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熬过阎王贴。 就在任八千想着别的办法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透过缝隙,他看到了对方的身影,连忙打开门,躬身行礼:“三爷!” 周长发脸色一沉:“打听清楚了?” 混混苦着脸道:“三少,这丫头也是个狠角色,十指银针和阎王帖都用上了,差点就要了她的命,可这丫头就是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垃圾。折磨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杀人,不然的话,会有很大的仇恨。” 周长发脸色一沉:“拿两个她身上的物件给我。” …… 清晨,县衙。 赵为民昨天晚上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洗了个澡,还没有吃饭。 这时一个捕快飞奔而来:“县令大人,御史来信,说离青州城还有十多公里,要去视察一下,请您过去一趟。” “御史。” 赵为民皱了皱眉,想了想,吩咐一声:“去请许捕头。” 御史是一个负责监督的部门,没有审判权,但是可以收集信息。 许多朝堂上的大案子都是御史发起的,只要有个御史中丞,就能把三品官员拉下马来。 那些监察御史,在各处巡视,都是悄无声息,不会声势浩大。 现在御史大人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是要去的,否则被人告了一状,陛下本来就对自己有意见,还能拿这事做文章。 少顷,许捕头带着两个熊猫眼走了进来,神情憔悴。 这些天,他一直在铁匠铺和牢房巡视着,熬到现在。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赵为民低声吩咐:“把铁匠铺与牢房都安排妥当。” 许捕头拱手道:“老爷尽管吩咐,绝不敢有半点差错。” 赵为民坐上了软轿,离开了府邸,留下了许捕头。 过了一会,就有一个衙役奔了进来,大声喊着:“许捕头,大事了,在你管辖的南四巷,有一伙人在打架,有人要被打死了。” “什么!” 许捕头领着人就往外走,但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一指那两个衙役:“你们都给我呆在牢房里,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县令被调离,他也被调离,但他必须要过去,因为他是这片的捕快,如果他不过去,那就是有罪的。 他们走了。 主簿出来,刘刚跟在他身后,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刘捕头,本官也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一时半刻回不来,还请你派人将此事处理好。” 昨天晚上,周家的人,给了他一张千两的支票,加上之前的,一共是二千两。 所以,对于周家,他格外的重视,甚至连自己的杀手锏都拿了出来。 “大人高瞻远瞩,在下心服口服。” 刘刚奉承了一句,旋即担忧地说道:“这么干,等县令回来后,我们可如何是好。” 主簿冷笑一声:“他之前还能跟我们作对,现在就不能了。” “那就好。” 刘刚拎着一把刀,和周家的糖坊老板,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县牢。 狱卒连忙躬身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最近县令大人和主簿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几个也是进退两难。 谁都不敢招惹。 黑暗狭小的囚室里,一群群披头散发,面黄肌瘦的囚犯们,被关在一间囚室里,他们的身边放着一只便桶,臭气熏天。 其中一座是三虎寨的大当家的,另一座则是楚老汉。 还有两名衙役。 刘刚上前一步,也不等那两名衙役说话,直接一摆手。 四个衙役一拥而上,将那两个人按在地上,然后带了出去。 狱卒将地牢的大门推开,在刘刚的带领下,周家的糖坊老板,来到了地牢之中。 “怎么回事。” 在监狱里呆了几日,楚老汉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满头的白发都快掉光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 好端端的一个普通人,却莫名其妙的被人诬陷进了监狱,而且还一天到晚被人恐吓。 这是何等巨大的压力。 “现在不是和你啰嗦的时候,赶紧说出周家人需要的配方。” 衙役刘刚捂着鼻子,将手中的两样东西扔到了一旁。 “清荷!” 楚老汉拿起来一瞧,顿时浑身一颤,面如死灰,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刘刚怒吼道:“王八蛋,你到底对清荷做了什么,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楚老汉被踹得弯下了腰,刘刚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赵清荷现在没事,但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可不敢保证她的安全。” 说完,他一把抓住了楚老汉的脑袋。 这一次帮周家做事,他拿到了二百两的报酬,自然是尽心尽力。 把诬陷楚老伯的计划,也是刘捕头出的。 “我说!” 楚老汉眼泪汪汪的说道:“可是,我一定要见到清荷,如果清荷安然无恙,我一定会将配方交给周家。要不然,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命,也会有人为我讨回公道的。” 陈轩曾经跟他说过。 人命是最重要的。 赵清荷还是陈轩的堂姐。 如果没办法,他只能选择救赵清荷。 但他也没有傻到直接说出来,而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