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有什么事情还能看淡的话,那从此时此刻墨淮卿在说了这句话之后,我整个人已经浑身发麻了。 我从他怀里起身,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你是不是觉得这次潘莹莹的事有什么蹊跷,然而却找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但可以确定肯定和莫峰有关系?” 墨淮卿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尖,语气又恢复到之前那般漫不经心,“你想太多了,我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这次潘莹莹的事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就是你和布谷太紧张了!” 真的是这样吗? 可刚才墨淮卿抱住我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了他心事很重,以往的他是那般桀骜不驯与放荡不羁,从来不把任何人和任何事看在眼里。 我非常肯定,刚才的那一瞬间并不是什么错觉。 但既然他不想说,我再问他也不会跟我透露太多。 现在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只要不给他拖后腿,就是帮了最大的忙。 回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无论到任何地方待在任何人身边,仿佛永远是那个最力不从心的人,最大的麻烦和最弱的个体都是我。 以前觉得自己只要学习好,肯努力,肯上进,就能站到人生的巅峰。 现在和这些妖魔神怪的接触以后才发现,原来至高无上的法力和通透的玄术是真能改变人的一生。 就比如墨淮卿和莫峰的出现,他们两个人已经足够改变我这一生的命运。 原本以为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墨淮卿当晚肯定要倒头就睡的,最起码也不能是兴趣突起吧? 洗漱过之后,我照常地躺在床的里侧,而墨淮卿则是躺在了床的外侧,可就在我以为我俩要安安稳稳地入睡时,他的手却不安分起来。 感受到那一丝温凉之后,我浑身猛地一阵战栗,“你……干什么?” 墨淮卿低沉的嗓音发出一阵邪魅的笑声,“呵呵,明知故问?” “那个……”我瞬间有些慌了,“我怀着身孕了,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阿月,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如今你已经怀孕五月,并且胎儿又这样稳固,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燎原的火,一点一点地点燃了我心中隐忍许久的火苗,只这一瞬间,我像是被大火熊熊燃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我不似往常那般。静静地等待着,让自己变得非常被动。 而是一个翻身便骑了上去。 墨淮卿压根就没有想到,他整个人只剩一愣。 紧接着,他才一边漫不经心地轻解我的衣带,一边开口说道:“平时看你安安稳稳,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被撩拨起来后,竟也是这般狂野?” “你话实在太密了!” 我没有耐心听他在这儿打趣我,而是俯下身将他的嘴堵住。 墨淮卿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反应,下一秒便紧紧地拥住我,热烈回应。 温软的双唇是专属于墨淮卿的味道,曾经我那般倔强,无论爱得多深,又有多么的不舍和思念,也绝不做人替身,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既然后来墨淮卿和我说清楚这一切之后,我对他完全没有丝毫保留,只想着把最真实的自己,和内心最真实的反应通通展现给他看。 终究是活了上千年的狐狸,即使被这样反常的我热烈缠着,也丝毫没有任何诧异和不知所措的样子。 半晌过后,我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发麻,呼吸也有些发紧,这才暂且绕过他,打算调整一下。 墨淮卿则也趁着此时呼吸急促道:“阿月,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月!” 即使未着寸缕,此刻我也觉得浑身发热,甚至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忍不住用手扇风。 “这一夜很长,还有你更加没有想到的呢!” 墨淮卿有些哭笑不得,随手掐了一把我身上肉最多的地方,“别这样调皮,刚刚还说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呢!而且这种事怎么好让你出力气?” “那你来?” “自然是我来!” 话落,墨淮卿又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并且他随手一挥,窗外便刮起了一阵凉风。 丝丝凉意透过窗口渗透到暧昧升温的卧室里,平白令刚刚还燥热的我感到有些舒服。 更舒适的是这一夜的狂野不羁,毫无保留的我似乎更让墨淮卿痴迷与沉醉。 总之,这一夜他总是一遍遍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阿月……阿月……” 压抑了太久,今晚也算是我控制不住的放纵。 不过,在所有的心结和误会都解开之后,这种事倒也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欢喜和愉悦那肯定是必备的。 曾经有多苦,那此时此刻就有多甜。 只希望命运的齿轮在转动时略微公平一点,不要只可着一个人折磨。 更希望这一次算是我的苦尽甘来。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的。 如果我记忆没有错乱的话,这应该是冬天啊,窗外怎么会这么多鸟叫声呢? 再起身时发现,或许是许久没有运动过了,这浑身的骨头节都是酸疼的。 昨晚我们…… 想到这儿,我不禁老脸一红,那些画面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描述。 床侧已经没有了墨淮卿的身影,摸上去也是一片冰凉,很显然他早就起来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换了身儿比较舒适的家居服,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洗漱完才下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