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南边。 一座宽大的宅子占地上万平米,四周围着黑白的墙,墙垛上铺着灰色的瓦。 大门做得很低调,就是普通的门楼,两扇厚厚的木门,匾额上写着:李宅。 这里便是李大善人的宅邸。 从外面看来,这座宅子除了大以外,看不出其他特别之处。 但如果往里走,就能知道这座宅子的奢华。 从大门往里走,前院是黑白砖石建造的房间,看起来也很普通。 中间一座圆形拱门,两边两间耳房。 耳房住着看家护院的武师。 从圆形拱门进去,就是李贤自己真正居住的地方。 这里奇花异石、珍禽锦鲤无所不备,房子也是用沉香木、金丝楠木这等上成的木材建造。 窗户上用的是天下会制造的玻璃,灯笼和烛火照亮了后院,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后院的西侧,还有一座特意建造的院子,用料更加奢华。 歌姬清脆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 一个锦衣公子正靠在背几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旁边是两个中年男子。 锦衣公子就是李贤,李大善人的独子。 这两个男子就是前几天跟着李贤的打手。 原本,这两个男子是李义请来的师父,教李贤练武修行的,一个叫做钟英,一个叫卫纶。 无奈李贤此人就爱游手好闲打猎,两位师父入乡随俗,也只教李贤打猎、听歌、逛窑子的勾当。 三个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李贤手里拿着美酒,中间一个舞姬正翩然起舞,旁边一个歌姬伴奏唱歌。 舞姬衣裙飘动,偶然间露出雪白的腿,看得钟英和卫纶两个武师口干舌燥。 这个舞姬是胭脂巷有名的舞娘袖舒,起舞时,两条水袖摆动,十分魅惑动人。 “公子,这袖舒娘子跳舞看得人魂都没了。” 钟英啧啧称赞。 卫纶赞叹道:“跳一晚上的舞,五十两银子啊!” 他们一年的薪水才区区五两银子,这不是她们能消费得起的。 李贤却看得不过瘾,手里的酒也喝得乏味。 “不如城南的小娘子。” 李贤还在惦记清梦的美貌。 钟英问道:“公子,您不是说查一查那个小娘子到底是谁的外宅么?查到了吗?” 当时钟英和卫纶怂恿李贤明抢,但李贤不是傻子,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暗地里查清梦的底细。 可是查了好几天,只知道清梦不久前搬进了宅子,平时不出门,所有东西都是贵嫂子那帮仆人采买。 至于清梦的男人是谁,李贤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晓得,那人太神秘了。” 李贤微微摇头。 卫纶说道:“公子,要我说,别管她是谁的外宅,我们去抢了过来,谁能知道?” 钟英嘿嘿淫笑道:“公子,这京师还有您不敢抢的女人?除非她是武王的女人!” 说到龙辰,钟英大笑起来:“老卫,你又胡说八道,武王是个太监,他养外宅干嘛。” 卫纶笑道:“我就说说而已,反正不可能是武王的女人,我们抢了就抢了。” “再说了,夜黑风高,我们冲进去把人抢了,再把其他人杀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李贤听得心动了,说道:“两位师父说得不无道理。” 正在跳舞的舞姬袖舒听得有点怕,舞步有点不稳,一不注意摔在地上,把脚踝扭伤了。 “公子恕罪,奴家失礼了。” 袖舒连忙告罪。 旁边唱歌的歌姬连忙上前扶起袖舒。 她们两个是同一座楼的姑娘,平时出来应酬都一起。 李贤这才发现自己的密谋被听见了。 他们平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都是李家的人,听到了也无所谓。 可这次不一样,袖舒是外人。 李贤盯着袖舒,眼神带着凶狠,袖舒吓到了,惊慌地说道:“公子,我们就是来跳舞的,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李贤看向钟英和卫纶,笑道:“两位师父说袖舒好,那就送给两位师父了。” 钟英和卫纶兽性大发,狂喜道:“多谢公子赏赐。” 袖舒和歌姬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我们楼里定会来寻人,你们不能这样。” 钟英手快,抢走了袖舒,卫纶只抢了歌姬。 钟英抱住袖舒,用力撕扯裤子,吓得袖舒大哭大嚎:“你们不怕王法吗!” 钟英哈哈笑道:“你们这些低贱的青楼女子,公子给你楼里千把银子就够了,谁会追究!” 卫纶抱着歌姬按在地上,就地行事,不管歌姬如何挣扎反抗,哈哈狂笑道:“你们都是贱命,乖乖从了便好,若是不从,一刀杀了!” 袖舒和歌姬吓得够呛,为了求生,只得忍气吞声,任凭两人就地撕扯衣服行事。 后院人虽多,大家也都听到了哭嚎声,但没有人在意,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普通人在权贵面前就是贱如蝼蚁,何况是青楼女子。 钟英和卫纶做事粗暴,袖舒和歌姬被弄得鲜血淋漓。 完事后,李贤让下人拖到后面房间关起来。 钟英和卫纶还想继续用,否则就是一刀杀了。 “两位师父够了,徒儿还在苦思量。” 李贤幽幽叹了口气。 钟英穿好衣服,嘿嘿笑道:“公子,还是那句话,夜黑风高杀人夜,我们闯进宅子,小娘子扛走,其他人杀了,有谁知道?” 卫纶跟着撺掇道:“老钟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