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龚怡一直在做我的思想工作,对我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了。 估计是莫峰在上次斗篷人来过之后,也给她了一些压力。 由此也可以判断出,不管他们各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不可能分道扬镳。 再说明白一点,或许是他们离开彼此后就什么都不是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小月,你看你在这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用,你爹说了,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就放你出去,最起码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你的顾四爷不是?” 这龚怡能屈能伸的本事我是极其佩服的。 她都已经这样劝了我很多天了,但就是不跟我发脾气,无论我言辞多么犀利。 这次我也一样,坐在外屋的沙发上,看着龚怡那一脸讨好和着急的样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要就在桌子上放着呢,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随便一灌还怕我不喝?” 龚怡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是仅仅一瞬间的事,很快她就又是一脸赔笑,“说什么话呢?我能干那种事吗?怎么说你也是你爹的亲生女儿,就算之前有些误会,现在我也不能那么对你啊!” “你这话说得就虚了啊!”我冷笑,“你怎么对我又没人知道,最主要的是莫峰又不在,你灌完了就说是我自己喝的,这不是很完美的说辞吗?” 龚怡缓缓走到我面前,围着我打量了一圈,“你怎么最近这几天这么为我着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害怕他们知道那天我听到了什么,反正经过我这几天的试探可以断定,别说是龚怡,就连莫峰都是一样,他们是非常惧怕那个斗篷人的,斗篷人说的是必须让我自己喝,如果他们谁敢强行对我做什么的话,那个斗篷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知不知道能有什么改变?”我一脸的额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把龚怡放在眼里。 “小月,你别以为自己多么聪明,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我劝你更要和我们配合一下,否则,这后果真的不是只需要你我承担的。” 龚怡这话说的不是挑衅,也不是莫名其妙,更像是在隐隐表达着什么。 我瞬间有所察觉,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片刻,我再次开口,“那你说,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一举两得?” 当然,我这话也是试探性地问。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也不确定龚怡这人是否会真的为我着想。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龚怡的眼神就逐渐变得慌张,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把我叫到了我的房间。 原本我身子笨重,平时也不愿意动,现在即使再慵懒,也是脚步极快地跟了过去。 等到了我房间之后,龚怡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躺在床上。 我眉头紧锁,完全不明白她这是又要搞什么鬼把戏? 但由于之前了解到半个斗篷人下的命令,也知道她不敢对我怎么样,这才在犹豫过后按照她的指示躺在了床上。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龚怡竟然也躺上来了。 我震惊地就要起身,却被龚怡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同时拉上了我床铺外围的纱帘。 “你干什么?”我压低声音问。 龚怡见我没出多大声音,这才长出一口气,“这个幻境是受外面人控制与监视的,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睡觉的这张床。”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即使我在她身边,也有些听不太清。 “你不是不想打掉这个孩子吗?”龚怡问我。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等着她的后续。 “你不想拿掉肚子里的孩子,而我们不得不让你自己拿掉孩子,现在这等于是一个死循环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我这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你要说就快点说,别一会赶在莫峰来了,你白闹一场。” 我是看出来了,这里面最难的就是龚怡,看来所有压力都在她身上,否则她也不会这样着急。 甚至这上面两全其美的办法都整出来了,我倒是挺好奇,她也能为我好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龚怡又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一种术法,可以让你不用喝那种药就能把肚子憋回去,但维持的时间不过七天而已,如果我给你用了这种术法,你就要想办法在七天之内让莫峰把你带出去,否则到时候一旦拆穿,你我都是危险的。” 我怔愣地看着龚怡,“你这是要帮我?” 龚怡冷哼,“我要说是的话你能信?” 还别说,我还真不信。 “我当然不是为了你,不管怎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对莫峰还有用处,是万万不能打掉的,但那天斗篷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绝对不让留的。” “然后你就想出来了这个方法?你和莫峰商量过了吗?你这样不算自作主张?” 面对我的疑惑,龚怡似乎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现在我就问你,到底要不要合作?不合作的话,你的孩子是肯定保不住,合作的话,你的孩子虽然也是莫峰的一颗棋子,但终究可以活下来不是?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们不急于这几天,我还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 说完,龚怡没有在床上久留,而是翻身下床,阔步走到了外面屋里。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断地回想刚刚她说的那些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无论任何时候,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我的孩子,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如果现在不合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