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真是难为龚姨了。 作为外婆最亲的人,刚刚我都被吓到了,要说龚姨每天这样照顾外婆,还随时有可能被外婆伤害到,那她真是付出很多了,最起码已经超出莫峰给她开的工资了。 “龚姨,真是谢谢您了,等我将来工作了,挣了钱一定会补偿您的!” “你看你这孩子,又说胡话了吧?”龚姨推着我出了外婆的卧室,“外面饭都做好了,你吃完自己休息一会,外婆也刚吃了药,让她也休息一会。” “好。” 我从外婆的卧室出来时,龚姨说怕外婆再闹腾,所以留在了房间里照顾外婆。 而我一个人也没有心情吃饭,看到这个家更是想外公,也就直接去了外公的卦室。 卦室里,一切都是那么整齐。 要说起来,龚姨还真是个干净的人,家里角角落落都收拾得很干净。 我看着卦室里外公曾经喜欢翻看的那些书,一时间悲伤涌上心头。 如果外公还活着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墨淮卿这么欺负我的吧? 不,是外公死之前就已经有所动作了,要不是为了我,外公也不至于搭上一条命。 当初莫峰就已经说过他了,让他万万不能再起卦,可外公为了我,还是选择起卦了。 现在让我最接受不了是,而是外公用命换来的解卦究竟在哪? 是被别人藏起来了,还是外公怕被有心人拿走,所以死之前藏起来了? 这些我连点眉目都没有。 这卦室里更是不用说的,别说是我了,莫峰也进来找过不止一次两次,龚姨也会每天收拾,要有什么东西的话,肯定早就发现了。 突然间,我就感到有些心累,想坐在外公曾坐过的太师椅上眯一会。 可谁知,我刚一坐上去,椅子就莫名地断了一条腿。 这要是换做以前外公在世时,他一定会迷信地说,今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大家都要小心啊! 可那个时常嘱咐我们的小老头,现在不在了。 越想这些,我就越觉得心里难受,也就不想留在家里了。 本来今天也是来看外婆的,现在就当我是逃避吧! “龚姨,我不吃饭了,先回学校了,一会你跟外婆吃吧!”我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 里面的龚姨好像有些慌乱,“好……哎,好好,我一会等着跟你外婆吃!” “龚姨,你怎么了?还是外婆有事?” “没事!”龚姨赶紧回道,“能有什么事?就是你外婆又拉在被子上了,我……我帮她整理呢!” 我确实听到了外婆在用力的鼻音,但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外婆的大小便竟然也需要人了。 “龚姨,我帮你!” 我拧动门把想要进去,可谁知门被反锁着。 “哎呀,小月,你就赶紧回学校吧!你外婆交给偶尔还不放心吗?她这个时候不愿意让人看到,要不然病情又要不稳定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一时间,我也有些纠结。 我怕龚姨多想,又想尽孝心,可…… 深思熟虑之后,我还是决定先走,“龚姨,麻烦你了,我外婆……” “好了,没事,小月,你还是个孩子,我这跟照顾自己的妈有什么区别啊!快走吧,帮我们把门带上,这个时候要有人进来,你外婆又得闹腾,我可就累喽!” “好。” 从家里出来时,我按照龚姨说的,帮她们把门锁好了。 然后这才坐公交车去墨淮卿在山上的别墅。 别的不说,就他这个地址,鬼都不住。 真不知道上次那些同学们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有多阴森诡异呢? 因为离得比较远,坐公交车的话,就算到那座山脚下也要天黑了,所以我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连学校都没回直接倒车。 果然,事实和我推算的一样。 直到天黑,我这最后一站车还没有到站。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半,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迟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更不想惹怒墨淮卿,便主动给他发过去了一条消息。 【还有最后一站,我马上就要到了,你到山脚下接我行不行?】 这要是白天我爬个山就爬个山,大晚上的我一个人爬这山多瘆人? 上一次是墨淮卿单独包下的大巴车,所以人家直接把我们送到别墅门口,这一次人家公交车才不管那么多,到站就直接回去了。 可我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迟迟都没见墨淮卿回信,再一看,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信号了? 这多多少少就有些过分诡异了吧? 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好的,而且刚刚我发消息的时候还信号满格,这也没有进什么隧道,怎么就没信号了? 车上的乘客只有我一人,我猜测住在那座山顶别墅的,估计也只有墨淮卿一个人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扶着车座,一点一点地挪到前方司机驾驶座的位置。 “司机师傅,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站了?” 我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大巴车的灯光有些昏暗,照得不是很清楚,司机这一路上开得却很平稳,可见技术是有的。 这时的司机仍旧在淡定开车,就像是完全听不到我说话一样。 我皱了皱眉,于是又提高几个分贝地朝司机喊道:“师傅,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站?我手机没信号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这一次我喊得很大声了,可司机师傅仍旧在摆弄着手上的方向盘,没有任何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