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至今为止还在困扰着我的问题。 如果说莫峰是想要外公的最后一副解卦,而外公的解卦也是针对他的,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拿到了啊! 莫风想要这解卦,无非就是把自己反派的身份暴露,可他现在已经暴露了,就应该没什么所谓了! 所以到底还能是什么呢? 我看着站在逆光中的龚姨,她没有任何要回答我的意思,似乎也不想和我说过多的话。 我知道此刻既然我已经落在他们手里,要想全身而退,简直难如登天。 “我外婆在那儿,我要和我外婆在一起!”意识到她不会向我透露过多的消息之后,我就赶紧询问外婆的情况。 “想见你外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等莫峰回来再处置你!”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死了这条心? 难道是我外婆已经出事了? 疑惑间,龚姨转身就要走,但却被我一把扯住了脚腕,“你别走,你把话和我说清楚,我外婆到底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要想知道你外婆怎么了也行,把你外公的另一半解卦拿出来!” 我直接愣了,“什么另一半解卦,解卦不是已经被你们找到了吗?不是就在那个布娃娃里吗?” 龚姨一脚踢开了我,“少在这跟我装,从那天你偷偷离开房间时,我就应该猜到,你把另外一半解卦带走了!” 我实在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时我只以为外公的最后一副解卦在那个布娃娃里。 而布娃娃被外婆藏在了卧室,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床底,我小时候经常藏东西的那块地砖下。 可那天我并没有找到啊,又怎么会只带走一半解卦? 最初墨淮卿的推断是,莫峰想要掩饰什么,所以才不希望我们找到那最后一副解卦。 现在既然他都找到了一半,而且身份也已经暴露了,还有什么必要怕我找到那最后一副解卦呢? 而且,解卦里的内容莫峰是知道的,我和墨淮卿以及沈朝惜,我们谁都不知道。 见我愣住不说话,龚姨一把将我从地上揪了起来,“你趁着现在是我问你,劝你就赶紧老实交代,如果换了别人,可能就不是跟你这样好好说了。” 我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龚姨,“那天我确实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也知道那不是为的外婆,可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压根就没有看到过那最后一副解卦。”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嘴硬,那就也别怪我了。” 话落,龚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小瓷瓶,更让人震的是,她竟然从瓷瓶里倒出一条小虫子,还没等我看清楚那条虫子长什么样子,她就迅速塞进了我的嘴里。 “啊!!” 我一阵惊恐,就感觉那条虫子朝着喉咙里钻了进去。 随着我的一声尖叫,这条条虫子越发往里钻了,甚至我感觉已经到了我的胃。 “呕~” 我拼命扣着自己的喉咙,想把那条虫子弄出来,但却无济于事。 只不过,与此同时周围竟又渐渐暗了下来,恢复到龚姨出现之前的那种黑暗! “呕~~” 我继续用力扣着嗓子眼,再不行我都想把手伸到胃里了! 这时,就听龚姨不屑的说:“别白费力气了,这响声虫会好好看着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它不会伤害你,可你若还是想耍什么花招的话,那你也可以试试它的厉害!” 说完这句话,就听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周围再次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我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勉勉强强的回到刚刚我醒过来的地方,因为我隐约感觉到那里有一张床。 刚一碰到床边,我就瘫在了床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真的是有惊无险。 甚至我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可在这一切回归于平静之后,我竟然鼻尖有些泛酸,眼眶不自觉的就冒出来了温热的液体。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灾难与丑恶都在围绕着我? 所有的谜团与不公也都不肯放过我? 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还是造了什么孽? 是不是从我的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 至今为止,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了,遇到任何危险的时候都不能自救,只能等着别人来救。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原本以为,莫峰会很快就来见我,又或者说,沈朝惜和墨淮卿也很快就会来救我。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一连几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莫峰也没有出现。 只有龚姨每天按时按点来给我送饭,好像生怕我饿死。 她每一次来都是一天的白天,这也很明显,这是在凡间的某个地方。 如果莫峰不是凡人,不是在凡间的话,也分不出来昼夜。 第三天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龚姨,“莫峰在哪,我要见他。” “哼,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龚姨依旧保持那份不屑,“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另一半的解卦在哪,他自然会来的,否则他都懒得看到你。”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想要我外公的解卦,就算你们想要我死,也要我死的明白一些吧?” “你这是想从我嘴里套话?告诉你,门都没有。而且,如果你生出心思要逃跑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肚子里的响声虫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