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事谢罪。”
红玉姬轻声一笑,“哦,那你们要我如何谢罪?”
这弟子平静地回她,“我们邪石谢罪,需得生祭血肉。”
季罂听笑了,“我没听错吧,你们不是名门正派吗,竟也搞邪门歪道的东西。”
红玉姬的声音骤然冷了许多,“一块破石头也配我生祭血肉,。”
魏铢气得跳脚,“好狂妄的婆娘,敢说我们长老的通星石是破石头。”
“本来就是没什么破用的破石头。”季罂继续火上浇油,“那玩意真厉害,那么容易就坏了?”
邪石众弟子气得横眉怒目,“你们弄坏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
季罂嘿嘿一笑,“那还能怎样,真跟你们去生祭血肉啊?我是邪门歪道,可不是那种杀人会偿命的正人君子。”
“好厉害的娘们,我魏铢不教训教训你,以为我们邪石无人了。”
魏铢大喝一声“起阵”,其他弟子也随他捏诀开阵,巢穴中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漫天飞起了枯枝败叶。
召来的沙尘乱石结成石头阵,那些石头变幻位置,要将两人困在当中。
看着眼花缭乱,很是唬弄人,却换来红玉姬一声嘲讽,“区区雕虫小技,也想困住我。”
她展手掣出惊虹,轻轻一鞭甩过去,将邪石众弟子轰出了数十丈远。
石块碎裂,扬起漫天沙尘,季罂纵跳出去,却见天空上方一片火红,竟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急忙朝下面的红玉姬,“不妙了,他们要放火烧洞!”
红玉姬收起攻势,两人一齐飞出巢穴,到高处往下看,大火已经蔓延开,把整个巢穴都点燃了。
季罂疑惑道:“人间的凡火能烧死怨魂?”
红玉姬眉头已经挤在一块,“仔细,女婴夜哭。”
季罂侧耳,洞里果然传出此起彼伏的女子哭音,一声高过一声,在空旷的夜色里越来越大。
就在这惨烈的声浪中,一条黑色大蟒嘶吼着从地下破土而出,它以尾扫火,扑灭了洞中烈焰,继而张开血盆大口,吞吃了几名弟子。
众门派弟子合力来围攻它,它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强行钻回洞穴,要去搭救那些小蛇。
巢穴中的婴啼多如蚊蝇,令人焦灼不安。
季罂心中莫名急跳,只感到丹田一阵滚烫,她的鬼胎破出了七字诀,鼓起一双漆黑双瞳,又哭又怒。
红玉姬举掌要劈,季罂一把抢回怀中,“我的。”
“心怀鬼胎。”红玉姬无语收手。
“别说的那么难听,它也是可怜人。”
鬼胎急得咬她手指,季罂便揪着小鬼衣领,将它拎着。
随着密集的哭声,蛇群大都已经现身,准备在大蟒的带领下逃离,却被又一把大火堵住了穴口。
这次是赤焰天火,不是人间凡火。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穴口飞去,却迟了一步。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浑身焦黑的少女,张臂挡在奄奄一息的大蟒面前,双眸含着泪,神情哀恸地望着各派弟子,乞求他们放过。
蟒妖死了,这些阴魂化成的蛇也将会被这把借下的天火烧成灰烬。
但是蟒妖一死,乌云里就露出了一轮圆月。
季罂颇为纳罕地看着那轮月亮,“无间镜里的夜晚一直都是漆黑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月亮。”
她们所站立的这片土地,天火灼烧,哭声撕裂夜幕。
但天不会听见,不会看见,真正的黑暗是永无休止的。
这样的场面,季罂在墟王顶的鬼雾林见过,也是一把天火,为了屠杀逃出酆都鬼门的地鬼,烧死上万的走兽飞禽。
季罂收回鬼胎,默念法咒,七字诀并无任何回应。
这里根本没有她要的七字诀,也不是她在意的人间事。
但心戚戚然,季罂毅然决然划破一指,取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