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呀,作为你的父亲,我要好好地嘱咐你一句,做女人太聪明了可是不讨喜的!” 莫峰的嘴脸简直是让我恶心至极,“别在我面前提父亲这个称呼,你不配,你这一辈子都不配!” 见我情绪如此激动,莫峰倒是不恼,继续笑着说道:“我配不配的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最近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这儿呆着吧,别妄想着从这儿出去,毕竟刚刚你也试过了,压根就出不去,等到墨淮卿什么时候恢复过来了,我会让他亲自来接你的!” 说完这句话,莫峰转身就要离开。 我没有追他,更没有说其他的废话。 因为我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省着力气,保护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最起码可以确定莫峰现在不会伤害到我,他要的就是让墨淮卿赶紧恢复过来,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目的,现在的处境都算有缓解的余地。 原本以为他走了就是走了,剩下的就要靠我自己在这儿自生自灭,但却没有想到莫峰刚走没多大一会儿,龚姨就出现了。 不,准确的来说,现在她是龚姨的容貌,却比之前的龚姨年轻了不知道多少,也就和我年纪差不多。 我微微眯紧双眼,上下打量着由远到近走过来的女人,“现在再称呼你为龚姨就有些不合适了吧?” “哈哈哈哈,其实我和你父亲一样,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了,就得了这副不死之身,如今你叫我什么都不重要!” “那总得有个称呼吧?” 我倒是也看开了,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浮动,甚至现在看着他们这些恶人,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平常的人,或许是经历的多了,对于这方面也有些过于平淡了。 “如果非要有个称呼的话,那你就叫我龚怡吧,怡然自得的怡!”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她本身的名字,只不过取了谐音,所以之前她变成那副中年模样,才让我叫她龚姨的。 我眼神有些淡漠,看着她并没有多大感觉,而是直接问道:“莫峰刚走你就来了,他知道你上我这儿来了吗?” 龚怡绕着我转了一圈,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背着手打量我的样子让我感到一阵恶寒,瞬间有些不太自在。 所以眉头也是不自觉的皱紧,语气不悦道:“你看什么?” 龚怡站定在我面前,“没什么,不管怎么说,莫峰也算是你的父亲,你就这样称呼其名,并且如此出言不逊,怕是没有礼貌吧?” “呵呵!”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搞笑吗? “龚怡是吧?”我冷笑,“如果你还知道礼貌这个词语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礼貌是对人的,你们是人吗?” “你……” 龚怡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言辞犀利,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就要打我,但又猛地想到什么似的,将手给收了回去。 即使再不痛快,也没有对我展现出来半分,只是语速加快地说道:“若不是你的父亲让我过来照顾大着肚子的你,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吗?跟个丧门星一样,整天丧着张脸!” 我感觉得出来,龚怡她是真的很讨厌我,就仿佛我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利益。 但我想不通的是,我影响到她什么了,这种影响又来自于何处? 反正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至于龚怡这样说我,我并没有恼,因为我知道接下来龚怡要时时刻刻地留在我身边,这种照顾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监视。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从这儿偷偷逃出去,但我知道只要龚怡守在这儿,这种可能几乎就是零! 我冷嗤一声,白了她一眼,转身就朝着自己睡觉的那间屋走了进去,至于龚怡,在外面情绪也不太好,但终究是没敢跟我怎样。 如此一连几天下去,即使她再不痛快,也要照顾我的日常生活起居和一日三餐,那种感觉倒真像是在为我当佣人。 前几天他还好,可到了后几天她的情绪就越发不稳定,甚至给我端饭端菜的时候,筷子和碗都是摔到桌子上的。 反正我是不在意,因为我现在要补充体力,并且是时时刻刻补充,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我逃也是要有力气逃的。 再一个就是现在我月份已经这么大了,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千万不能因为现在无可奈何的一点小意外,就糟蹋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一旦真的发生什么事,那我们母子可真就是一尸两命了。 所以就算是她把筷子和碗摔到桌子上那又怎么样呢?我照样该吃我的吃我的,我又不看她的脸,更不在意她和谁发脾气。 似乎是见这一招对我的用途并不大,龚怡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又坐在了我的桌子对面,“就这样你都吃得下去?” 我头也没抬,眼睛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那不然呢?我不吃又能怎么办?我是一个妥妥的凡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现在需要的是双份营养,我不吃难道等着一尸两命吗?和你们又比不了,你们是不死之身,可能吃不吃饭都已经不重要了。再说了,就算我不吃,你能让莫峰把我从这放走吗?既然都不可能改变的事情,那我为何要折磨自己?” 我要是不说这些话还好,我一说完这些话,龚姨瞬间气性更大了,“你可真是一个奇葩!” 我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看向她:“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聊的话,那不如我们就聊聊天,聊聊你们的远大理想抱负和未来的计划,让我看看你们这些不奇葩的人,究竟是怎么过活的?” 龚怡一听,瞬间起身转头走了出去,似乎多一秒都不想和我待。 看到她出去了,我正好落得清闲,拿起碗筷就继续吃饭,她的这点小心思我能看不懂?现在她就想扰乱我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