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像是被拖在冰块上行走,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抗拒。 任凭抵死挣扎,都无法从中逃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勒住了脖子。 怎么办? 我是不是要死了? 就当我拼命想要从这阴冷中脱离时,突然听到了潘莹莹的声音。 “小月,小月?” “小月,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快醒醒啊!” “啊——” 只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我尖叫着睁开双眼。 同时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潘莹莹吓得赶紧握住我的手,“小月,你这是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满脸惊恐的看着潘莹莹,“有鬼,那里有鬼......” 可当我手指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破旧又杂乱的窗台,正好被阳光笼罩着,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妥。 很显然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潘莹莹又抓住我指出去的那只手,“小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了行吗?” 我咬紧下唇,长长的呼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恶梦? 但为什么梦里的触感会那么真实? “莹莹,我好像是学习压力太大,刚刚做的噩梦很真实。” 我也握紧潘莹莹的手,很庆幸此时还有这样一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小月,快高考了,大家的精神都很紧绷,一早醒来我就见你浑身扭动,身上和额头出了好多汗,要是再叫不醒你,我就要叫120了。” 或许这真的是因为压力大吧! 现在梦醒了,我必须想办法缓解一下,否则就这样的状态也不可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莹莹,我们今天下午去打羽毛球吧?” 潘莹莹见我恢复正常,高兴地点了点头,“好,这两天听说九班的也在咱们老宿舍那块空地打羽毛球,正好到时可以一起!” “好,那现在赶紧起床洗漱上课。” 因为我梦魇的缘故,我和潘莹莹早上的自习本来就耽误了,所以下午晚走了一会。 到了空地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远远地就看见九班的玲玲和小爱已经打上了。 “呦,你俩可来晚了!”玲玲见我们来了一脸高兴。 因为平时她与我和潘莹莹走的也很近。 “我和小爱都打了快一个小时了,累死了,出了一身的汗。” 玲玲拿着手中的球拍走向我们。 潘莹莹则是打趣道:“那你们先休息一下,等我和小月打一会,然后咱们换着交战。” “没问题啊,应战。”玲玲很是爽快。 运动起来我也就忘了噩梦中的那个诡异男人。 很快,我和潘莹莹就打的乏了,所以便换着伙伴打。 可潘莹莹和小爱刚打没两局,羽毛球就掉进了那个废弃宿舍楼的通风口。 “呀,这怎么办?那个羽毛球很贵的。”潘莹莹急的团团转。 “要捡的话肯定要进这破楼,但是这里早就废弃了,长年累月的锁着。”玲玲表示也很无奈。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赶紧跑到大门口看了一眼。 奇怪的是,今天铁门上那把破锁竟然是开着的。 “门没锁,可以进。”我惊呼一声。 紧跟着她们都跑了过来。 一开始大家谁都不愿意进,毕竟一栋废弃的大楼,天也快黑了,实在是有些瘆人。 但潘莹莹坚持要找那个羽毛球,她又是我高中三年里最好的朋友,我只能随着。 玲玲见状,便让小爱留下看着球拍,她和我们一起到里面的地下室去找。 走到一楼时还好,夕阳的余光能照进来一些,除了四周空旷点,并没有什么。 在我们走到地下室的楼梯时,前面的视线就越来越暗了。 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快到地下室一层时,前面的路便伸手不见五指。 “这么黑,怎么找啊?”玲玲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悦,“莹莹,你买的那羽毛球那么贵,有没有荧光反应啊?” “没有,先试着慢慢找吧!”潘莹莹应了一声。 可就当我们要迈下最后一节阶梯时,潘莹莹突然惊呼道,“呀,我的钥匙好像落在上面了,我回去找,你们在这里等我。” “哎......” 我刚要叫住她,人就往回跑远了。 “算了,我们就在这等一会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我和玲玲在这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潘莹莹也没有再回来。 周围一片漆黑,安静的好像是坠入了无间地狱, 我俩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想都没想,拉起手就赶紧往回跑。 “小月,你说莹莹该不会出事了吧?”玲玲带着哭腔。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一路跌跌撞撞,甚至膝盖磕破了竟也不觉得疼。 潘莹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绝对不能有事。 我们一鼓作气跑回刚刚打羽毛球的那块空地,却也没有看到潘莹莹的半个影子。 只有小爱一人在原地坐着。 “小爱,莹莹呢?莹莹有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