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谱好吧。
方晴好笑了笑,也不急着反驳,双手抱胸,淡定自如,“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确定以及肯定,你还骂我感情迟钝,结果呢?”
秦涵有点急了,“哎呀,这次我说真的——”
方晴好没准备让她继续说下去,摆手示意她打住。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抱着iPad,干脆起身走回房间去。
又一次看着某人掩耳盗铃,秦涵:“……”
回到房内,方晴好只觉秦涵这个想法离谱得都不需要她作出什么解释,江泽对她不简单?江泽别怀疑她企图以下犯上,图谋不轨就不错了。
她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打散,把揣在怀里的ipad放在梳妆台上,打开台灯,继续刚刚的绘画……
夜深人静,房间内只有方晴好手握触控笔落在屏幕上时轻时重的“哒哒”声。
等画作大功告成,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头发没吹也自己干了,待上传至微博更新之后,方晴好才睡下。
——
第二天,方晴好果不其然地起晚了。
眼睛一睁开,居然已经八点了,不作过多思考,她火速地洗漱一番,急匆匆塞下一个三明治。
待打车抵达公司大楼,她一路小跑,正好与抱着箱子往外走的余菲撞了个满怀。
先是“砰”的一声,箱子坠地,然后“哗啦”一响,东西稀稀落落地从里面滚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方晴好立马蹲下,为她捡起地上的东西,也不在意是否还会迟到了。
她捡起余菲的绘本正准备往箱子里面放,手却被余菲一把拍开。
余菲力度不小,动作里带着火气。
方晴好怔愣了片刻,随后余光便瞥见从箱子里滑落出来的离职通知书。
“余菲,你这是?”方晴好开口询问。
余菲见方晴好视线落在她那张离职通知书上,也没回应,抓起离职通知书,往箱子里塞,随后三下两下把东西都放回箱子里,抱着它站起来。
方晴好也干脆起身,见余菲似乎不太想理她,她再次道歉,随后转身准备去工位。
“你可真有手段。”
方晴好刚准备迈开步子,便听见余菲这阴阳怪气的话语。
“什么?”她退回去,与余菲对立而站。
余菲白了她一眼,就跟没听见她话一样,自顾自地要走。
她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方晴好有些生气,伸手拦住她,“余菲,我自认为我没有得罪过你,可你为什么一直对我都带有敌意?”
方晴好从上班第二天就觉得余菲她不喜欢她,而且表现得很明显,招呼不打,说话不理,甚至她与陈婷文聊天,她也是摆着一脸不屑的表情。
“我希望你可以说清楚一点,我不想莫名其妙承受没由来的敌意。”
见方晴好这样,余菲也决定干脆敞开了说。
“我可都看到了,昨天傍晚,梁组长和江总都在公司楼下围着你转,你最后上的江总的车,对吧?”
“你上班第一天,也是江总送你回去的,我也看见了。”
“我一开始还在纳闷,公司为什么要招你这样一个没有成绩,还是从“逐梦”这种小公司都待了不到一年的人,看来是你勾搭上江总了,我说你真有手段,难道还说错了?”
“我看你当花瓶也当得挺乐在其中的,巴着江总不放,还勾搭梁组长,劝你好自为之。”
方晴好听着余菲的一番话先是觉得可笑,她就仅仅凭借她所看到的一两幕,就主观臆断自己是靠不正当关系进来的,所以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成见。
但随后,余菲那句从“‘逐梦’这种小公司都待了不到一年的人”却在不知觉中刺痛了她,她有点恍惚失神。
余菲当她是被自己说中了而无法反驳,睨了方晴好一眼,侧身撞过她的肩膀离开。
方晴好踉跄了一下,心头有些酸涩,并不是因为被误会巴结上司,而是那被自己当作死了一样的前公司,却仍可以在不经意让自己难过。
她轻叹了口气,很快又调整好状态,迈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方晴好还未走到工位便看到陈婷文和林越二人低着头正窃窃私语。
陈婷文正讲到兴起处,见方晴好来了,她朝方晴好勾勾手,示意她俯身。
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余菲离职了。”
方晴好一点都不意外,面上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我知道,刚刚遇到了。”
她轻描淡写地应了句。
“江总亲自开的。”林越在一旁补充道。
江泽开的?亲自开的?
方晴好这下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眼底滑过几分诧异,看向林越,问:“为什么啊?”
林越听了,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他分享欲大起,表情像个相声演员。
“余菲个把月前不知道怎么搞的,泼了江总一身咖啡,江总什么脾气?是个人都躲得远远的,敬而远之。”
“她泼完,上手就去脱江总的外套,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没轻没重,这不就把江总得罪了?我看她之后心思也不在工作上,一直上赶着问陈与江总的行程安排,说要将功赎罪。”
“哪是想什么将功赎罪啊,什么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陈婷文很赞同地附和道:“就是,她也是倒霉,来不到半年,不然她要是看到前几个得罪江总的下场,估计就不敢那么往上撞了。”
方晴好又看了看陈婷文,想来这就是之前二人不对付的原因。
她又不禁觉得好笑,余菲好像错把自己当成了同样的人,甚至当成了敌人。
她低着头,细想着陈婷文刚刚的话,陈婷文说前几个人?合着余菲不是第一个得罪他被开的人?
他之前还说什么私人恩怨,不会报复在工作上,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方晴好觉得脑子大乱,好像脑海中似乎本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