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寿见海富徒手来厮杀,心中顿时大怒。 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海富就是一刀劈下。 海富并不躲闪,迎着劈下来的弯刀,抬起左手格挡,右手继续探向潘寿。 潘寿心中暗道:这厮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居然用胳膊挡我的刀? 弯刀劈下的瞬间,海富的左手突然套上一层黑色铠甲,手指处有锋利的刀刃。 当! 弯刀狠狠劈在海富左手上,发出一阵震响。 弯刀非但未能劈开铁手,海富还有反手抓住了刀背,右手同时套上铁甲,迅速掏向潘寿心窝。 潘寿立即明白,海富就是偷袭穆英的人。 段雪衣的惨状浮现在脑海,潘寿猛然一惊,立即舍弃弯刀,身体猛地后退,恰恰躲过海富的利爪。 只在刹那之间,潘寿躲开了海富致命一击。 “可惜!” 海富将弯刀丢在地上。 身边的小喽啰拿着刀枪上来围攻,海富利爪一挥,小喽啰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海富再次扑向潘寿,潘寿则从小喽啰手中夺了一柄长刀,与海富拉开距离,远远厮杀。 不远处,怜心扑向花依依,绳镖在天上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从侧面刺向花依依。 花依依见到绳镖的那一刻,身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这个绳镖就是刺穿穆英喉咙的兵器。 花依依拔出长剑,一剑劈在镖头上,然后快速冲过去。 绳镖是长兵器,适合远距离厮杀,只有贴身才能占据优势。 怜心见花依依冲过来,身形如燕子般一展,飘然往后退开,手中的绳镖环绕周身,突然像灵蛇吐信,刺向花依依。 花依依提剑荡开,袖子里飞出几枚暗器,怜心的绳镖舞出一道花,将暗器挡住,花依依已经杀到跟前,两人开始近距离缠斗。 蒋辉最后杀过来,他的目标是左思。 长枪刺来的时候,左思怒喝道:“穆英是不是你杀的!” 蒋辉大笑道:“没错,穆英和燕萧然都是老子杀的!” 左思大怒:“要你偿命!” 左思身强体壮、力大无穷,手中一杆20斤重的铁棍,迎着蒋辉的长枪,一棍砸过去。 咔嚓! 刚刚交手,蒋辉的枪杆就被砸得裂开。 蒋辉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左思这么生猛,力气这么大。 楼下的副统领邬洪英见状,立即丢了一杆长枪过去。 “接住!” 蒋辉将裂开的长枪投向左思,自己身形猛退,接住邬洪英丢来的长枪,再来和左思厮杀。 邬洪英见左思力气大,知道这长枪支撑不了多久。 “去把大统领的铁枪拿来!” 一个禁军立即策马回蒋辉的府邸取铁枪过来。 蒋辉的铁枪一直放在家里,执勤的时候只用木杆子长枪。 李承道突然下令,这次厮杀太仓促,蒋辉来不及回家取兵器。 蒋辉和左思斗在一起,左思的铁棍势大力沉,打得十分生猛。 蒋辉的兵器不如人,不敢硬抗,只能做防守。 禁军和天下会的伙计射完一阵乱箭,禁军开始进攻,梯子架在墙上,士兵蚂蚁般往上攀爬。 两边的厮杀非常激烈。 楼上房间里。 芽儿盯着两边的厮杀,指着海富和蒋辉说道:“他们应该换一下。” 龙辰点点头,说道:“不错,海富的利爪诡计多变,但毕竟只是一层铁甲,如果遇到左思,两只手会被打残!” 左思的力道很猛,铁棍敲在海富的手臂上,足以震碎里面的胳膊。 海富这厮应该观察过三人的兵器,最后选择了使用短兵弯刀的潘寿。 “两边大将的战斗力差不多,但禁军人多,天下会输定了。” 芽儿盘算一下,认定禁军能赢。 龙辰微微摇头:“长老武岳没出来,天下会应该还有高手潜伏。” 前面开战的时候,福源楼北面也在交战。 30多艘楼船围住了福源楼北面的大江,南梁水师统领庾亮站在楼船的桅杆上,平视着福源楼。 “统领,禁军已经开战了!” 副统领在底下喊道。 庾亮俯视前面拦着的船只,有大船,也有小船。 这些船是天下会的商船,这时候充当战船使用。 这些船结成半月阵,拱卫着福源楼。 船上站着两个老头儿,一个身材矮小,光着膀子,此人是天下会商船的船老大,名叫熊泽,外号水猴子。 旁边的老头就是老风。 老风看着南梁水师,说道:“水猴子,这一战难搞啊。” 南梁水师的楼船高大,可以直接撞过来。 熊泽嘿嘿冷笑道:“怕什么,到了水里,老子才是爷!” 熊泽对所有人喊道:“如果楼船撞过来,都给老子下水!” 底下人应了一声。 老风又抬头对着福源楼喊道:“准备好,南梁水师要来了!” 对面,庾亮站在桅杆上,手中的旗帜挥舞一下,然后往前一指。 楼船扯开风帆,船桨滑动,对着天下会的船只撞过去。 水战时,如果船更大,木头更厚,直接撞击是最好的战术。 把对面的船碾碎,人掉进水里,那就是靶子,一箭一个。 楼船借着风力撞过去,天下会的伙计拿起弓弩对着楼船乱射。 福源楼上,向南春拔剑喝道:“放箭,把风帆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