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璧出了房间,龙辰就在里面喝茶等着。 龙辰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刚才没怎么注意,如今仔细看来,颇有情趣。 房子中间有挂钩,还有绳子,这明显是用来玩捆绑的。 旁边一张躺椅,椅子上有两个杆子,一看就是岔开腿放脚的。 墙壁上挂着鞭子,蜡烛,木棒... 龙辰忍不住说道:“这个死老太监,玩得真花呀。” 果然,姜是老的辣,色批还得是老色批。 龙辰坐下来,拿起茶壶自斟自饮,时间一点点过去。 院子里,两个弟子开始收拾架子上的药材。 一个身穿旗袍的丰腴女子从走廊穿过,弟子瞥了一眼,低声说道:“含香好风骚啊,可惜了。” 另一个弟子立即低声说道:“少说两句,小心师父废了你。” 那女子正是柳玉璧买的头牌女子。 “我就说说而已,这么风骚的师娘,师父又不能干嘛。” 弟子又望了一眼含香,旗袍裹着翘臀,看得让人眼馋。 “等我们医术学好了,也买个头牌去。” 另一个弟子咽着口水说道。 两个人都眼馋,心里都想过和师娘风流。 “诶,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弟子看看日头偏西,心里有些奇怪。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弟子说道:“一说就回来了。” 放下簸箕,弟子跑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太监站在门口,这是卢王后宫里的太监。 “柳公公呢?” 太监问道。 弟子立即回道:“师父方才挎着药箱出门了,还未回来。” 太监觉得奇怪,说道:“王后娘娘等着柳公公的药呢,去哪儿了?” 弟子也不知道,刚才柳玉璧只是出诊,并未说去哪里。 “柳公公出去多久了?” 弟子回道:“大半天了。” 太监问道:“没说去哪里吗?” 弟子摇头说道:“未曾。” 太监望了望院子里的药材,说道:“告诉柳公公,娘娘在宫里等着他,若是回来,立即进宫。” 弟子拜道:“知道了。” 太监失望地回宫。 等太监走远了,弟子才关了么。 另一个弟子问道:“怎么了?” 弟子疑惑地说道:“王后宫里的太监,他来找师父,说王后等着师父的药。” “你说怪不怪,王后娘娘等着师父的药,师父却出诊半天不回来。” 另一个弟子也疑惑不解:“是啊,谁能比王后重要?” 两人继续收拾药材,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善人,请问柳太医在哪里?” 弟子转身,发现龙辰还在。 “噫,你这道人居然还在?” 龙辰呵呵笑道:“柳太医说他给贫道拿些银两,让贫道在房间里等候,贫道看天色渐晚,便出来问问。” 弟子诧异道:“师父出诊了,并不在这里。” 龙辰脸色微微一怔,问道:“出诊了?去了何处?” 弟子有些不高兴,说道:“师父没说,我如何知道?” 龙辰沉默片刻,低声骂道:“这老猪狗定然是跑了!” 听到龙辰咒骂柳玉璧为老猪狗,两个弟子顿时怒了。 “这个牛鼻子,如何敢咒骂我师父!” “好心让你进来,你却如此无礼,莫非以为我等好欺负!” 龙辰没有理会两个弟子,而是说道:“你师父用错药,卢王后中毒了,他问贫道如何解决,贫道说投案自首,请求王后娘娘原谅才是上策。” “他假意哄骗贫道,说拿了谢礼就去宫里领罪,这半天不回来,定然是跑了!” “哎呀,贫道自认晦气,今日不要这谢礼,早早逃命去。” “你们师父做下如此恶事,他跑了,抓你们顶罪!” 说完,龙辰快步开了大门,大踏步走了。 弟子在院子呆呆地看着龙辰远去,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这疯道士说的什么?” “师父用错药,王后中毒了?” “他跑了,留下我们在这里?” “方才那太监来找师父,也说王后等着师父的药。” “莫非真是如此...”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 两人感觉事情不对,再想想这些天的事情,好像确实如此。 柳玉璧回来就说王后的病难治,每天愁眉苦脸。 按理说,一个呕逆而已,有什么难治的。 “不行,我不能等死!” 弟子立即跑回房间,匆忙收拾东西跑路。 另一个弟子也跟着收拾东西,跟着也跑了。 龙辰坐在墙头上,看着两个弟子急急如丧家之犬,龙辰笑道:“树倒猢狲散,哪有什么师如父。” 柳玉璧收徒弟很少,只有两个,其他都是佣人而已。 柳玉璧走了,弟子走了,这柳府就成了无主之地。 龙辰踩着墙头,落在了院子里。 走进刚才的房间,龙辰将道袍脱下,里面是一套西夏医师的衣服。 将道士的混元巾换成医师的帽子,又理了理头发。 一切就绪,龙辰从房间里走出去,几个仆人上前行礼:“公子。” 龙辰笑了笑,说道:“把药材都收起来吧,快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