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说道:“在后院呢。” 鱼辅国和陆机立即起身,跟着酒保到了后院。 龙辰正在后院屋檐下坐着,两人立即上前拜道:“属下拜见大人。” 龙辰笑道:“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了?” 鱼辅国和陆机都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回答。 “看来事情不好办,进屋说吧。” 龙辰起身,鱼辅国带着龙辰上了二楼房间。 关上门,三人坐下来。 鱼辅国将最近的情况仔细禀报一番,龙辰一边听一边想对策。 上次见过李昭梁后,他答应了称帝。 但是李昭梁手下没有人可以用,鱼辅国这边只有皇城司的40多个人。 按照原本的打算,鱼辅国计划招募一些人加入,但是皇城司现在的身份又不适合公开露面。 至于禁军,鱼辅国也打过主意,想派人渗透其中,拉拢禁军一起造反。 后来也发现不可行,因为禁军害怕鬼胎,他们根本不敢。 “所以,现在为止,只是和李昭梁搭上了线,仅此而已。” 龙辰听完,算是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鱼辅国有些无奈地点头:“就是如此。” 龙辰想了想,说道:“事情确实难办,金陵城虽说空虚了,还有一万多的禁军镇守,加上衙门里的人,官兵在三万左右,对付起来也不容易。” 陆机说道:“城内管得很严,官府现在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甚至有的官兵趁机乱杀人,大家都很畏惧。” 龙辰微微点头道:“我们的人手要增加,光靠我们几十个人不够,我想想怎么开始。” 这时,酒保在门外敲了敲门,说道:“掌柜的,王府来打酒了,说要上好的酒水。” 鱼辅国立即说道:“李昭梁派人来了。” 龙辰点点头,鱼辅国打开房门,对酒保说道:“把人带上来。” 酒保下去带人,龙辰马上换了一身装束,说道:“现在开始,我是皇城司的人。” 鱼辅国和陆机点头。 很快,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走进来,此人是李昭梁的贴身太监廖厚奇。 廖厚奇进门,陆机连忙关上门。 “廖公公请坐。” 陆机请廖厚奇坐下,鱼辅国立即倒茶,龙辰在旁边站着。 廖厚奇坐下来,问道:“鱼公公,王爷让我过来问问,事情如何了?” 其实,李昭梁挺想当皇帝的。 李承道还在的时候,他不敢有这个念头。 鱼辅国说了称帝的事情后,李昭梁日思夜想,经常催问鱼辅国事情进展如何。 陆机说道:“廖公公莫急,此乃改天换日的大事,不可操之过急。” 鱼辅国也安慰道:“公公回去告诉王爷,事情正在安排,请王爷稍安勿躁,此事切不可急躁,急则生变。” 廖厚奇也知道事情不能急,造反称帝如果暴露,所有人都得死。 “既然如此,我就回去禀报王爷了。” 廖厚奇起身,刚好见到龙辰站在旁边。 龙辰器宇不凡,廖厚奇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鱼辅国马上说道:“这是我司里的人,公公见过的。” 廖厚奇仔细打量龙辰一番,微微点头道:“哦,不记得了。” 送廖厚奇出去,鱼辅国回到楼上,等着龙辰吩咐。 龙辰想了想,说道:“欲成大事,先得民心,此事这样办。” 鱼辅国和陆机听龙辰吩咐。 廖厚奇从齐家酒铺出来,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店里的伙计给马车上搬了几坛子酒,看起来就像来买酒的。 马车缓缓驶出永安巷,走在路上,禁军和官兵随处可见。 这些兵没有人管束,变得无法无天,公开吃喝不给钱,甚至当街抢东西。 金陵城内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马车驶入王府,仆人过来把酒搬下去,廖厚奇匆匆进了李昭梁的密室。 关上门,李昭梁问道:“如何?鱼辅国怎么说?” 廖厚奇微微摇头道:“鱼辅国还是说不可着急,看样子没什么进展。” 廖厚奇也不傻,看得出鱼辅国一筹莫展。 李昭梁有些不高兴,说道:“皇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鱼辅国,他却如此无能,这大梁的江山怎么保得住?” 廖厚奇附和道:“奴才也担心鱼辅国成不了大事,前线的战事屡屡失利,若不抓紧,只恐迟则生变啊。” 李昭梁担心前线大溃败,鬼胎带着李承道回金陵城,那时候想称帝也没机会。 李昭梁心中烦乱,说道:“再等等,若鱼辅国成不了事,本王须亲自筹划。” 廖厚奇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己,连忙劝道:“王爷,不可着急啊,再等等吧。” 李昭梁微微点头,只得耐着性子再等等。 第二天早上。 金陵城街上的店铺开了门,居民提着马桶出来,有粪车沿途收粪。 粪车过后,店铺燃起炊烟,各种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了。 四处的城门打开,商旅行人进进出出,整座城池又是一片热闹景象。 几个兵油子往一处包子铺坐下,拍桌子喊道:“掌柜的,来两笼包子!” 掌柜认得这些人,心中暗骂一群恶狗,脸上却乐呵呵地端着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过去。 “军爷,您请。” 掌柜陪着笑脸,士兵不耐地骂道:“滚!” 掌柜马上下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