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峰叔是我!”我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家,进门的玄关柜上永远摆放着我最喜欢的那个暴力熊摆件,客厅里还是外公喜欢的那种藏香味,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可为什么墙上却挂着外公的遗像? 我人都傻了,用力地一拍额头,脚步开始趔趄。 莫峰见状,赶紧上来扶我,“小月,你没事吧?” 我张嘴,我呼吸,我想说话,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悲伤冲击的,我根本说不出来一个字,像个哑巴一样“啊啊啊”的! 莫峰见我是这种情况吓坏了,赶紧扶着我坐在沙发上,又解释道:“这是前几天的事了,当时我们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情况紧急,你外婆又悲伤地住了院,现在也很不好,所以我没顾得再联系你,直到昨晚你给我打来电话。” 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我又错了,不,不对,是墨淮卿,是他干的,他想干什么? 这绝对是他下的迷阵,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崩溃地用力扇自己耳光,想要把自己打醒,那样外公现在就会高兴地从他卦室里出来,和蔼地笑着问我:今天我的小丫头想吃什么啊? 我越扇越用力,可眼前的一切却没有变。 莫峰见状赶紧拦着我,最后实在拦不住了就将我的双手控制了起来。 “小月,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 莫峰对着我一顿大吼。 我也是这时才回过神来,缓缓抬起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外公那张笑的慈祥的黑白照片。 “莫……莫峰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问到最后,我哭得泣不成声,整个人的魂魄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真是生不如死。 最疼我的人,最爱我的人,从小到大耐心教我,给我树立正确三观的人,为什么说没就没了? “小月,你……你外公都是为了你!” 莫峰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止住哭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您……您说什么?” 莫峰一脸无奈地坐在我身边,又长叹一声,最后才接着说道:“应该还记得之前我一直都不让你外公再起卦这件事吧?” 我微微点头。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我在吓唬他,其实他自己也是颇懂这方面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呢?” 莫峰说到这的时候有些迟疑,似乎接下来的内容会让我更加难以接受。 “就在前些天,你刚刚开学到学校报到的时候,是不是给你外公回过电话?” 我一时间愣了,这跟那时候有什么关系? 但我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当时你外公就察觉出来了你有些不对劲!”莫峰似乎很不想说这件事,“当时他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手机就在卧室里,你一会可以查查,是不是你给他打电话那天?” “然后呢?”我拉着莫峰的衣服,“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外公是为我又起卦了吗?他的死难道只是因为起卦?” 会有这么神奇吗? 这多多少少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小月,这时间已经不短了!” 我一时间没有听明白莫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解,莫峰又接着说道:“你给你外公打过电话之后,他就重新起了卦,这中间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因果能允许他多活一个月,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外公重新起了卦,我一定会立刻赶过来帮他,可是当时没有告诉我!” 虽然自从我出生之后,外公就没再起过卦,但是外公的厉害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果他能重新起卦的话,他的本事比莫峰一点不弱。 现在我就想知道,我外公用命换来的这个卦术的结果是什么? “解卦在哪?”我激动地问道。 莫峰微微迟疑,“其实帮你外公料理后事的这么多天,我也在寻找他的解卦,毕竟这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如果你能找到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听完这句话,我就发疯似的去外公的卦室里寻找,以及他的卧室,还有平常他喜欢喝茶的地方,几乎将整座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搜了一个遍,可是却没有半点进展。 半天过去了,我整个人的力气也被耗空的,跌坐在客厅中央,浑身被汗水浸透着。 莫峰赶紧在旁边规劝,“小月,你这样下去不行,来日方长,况且这几天你外公的后事我都帮你料理清楚了,你外婆还在医院里,你也得先紧着活着的人啊!” 对呀,我刚刚太过于激动,怎么忘了外婆了? 于是我又赶紧扒着桌子的边缘,艰难地站起身来,“莫峰叔,我外婆她怎么了?她在哪所医院里?” “经医生诊断,你外婆是阿尔茨海默症,再加上这次你外公去世的突然,刺激得她病情加重,现在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一会也离不开人了,我给她请了护工!” 阿尔茨海默症? 怎么可能? 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外婆有这个病,而且每次外婆在面对我的时候都是很清楚,就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叫错过,现在又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种病?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很诧异,但我在整理你外公和外婆的东西时,确实发现了你外婆有大量治疗这种病的药物,可见时间不短了!” 我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心里难过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只追问莫峰外婆现在在哪所医院,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