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着两个汉子往上走,龙辰几人跟在队伍后面一起上山。 青山派的宗门很大,山门建造得非常气派。 “这个青山派挺有钱的,他们的钱从哪来的?” 龙辰一直很好奇,那些行走江湖的人钱从哪里来? 齐文海说道:“青山派的钱大部分从这里路过的商旅收取,算是保护费,交了钱后,可以拿一张路引,周围三百里的盗匪不敢劫掠。” 龙辰微微点头道,又问道:“那其他门派呢?” 齐文海说道:“各有各的道,有的靠着大江大湖,就把渔业控制,反正都有自己的路子。” 龙辰冷笑道:“就是与民争利。” 齐文海点头道:“差不多,这也看门派的实力,有些门派实力不济,过得也很拮据。”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行走江湖没钱也难看,遇到个朋友,请吃饭喝酒的钱拿不出来,恐怕只能低头走过去,假装没看见了。 进了气派的山门,就到了青山派的前院,有很多弟子正在练习刀法。 见到众人上山,一个领头的弟子立即呵斥:“要断案去旁边,不要影响我们练武!” 众人非常恭敬地往旁边院子去。 这个院子相对安静。 进了院子,一个人拿起鼓槌敲鼓。 “呦呵,还有惊堂鼓?” 齐文海忍不住吐槽一声。 这里搞得跟衙门一样,也有击鼓鸣冤。 敲了一会儿,一个戴着瓦楞帽的老头儿走出来,坐在北面的椅子上,一个小童给老头儿倒了茶。 这人便是青山门的长老范诚。 “什么事情啊,这么晚了还老搅扰我修行。” 长老范诚有些不耐烦。 众人把两个汉子推到前面,一个身材精干、面皮黝黑、胡须稀疏的汉子拜道:“拜见长老,小的是路过的商旅,今日刚到此地,因为行路口渴,便在山下井边喝水,包袱放在旁边,没想到被这人偷去。” “小的到处寻找无果,又回到井边,正好撞见这人,他说捡到了包袱,将包袱还给我。” “可是,我包袱里明明有做买卖赚来的100两银子,还给我时却只剩下20两。” “这分明是他偷去了80两银子,却说原本只有20两。” “小的风餐露宿,好不容易赚了钱,却在这里被贼人偷去。” “小的是外乡人,路过此地,怎说得过他这个本地人,还请长老为小的做主。” 众人听完,都觉得这汉子可怜。 齐文海听完,转头看向另一个稍胖的汉子。 断案必须两边的供词都听,不能偏听一个人的。 “你放心,我们青山派做事向来公允,如果真是他偷了你的银子,老夫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长老范诚捋了捋胡须,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看向稍胖的汉子,说道:“你不是山下卖豆腐的那个黄明?” 稍胖的汉子立即回道:“长老好记性,我就是黄明,您宗门的豆腐都是小的磨出来的,您老喜欢喝豆浆,也是小的磨出来的。” 长老范诚脸色不悦道:“黄明,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老夫吃了你的豆腐就会偏袒你?” 汉子黄明立即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青山城生活了几十年,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会偷钱呢。” “我今日去打水,准备泡豆子,就看到一个包袱落在井边,我当时要回去泡豆子,就把包袱带回去了。” “等泡好了豆子,我便拿着包袱回到了井边等失主。” “这人来了后,我便将包袱还给他,谁曾想他说包袱里原本有100两银子,如今只剩下20两,诬陷是我偷了银子。” “如果我有心偷钱,何必将包袱还给他?” “我实在冤枉,请长老给我做主。” 两边都说完了,各有各里的说法。 听完后,围观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拿不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长老,分明是他见财起意,将包袱拿回家里偷银子,后来又想趁人不注意将包袱丢回井边,却被小的撞见,被抓个正着。” 精干汉子哭诉自己是受害者,黄明偷了他的银子。 长老范诚挠头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精干汉子说道:“小的名叫魏财。” 长老范诚点点头,说道:“魏财,你们的事情可有第三人看到?” 商人魏财摇头说道:“没有,此事只有我和他。” 长老范诚又点点头,看向黄明,脸色突然阴沉,骂道:“黄明,你身为本地人,从小受我青山门教化,不老实本分磨豆腐,却干起偷钱的勾当,你马上回去将偷取的银子还给魏财!” 汉子黄明被骂得莫名其妙,跪在地上磕头喊冤:“长老,我黄明老实本分几十年,怎么可能偷他钱财。” “我若真想偷,何必将包袱还他?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围观的百姓觉得事情说不通,如果黄明要偷钱,何必将包袱拿回去? 长老范诚却冷笑道:“黄明,如果你真的拾金不昧,何必拿回家去?” “再说了,你一天磨豆腐才卖几个钱?一天偷80两银子,够你数年辛苦。” “你不要再抵赖,回去把银子拿回来,此事就算了。” “如果你还要嘴硬,那本长老只能大刑伺候了。” 黄明大声痛哭道:“世上岂有如此道理,做好事反而被诬陷,我半辈子也才攒了80两银子而已,我好冤啊!” 商人魏财怒道:“我丢了80两银子,你刚好攒了80两,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黄明申冤无门,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