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解释,鬼胎不听,执意要李承道解释什么叫矫诏谋反。 李承道无奈,只得说道:“刚刚得到消息,龙辰混入金陵城,撺掇李昭梁谋反。” “他们对外宣称有朕的密诏,让李昭梁在金陵称帝,然后与龙辰议和,同时起兵针对圣子。” 李承道说完,鬼胎哈哈奸笑,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如何啊?” 堂下大臣全部脸色怪异,这个事情听起来也太荒谬了。 龙辰怎么会和李昭梁勾结在一起? 李昭梁又是怎么矫诏的? 问题是,朝中的大臣为什么会相信? “怎么会这样?” 吏部尚书朱云熙感觉不可思议。 鬼胎嘿嘿奸笑道:“对啊,为什么会这样,狗奴,你说说到底为什么?” 李承道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朝中百官会相信? 龙辰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言,朝中大臣居然相信,这更加离谱。 李承道不说话,鬼胎阴阴冷笑:“狗奴,到底是不是你授意的?” 李承道立即辩白:“奴才身在此处,岂敢授意李昭梁谋反?” “奴才的命是圣子救的,绝无二心,此事一定是龙辰的诡计!” 李承道猜得没错,这个事情就是龙辰搞的鬼。 可是,龙辰到底怎么做到的? 李承道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昭梁为何会答应?朝中百官就因为一个谎言就跟着造反? 鬼胎哈哈冷笑道:“那你告诉本座,龙辰如何用计?” 李承道无言以对。 底下大臣面面相觑,也很想知道龙辰怎么用诡计的? 鬼胎突然起身,抓起李承道衣领,一掌打在心口,李承道闷哼一声,黑血从嘴里喷出来。 鬼胎一挥手,李承道如狂风中的秋叶,身体轻飘飘飞出正堂,落在外面的石板地上。 “我看就是你指使的!你不敢做奴才,想联合龙辰谋害我!” “为何每次大战都失利,我早就怀疑有内鬼,就是你,你这个狗奴!” “你们也对本座不满吧,也想谋反吧,来呀,造反啊!” 鬼胎暴跳如雷,簪子散落,头发凌乱,看起来像个疯子。 和龙辰正面对抗以来,鬼胎每战必败,他内心的郁结无法打开。 活了数百年,筹划两百多年,居然被龙辰打得节节败退,这是奇耻大辱。 他不承认自己不如龙辰,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有人给龙辰做内应,这个内应就是李承道。 鬼胎不停地咆哮,把最近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 抓起兵部尚书于子明,鬼胎斥问道:“说,是不是勾结龙辰!” 于子明吓得尿裤子,颤抖地说道:“圣子冤枉,奴才怎么敢” 不等于子明说完,鬼胎把于子明砸出去。 于子明飞起来,撞在门外一棵树上,树枝刺穿腹部,当场惨死。 杀了于子明,鬼胎随机抓起几个大臣,当场拧断脖子,大臣吓得瑟瑟发抖,很多都吓尿了,堂内一片狼藉。 等愤怒发泄完了,鬼胎重新坐下,大臣恶臭难闻,鬼胎骂道:“一群猪狗,洗干净再来!” 大臣纷纷往外爬,能走的没几个,都被吓得腿软。 鬼胎移步偏殿,李承道艰难地爬起来,跪在偏殿听候发落。 鬼胎冷冷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其实鬼胎很清楚,李承道不可能密令李昭梁谋反。 理由很简单,李承道最讨厌别人谋反,最讨厌别人窃取大梁江山。 他可以不要大梁,但是不允许别人抢,就算李昭梁也不行。 这个事情,肯定是龙辰做的,龙辰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偷偷溜进了金陵城,还搞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当初龙辰潜入兴庆城,鬼胎笑话石勒是瞎子白痴。 天道好轮回,今天轮到他了。 所以鬼胎才这么郁闷,他感觉被耍了。 李承道回禀:“金陵城没有什么兵马,李昭梁依靠的只有守备府和禁军,这些人刚刚依附李昭梁,人心未定,只需派出数万兵马,就可以击破。” 从情况来分析,这个说法没错,金陵城此时人心浮动,军队和大臣都没有斗志。 如果李承道派出精兵进攻,很容易击破,金陵城可以轻易收复。 但是有个关键问题。 鬼胎冷冷说道:“龙辰费尽心机策反李昭梁,你觉得他会毫无防备?” 李承道说道:“奴才以为此时龙辰必定已经回到临湖城。” 鬼胎冷笑道:“必定?本座让你盯着临湖城,结果呢,龙辰潜入了金陵,你这个废物!” 李承道被骂得无言以对。 鬼胎想了想,说道:“你即刻统兵二十万,进军临湖城,点名要和龙辰斗将,搞明白他到底在不在城内!” 李承道面色为难,拜道:“奴才不是龙辰的敌手” 临湖城有龙辰和女帝,李承道尚未突破帝尊,又刚刚被鬼胎重伤,这样的情况下去了就是送死。 鬼胎怒道:“难不成要本座去?” 李承道磕头不敢说话。 鬼胎说道:“你只需要弄清楚龙辰在不在,无须交战。” “若是龙辰在临湖城,再说收复金陵之事。” “倘若龙辰还在金陵,你派谁去都是送死。” 李承道马上说道:“如果龙辰还在金陵,我们可以趁势攻破临湖城,击杀女帝。” 鬼胎怒骂道:“废物,你也知道这样,如果你早早探知龙辰不在,现在已经攻破临湖城了!” 一个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