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 红日西沉,北风吹来,关上寒风阵阵,吹得守关的士兵瑟瑟发抖。 “这日头一落,连沙子都是冷的。” 守关士兵立即点燃火盆,围着烤火。 边关之地苦寒,晚上巡夜更是辛苦。 火盆里的柴火烧得很旺,却并不能带来任何暖意,因为夜风太冷了。 围着烤火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我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换防了,听说我儿子会走路了。” 一个年轻的士兵高兴地说道。 一个老兵笑道:“你小子有后了,等我回去,给我认个干爹。” 年轻士兵笑道:“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得给红包。” 老兵笑道:“这个自然,认我做干爹,哪有不给见面礼的。” 一群士兵围着火盆说笑,蛮族平定后,再无战事,大家都很放松。 不远处的酒楼也很热闹,贩卖药材的商人有钱,在楼中歌舞升平。 望着酒楼,士兵羡慕得流口水。 “等老子退役了,老子也去买卖药材,也要尝尝那里的女人。” “听说楼里的女人可风骚了,只要钱给够,什么都可以。” 一个士兵垂涎地看着酒楼,他们甚至能听到隐隐的歌声。 老兵说道:“攒了钱回去买地盖房子,有闲钱再想这个。” 一群人正说着,北面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影子,士兵以为自己眼花,那影子已经到了。 来不及反应,影子掠过,所有人倒在地上,头颅滚落。 旁边的士兵吓得大叫,那影子扑过去,士兵被腰斩成两半。 很快,城上的士兵被全部斩杀。 影子停下来,正是李承道。 鬼胎的白骨山被毁掉了,他让李承道回雁门关报复。 走了几天,李承道终于抵达雁门关。 他心里也憋着火,对龙辰的怨恨,对鬼胎的愤怒,一并发泄在士兵身上。 杀掉关上的士兵,李承道感觉不解恨,纵身落下,走进营房,士兵已经睡着了。 李承道揪住一个士兵,张嘴咬开颈动脉,用力吸吮鲜血,士兵疼得大叫。 房中士兵听到叫声,慌忙点灯起来,就看见李承道手中提着一个士兵,嘴巴和领口沾满鲜血。 “鬼!有鬼!” 士兵吓得大叫,有些士兵胆子大,抓起兵器冲上去搏斗。 一条灵蛇出现,将士兵咬得稀烂,其他士兵被吓到了,转身想从窗户逃跑,李承道挥出道道真气,将所有士兵全部斩杀。 屠掉营房,李承道漫步在雁门关,守将听到惨叫声,带兵围上来。 “你是何人!” 守将能感觉出来者不善,让弓弩手准备乱箭射杀。 李承道冷冷笑道:“杀光你们,给龙辰一个教训!” 往北逃窜的路上,李承道就想大开杀戒,鬼胎担心被龙辰追上,不允许李承道这么干。 现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守将大怒,呵斥道:“放!” 一波乱箭射出,李承道周身出现龟盾,将乱箭全部挡下。 守将大惊,他修为不高,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手段。 “再射!” 守将大喊,乱箭射完了,李承道仍旧安然无恙。 士兵被吓到了,纷纷后退,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敌人。 “鬼,他是鬼!” 士兵惊恐后退,守将也被吓到了,不敢再上前。 李承道哈哈大笑道:“对,朕是鬼!” 一声呼啸,李承道掠过,所有人倒地。 雁门关所有人,全部被杀。 杀光了雁门关的守军,李承道意犹未尽,望着远处歌舞升平的酒楼,李承道骂道:“朕的金陵被破,凭什么大周歌舞升平!” 身影一闪,李承道扑向酒楼,将里面所有人斩杀,然后一把火烧了酒楼。 旁边是风沙楼,李承道一并点了。 木楼一点就着,风助火势,两栋楼燃起冲天大火,烧得噼里啪啦响。 两簇烈火在寒风中摇曳,李承道望着大火,心满意足地往北走去。 金陵。 一个穿着南梁官服的男子走进胡飞扬的宅子,仆人见了,立即禀报。 胡飞扬走出来,见到男子,表情复杂地行礼:“怀大人。” 这个男子正是怀仁。 “胡将军,你是大梁五虎将,国破家亡,你难道没有半点忠义之心吗!” 怀仁质问胡飞扬,为何不起兵复国。 刚刚,怀仁去了仇阔海的家中,同样质问为何不起兵复国。 仇阔海无言以对,什么都不说。 怀仁大骂仇阔海懦夫,又到了胡飞扬家中。 胡飞扬叹息一声,反问道:“怀大人,我该如何才算忠义之士?” 怀仁高声说道:“起兵,杀公孙明、李仙男,兴复大梁。” 胡飞扬无奈地叹息:“我修为不如李仙男,兵马没有,我如何起兵?” 怀仁大喊大叫:“金陵城尚有数十万百姓,只要你登高一呼,必能聚集十万精兵,李仙男何足惧哉!” 胡飞扬摇头说道:“百姓经历了数次战乱,他们根本不想打仗了。” “皇上已经跟随鬼胎北去,怀大人,放下吧” 怀仁怔怔地看着胡飞扬,大骂道:“狗贼,叛徒,懦夫!” 仆人觉得怀仁已经是个疯子,几个人把怀仁拖出门外,反手把门关了。 胡飞扬听着外面的骂声,黯然走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