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映秋,也才五六个人。
当然春花也在里头,春花婶看重女儿,希望女儿学得所长,长大后到夫家有一个立命的本钱。
上几天学,就偷几天的懒,为此赵秀才来家里和林秋娘说道:“映秋这孩子年纪小,但挺聪明的,和她大哥刘宏浚一样,可不能浪费天赋,整日荒废不上进!”林秋娘第一次当家长,被老师说道,握紧手指,连连点头。
林秋娘拉着刘映秋,让她以后安分在学堂上学习,不然给她来七天的素食餐,反正她得好好学。
刘映秋情不甘,心不愿地像坐牢,看着沙盘,一遍遍重复写字,回去拿笔写字,每天林秋娘定时检查,当然林秋娘经常大半夜来不了,刘二一身是汗,神情餍足,不慌不慢到刘映秋房里检查作业,随便瞅了瞅,点头称可以了,转身加快步子回屋,一副不想多待的模样。
刘映秋拿起习字的纸,上面明晃晃的大字多加了好几横,爹爹说没错,翻了个清晰的白眼,她要状告爹爹检查作业不细心,反手盖上字帖,不过她原谅爹爹了,不用重新写字了,怎么不好呢!跳进被窝里呼呼大睡。
事发时,刘二双膝下跪,刘映秋神色紧张地站在一旁,揪着袖子,刘若烟抱着林瑞在旁边观赏,林秋娘冷着脸看着眼前做事情缺斤少两的父女俩,好啊,真是好样的。
手上那一沓厚厚的字帖不断翻页,越见其后面,字迹更是潦草,错字从以前的一两个,到后面的半页都是,最后连装个样子都不装了,林秋娘翻到后头,仿佛都能看到上面有两个字飘忽在上头,“摆烂”
刘二看林秋娘越来越气,“媳妇,我错了,别生气,长皱纹了可不好,要不我跪算筹,那个东西跪得疼,一定可以让你消气。”做势起身去拿算筹。
“站住给我跪下。”林秋娘大声喊道。
刘二吓得立马重重跪地,那声响大的很,可见刘二跪下时有多用力。
刘映秋眼睛往地上盯着,不敢抬头。
林秋娘看底下的父女俩,摸了摸头疼的脑门,“刘二你一个月别想进屋睡,自己抱着被子去宏浚屋里,刘映秋罚你抄《三字经》十遍。”
刘映秋手抖了又抖,“娘亲,我。”
“讨价还价不可能,十遍我要在你哥回家前看到,不然素食七天。”林秋娘一句话堵住了刘映秋的话。
刘二眼含泪光,张嘴要说,别分床睡觉啊,媳妇,但林秋娘眼睛一瞥,刘二立刻遏制住脱口而出的话,像个失意没有追求的大狗,耷拉着眼睛。
两父女离屋前互看两眼,刘二是都怪你害我和媳妇分床睡觉,刘映秋是,还不是你不认真检查作业,我才松懈下来。两人对彼此重重“哼”了一声,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