李承道想了想,说道:“可以,告诉福源楼,朕要和他们会长当面谈谈卧龙谷的事情。” “为了买下朕的卧龙谷,他们不惜放火烧行宫。” “这么想要,朕会成人之美。” 李承道在威胁,要算一算卧龙谷放火的账。 钟贵拜道:“老奴遵旨。” 门外,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望了望,鱼辅国立即出门。 小太监呈上一封信,又低声说了几句,鱼辅国点点头,然后马上回到御书房。 “皇上,西夏的探报到了。” 鱼辅国将信呈给李承道。 接了信,李承道细细看了,又把信递给玄机子。 “果然不出朕所料,石勒穷疯了,灭掉了西夏所有的天下会堂口。” “如此一来,天下会的堂口只剩下大梁了。” 李承道拿起桌上的茶,微微呷了一口,脸上带着冷笑。 玄机子起身接了信,看完后又呈给李承道。 李承道微微摇头,示意给其他人看。 玄机子先给李继业,李继业接了,匆忙看完,又给了兵部尚书于子明。 玄机子说道:“天下会做事太绝了,逼得西夏无路可走。” “本来,西夏和天下会的关系最好,天下会做生意,西夏跟着收钱,两者相互依存。” “但上次大战后,天下会完全控制西夏户部和度支,又出钱收买大臣,做事太过分了。” 玄机子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天下会收买大臣,就是架空石勒,谋夺西夏朝政。 事情是这样,但玄机子不说了,因为李承道非常忌讳这种事。 李承道放下茶盏,笑道:“竭泽而渔,反受其祸。” “钟贵,你现在就去告诉福源楼,朕要见见他们的会长,就在明日!” 钟贵立即拜道:“老奴领旨!” 接了圣旨,钟贵立即出宫往福源楼去。 水晶阁。 四楼临江的雅间里。 窗户对着大江敞开,江面漂着各种船只,水鸟在江面掠过,江风吹进窗户,已经有丝丝微凉。 一张金藤做成的榻上,副楼主向南春靠在上面,背上垫着靠枕,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眼睛微微闭着,样子十分享受。 楼主花依依穿着一件轻薄的衣衫,双膝跪在地上。 花依依本是楼主,向南春是副楼主。 可花依依此时却跟一个奴仆一样跪着。 突然,抓起榻上的鞭子,狠狠抽在花依依背上,骂道:“贱人!” 花依依不敢反抗,非常老实地求饶:“我是贱人...不要打我...” 咚咚咚... 房门敲响,一个女子在门外说道:“楼主,西夏来信了。” 花依依抬头看着向南春,等着指令。 向南春点点头,花依依这才起来,把衣服穿上,向南春也穿好衣服。 开了门,花依依一脸严肃,向南春跟在身后。 “楼主,刚到的信。” 一个中年女子,身材微胖,长得很没特点,把信呈给花依依。 花依依拆开信,看了以后,反手递给向南春。 “西夏居然也...” 向南春脸色难看地说道。 花依依愁眉紧皱,她感觉这次天下会真的遇到危机了。 搞不好这一关过不去了。 “你下去吧。” 花依依吩咐一句,中年女子退下。 关了门,向南春说道:“我们要考虑退路了。” 花依依微微点头,说道:“会长伤成那样,能不能治好是个问题。” “就算治好了,大概也是个废人,怎么可能统领天下会。” “李承道对我们本就不满,他如果趁机出手,我们...” 花依依后悔了,当初做事不该那么猖狂。 居然派人烧了卧龙谷行宫,太过分了。 “我去准备一下,如果事情不妙,我们就走,一起远走高飞。” 向南春语气坚决,花依依却有些犹豫,说道:“走?我们走得掉吗?” 向南春说道:“只要计划好,我们能走掉。” “李承道要对付的是天下会,不是我们。” “天下会这边,他们自身难保,抽不出身对付我们。” “而且,李承道做事很绝,他如果出手,天下会肯定消失,谁会找我们?” 向南春抱住花依依,手伸进衣服里面,说道:“别怕,我们走,一起走。” 花依依微微点头,说道:“好,你去准备,如果事情不对,我们就走。” 正说着,梅姐匆匆走到房间门口,敲门说道:“楼主,福源楼有急事,钟贵找我们!” 花依依微微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开了门,花依依马上带人骑马往福源楼去。 向南春则留在水晶阁处理事情,暗地里准备跑路的事情。 花依依策马到了福源楼,见到一百多身披铠甲的禁军站在门口。 花依依知道,这是在示威。 下马进了楼里,在客厅见到太监钟贵。 “公公大驾光临,福源楼蓬荜生辉啊。” 花依依笑呵呵走进去,在主位坐下来。 钟贵笑了笑,说道:“福源楼是天下会的堂口,日进万金的地方,怎么是寒舍。” “相比起来,我才是粗野乡人,不堪入目啊。” 花依依笑道:“公公是上位身上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