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自始至终,都只是我跟我哥的纷争,我没想伤害你。” “我知道。” “但其实你跟他一样,也在怀疑我,对吧?” 蓁雅哑口无言,在她这里,他确实从来都不是清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门打开。 顾菲缓步出了门,傅靖深沉默不语地跟在她身后。 眼风在两人身上划过,顾菲的表情带了几丝玩味。 “小雅,这毕竟是在自己家门口,还是稍微避嫌些。” 傅凌天目光带着冷意看了过去。 “跟你有关系?都住在别人家里了,就不必站在道德制高点装模作样了。” 顾菲挑衅,“好意思说我?在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你就是犯罪嫌疑人。 还敢跑到门口来叫嚣,谁给你的勇气?” 傅凌天神色狠戾:“你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 顾菲拔高的声音,骤然凑近。 傅凌天一点也不顾忌她是女人,抬起手就要打过去。 傅靖深抬手挡了回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哥,陈姨照顾了你那么多年,她的离世,你不高兴我可以理解。 但这不是你身边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诋毁我的理由。” 顾菲反驳:“诋毁?她临死之前指名道姓指控了你,你还觉得自己无辜?” 蓁雅心脏不安地一跳,莫名地不舒服。 原来顾菲所有的细节都知道了。 傅凌天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他平静地注视着傅靖深。 半晌,他古怪的一笑,低声开口:“哥,为什么她临死之前也要拖我下水,你心里没数吗?” “好,那你说说,这次你又打算编什么惨痛的经历?” 傅凌天攥紧了拳头,“高三那年,你在贵族私立学校的国际班,每周只能回去一次。 我问你,你见到我的时候,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 傅靖深皱了下眉头,像是在回忆过往。 “不记得了。” 傅凌天勾起唇,讥讽地笑了。 “好,好一句不记得了,真是可以把自己的不作为和无动于衷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盖过去!” 顾菲没好气的反驳:“差不多得了,你说这话怕是有些矛盾。 当时你母亲盛宠,你受了伤,怎么可能没人在意?” “当时我妈刚刚来到父母家,差不多把全部身心都放在爸爸身上,没空管我的死活。” 傅凌天撸起衣袖,白皙的手臂上有几片纹身。 蓁雅眼底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怪不得从来没见过他穿短袖的衣服。 就连一些尺度很大的打歌服,他也宁愿穿深V和露背的,都不会露出手臂。 “姐姐,你来碰碰这里。” 他把手臂伸了过去,微微贴近她,“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蓁雅刚刚抬起手,还没碰到,傅靖深的大手就已经伸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按了上去。 纹身。 傅凌天神色平静地笑了下。 “滚烫的勺子,缝补的针线,碎掉的花瓶,全部都是陈姨趁手的工具。” 傅靖深的瞳孔微微一缩。 傅凌天放下袖子,“只是因为她在为你的母亲打抱不平。 没办法动我妈,就一次次在我身上动手,几年来,她一直都恨我。” 顾菲反问,“那不是你活该吗?你妈妈抢了原本女主人的位置,遭受的敌视也是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