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小太监立即说道:“这小畜生哪里能和公公您相比啊,公公一人之下而已,这” 不等小太监说完,项济冷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这金丝楠木做的笼子,金子做的吊钩,还有这杯子是青玉做的,每一个都是最好的,但它只能在笼子里面。” “咱家给它就有,哪天咱家不给了,它就得饿死。” “咱们也是一样,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哪天失宠了,也得饿死在这繁华之地。” 项济算是非常清醒,知道自己的一切可能转瞬即逝,一切荣宠都来自于皇权。 朝廷被鬼胎控制,李承道这个皇帝四不像,项济感觉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小太监听了只得赔笑,不敢说什么。 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进来,拜道:“公公,有些线索了。” 小太监知道项济要说机密之事,立即接了鸟笼退出后衙。 “怎么说?” 项济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严肃。 男子回道:“武安王最近活动频繁,怀仁好像在四处联络朝中官吏。” 酒楼上书生公然扬言造反,禁军虽然抓了人,还把人给杀了,但幕后主使是谁,没有人继续过问。 禁军和稀泥,不想深究此事,项济不一样。 守备府就是要为皇帝守住皇城,清剿一切逆贼叛党,这是守备府的职责所在。 “武安王,老老实实几十年,居然也有非分之想。” 项济微微叹息。 李承道对自己这个弟弟很喜欢,也很信任。 武安王也很守本分,几十年如一日花天酒地不问朝政,兄弟两个温情脉脉,算是李承道保留的最后一丝亲情。 可是现在,前方战事吃紧,武安王在后方想谋朝篡位。 “公公,是否将此事上奏皇上?” 中年男子觉得这是大事,有必要告诉李承道。 项济却摇头说道:“事情尚无确凿证据,不可贸然上奏,皇上重亲情,武安王是仅剩的兄弟,如果因为我们导致兄弟反目,世人必定风言风语、胡说八道,有损圣誉。” 项济处处为李承道着想,不想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动手。 这样做,对李承道不利。 其实还有一点,项济手握2万兵马,他自信有能力把控局面,所以他不着急。 “继续盯着,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咱家不信武安王能藏得住。” 武安王府只有那么些人,如果拿到证据,项济现在就能带兵抄没。 中年男子拜道:“属下遵命。” “那怀仁那边呢?这厮最近总是晚上和朝中官吏聚会,定有不轨之事。” 项济说道:“怀仁是怀易之子,怀易死得惨烈,朝野上下对他颇为敬重。” “不要轻易动怀仁,让他继续联络,把他联络过的官吏全部记录在册,等时机成熟了,咱家将他一锅端。” 项济决定暂时不动怀仁,理由很简单,怀易刚死不久,名声还在。 同时,项济打算利用怀仁做诱饵,把朝中奸佞全部钓出来。 中年男子拜道:“公公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项济微微点头,中年男子退出守备府。 走到外面,一个年级50多岁,身形瘦小的太监正好路过,中年男子立即拜道:“属下拜见刘公公。” 此人是守备府副监刘澜。 守备府很重要,不可能只有一个负责人,项济是正监主官,刘澜是副监副手。 刘澜扫了中年男子一眼,冷冷说道:“沙捕头最近很忙啊。”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沙无量,报国寺的俗家弟子,在守备府充当捕头。 沙无量立即回道:“属下岂敢说忙,刘公公才辛苦。” 刘澜冷冷一笑,带着小太监往旁边走去,沙无量恭敬地看着刘澜离去,然后才转身往外走。 第二天下午。 武安王李昭梁乘坐一辆马车,身后跟着几十匹马,缓缓出了王府,往南城门走去。 走过街道,到了城门口,禁军认得李昭梁车驾,立即放行。 监门看到廖厚奇,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这么晚了还出门啊?” 廖厚奇冷冷说道:“酷暑烦热,王爷去别业避暑。” 监门立即恭敬地送马车出城。 等车队走了,监门抬头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抱怨道:“王爷就是好啊,可以避暑,我们要被晒死了。” 手下禁军附和道:“就是,生来的富贵,我们一辈子求不到。” 王爷是天生的,靠的是投胎技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羡慕不来。 “除非有从龙之功。” 一个禁军望着李昭梁远去的马车说道。 监门被吓了一跳,上前一巴掌扇在禁军脸上,骂道:“你找死啊,这样的话也敢说。” 周围的禁军也被震惊到了,没想到这个混蛋敢这样说。 所谓从龙之功,就是协助一个人当皇帝,比如协助李昭梁称帝,然后裂土封侯。 禁军这样说的意思就是造反。 禁军被打得不敢还嘴,悻悻地退到一边。 李昭梁出门的时候,怀仁也骑着一匹马从东门出发。 他没有走南门,故意和李昭梁分开,不让人察觉。 齐家酒铺,龙辰和鱼辅国两人换了一身便装。 从酒铺出来,两人没有骑马,而是骑了两头毛驴。 马是有身份的人才能骑的,他们这样的商人,老老实实骑驴出门。 毛驴缓缓走过街道,很多店铺已经打烊,到了南门,禁军拦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