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也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安心,我们这才一行几人直接上楼的。 小区的内部还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体面,甚至楼道里充斥着一种发霉的味道,可见这是一所年久失修的老小区。 李玲家并没有住在楼上,进了楼道一拐角的第一家就是她家。 她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刚一打开门,屋里那种不好闻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上学的时候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班,但关系一直都不错,她不是那种邋遢的人,而且还有些洁癖在身上的,如今怎么会把家里住成这样? 我难以理解,在门口有些犹豫。 直到李玲进去之后开口呼唤我,“进来吧,这就是我家。” 我回过神来之后迈步进去,顾长安和赵伯也在身后紧紧跟着。 一进屋,我才真正理解什么是荜门圭窦。 我出生虽然在农村,但因为外公的威望,我从小也没有经历过那种艰难的生活。 后来外公带我们搬家到城里,日子就过得越来越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小康家庭。 可以说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 家徒四壁,到处破烂泥泞,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 见我如此惊讶地驻足原地,李玲便满无所谓地收拾了一下屋里,又搬出几个板凳,给我们套上塑料袋,让我们凑合着坐下了。 “水我就不给你们倒了,我家的水你们也咽不下去。”李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其淡然。 我则是直言问道:“玲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玲看着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言的伤感,她长叹一声,指着屋里,“我妈就在屋里,我只剩我妈了!” “啊?”我压根就没有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但话音刚落,屋里就瞬间跑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头发一片凌乱,身上的衣服脏烂不完整,脸上不知道抹的什么,总之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出来之后就疯狂乱撞,顾长安和赵伯赶紧将我护在身后。 这也就算了,那疯女人竟然还当众大小便,并且……并且是抹地屋里到处都是,李玲想要拦都拦不住。 “妈,妈,你清醒一些,你看看我,我是玲玲,清醒啊!” 可尽管李玲喊破喉咙,这疯女人也不会被动半分。 原来这是她的母亲。 可李玲的母亲原来不这样啊!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她家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她的妈妈很温柔,经常做了饭菜给我们送到学校里,还会嘱咐我们,高中学业紧张,但是再紧张也是身体要紧。 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很显然不是普通的疯癫,就像是那种魔怔了一样。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问道身边的顾长安,“四爷,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太正常?” 顾长安很少皱眉,此刻却是紧紧皱着眉头,“这不是简单的失心之症,似乎有邪气在控制着。” “那你快点想想办法救救她母亲啊!” 顾长安低头沉思,片刻之后他让赵伯看好我,他冲过去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把扯过李玲疯癫的母亲,在她的脑门上就画了一道符。 这道符不能说一点用没有,但也仅仅是让李玲的妈妈暂时安静了下来。 李玲好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见她母亲平静下来了,蹲在地上呼呼作喘。 我揪着的一颗心也瞬间放了下来,看着这一幕连话都不敢说。 生怕一开口就像是触碰了某个机关似的,让李玲的妈妈再次疯狂起来。 随后,李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的妈妈暂时哄回了房间里。 再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极其难看。 要看这状态,今天的解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行得了。 可李玲还是开了口,“小月,我知道,你还怪我当初没有给你作证,潘莹莹是真的存在过这件事。但我有我的苦衷,你也看到我妈的状态了,我不是单亲家庭,现在我却只剩下我妈一个人了,我的父亲就是和潘莹莹一起出事的,潘莹莹消失之后,就有人找到了我,说是让我忘记这件事,无论怎样都不能和你一起承认潘莹莹是真实存在过的,潘莹莹就是假的,压根没有这个人。” 说到这,李玲的眼眶里渗出一些泪水,“可是,小月,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虚伪的人,更不屑说谎,所以我怎么可能听那人的话,并且是立马就反驳了,还打算着明天找你碰面,找学校好好说一说这事情。就在当天,我的父亲离奇地从当时我们家住的小区天台跳楼了,最后警方认定为自杀,却谁也说不清,一向锁着门的天台,我爸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就在隔天早晨,那个人又找到了我,后面的事相信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得出来,左不过就是一顿威胁,可我想的是我爸都已经死了,我干嘛还要做这种昧良心的事?紧接着,就是我妈莫名的疯了,一开始没这么疯,是那个人一直威胁,一直让我妈的疯癫持续发展,我才知道,这人是真的惹不起。” “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其实我也想告诉你,我的记忆是有的,我记得潘莹莹的,可是我却不能帮你,我不能让我妈有事啊!” 听到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玲玲,既然你说那个人那么厉害,能抹去潘莹莹的一切痕迹,并且让所有人失忆,为什么他单单要对你进行威胁,直接像其他人一样,抹去你的记忆不就行了吗? 李玲看着我的眼神无比坚定,“当时我也是这么问那个人的,但那个人却说我身上有一种能量,让她不能对我下手,否则他也是绝对不会跟我这样废话的,他不能对我下手,不代表不饿能对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