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没经历过这么狠厉,却又这么绝望的一个吻。 感觉傅靖深好像要把她咬碎了带走。 她挣扎不开,只能发恨地咬上他的嘴唇,一点余力没留。 搂着他腰的手骤然收紧,傅靖深明明也吃痛,竟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加重力道研磨,双方的牙齿磕在一起,全都负了伤。 血腥味在狭窄的车厢里面蔓延,被怒火蒸腾,散落下来的时候,化成了催人头脑发热的荷尔蒙。 真正吻到他的时候,蓁雅才发现,什么所谓的放下都是放屁。 她这辈子都割舍不了跟傅靖深身体的契合度。 直到傅靖深把旗袍的裙摆,推到跟她大腿根齐平的位置,另一只手掌控了她纤细的脚踝,她才骤然清醒。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而且是绝不能被傅靖深发现的孩子。 蓁雅喘着气把他推开,压低声音:“傅靖深,放开我!” 他像一只终于找到出路的困兽,不肯放开眼前这随时可能消失的欢愉。 手抓的愈发紧了,蓁雅的手臂上几乎被他的指腹压出了红痕。 任由她如何挣扎,傅靖深都不肯放开半分。 “傅靖深。” 她压低声音,“你连你的秘密都不肯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骗。 还希望我离婚之后还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你当我有病?” 傅靖深终于拉回了他的神志,掀起眼帘看了过来。 对比刚才的镇定和肃冷,此时他的眼底氤氲了一层淡淡的欲气,这才是真正动了心的样子。 “你说什么?”他哑着嗓子,低声开口。 “那天在办公室里,我捡到了你的止痛药。” 傅靖深的神色骤然绷紧。 “所以呢?” “傅靖深,那个药是用给什么病人的你心知肚明,你到底肯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蓁小姐不会再关心我的事了。” 蓁雅就知道他又要糊弄。 “不想说就算了,既然傅总对我毫无信任可言,我们也没聊下去的理由了。” 傅靖深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蓁雅几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她的心紧张地吊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傅靖深从容地放开了她的身子。 “我现在送你回医院。” 蓁雅嘲讽地勾唇。 “傅靖深,我们落到这种地步,你功不可没。” 她又自我厌弃地蹙眉,“也是我自作自受,从今往后,你的死活我再也不会在意了。” 车子无声地向前开,傅靖深面色淡淡。 “放心,我死不了。知道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饱受折磨,你不应该背地里偷笑吗?” “那倒是,我今天就回去找菩萨还愿,该死的前夫总算是遭到了报应。” 傅靖深淡淡地笑了下,没再回话。 刚才一触即发的热情,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傅靖深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是微微侧向蓁雅那边。 她如临大敌地绷紧了神经:“傅……” 傅靖深修长的手按下储物格,顺手抽出湿巾。 “座位上的水渍沾在裙边了,擦一下再下车。” 她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瞬间尴尬地红了脸。 什么水渍,那明明是刚才…… 他明明注意到了,非得等下车才说,还要这个时候让她难堪。 蓁雅粗暴地接过东西,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随手把水渍擦掉,营造出刚处理完裙子的假象,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刚下车,一个黑衣黑裤,面色憔悴眼睛发肿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越过蓁雅,轻轻地敲了下窗户。 而傅靖深却低着头,似乎是在看手机上的消息,并未留神。 蓁雅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要管傅靖深的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