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摊手：“不知道，根据传说，好几十万年都有了吧！” 鲛人影愣住了：“那么久了？” 云古剑在柳芸脑海中说道：「我知道了，是养魂木，这不是鲛人的意识，而是真的灵魂。」 「这里有稀土，稀土里种着养魂木，这鲛人的灵魂才得以保存起来。」 柳芸诧异：「那之前的藤蔓……」 云古剑：「是鲛人的怨气和保护龙城的执念落下的种子，被稀土种出了那种藤蔓，然后遍布了整个龙城。」 「以擅闯龙城的生灵灵魂为食，当初肯定杀了不少攻打龙城的人。」 柳芸若有所思，挑眉说道：“是我救了你吧！” “你的怨气和保护龙城的执念制造了那些藤蔓，它们吞噬了太多灵魂，越长越邪恶，就将你困在了养魂木里一直出不来。” “我刚才一把火烧了那么多藤蔓，倒是将你放出来了。” “不过，你好像并不友好……” 鲛人的吟唱攻击，若非她有阻挡的法宝，说不定也会中招的。 眼看对她无效，又跳出来说话了。 鲛人影眼睛瞬间红了，满是仇恨和愤怒，似乎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碎了。 “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 “浩海龙城就是你们毁了的，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杀光所有人类……” 鲛人的灵魂涌现了不少黑气，地面迅速长出了无数藤蔓，将鲛人的黑气吸走。 鲛人灵魂神情又变得无辜起来，看见柳芸喃喃的说道：“浩海龙城都没有了，几十万年了，一个族人没回来。” “人类倒是来了一波又一波，呵呵……你救我干什么，你让我醒过来做什么？” 神情再度狰狞：“谁要你救，我醒了，你就死吧！” 鲛人又疯了，黑气弥漫，藤蔓疯涨，再次灵活的挥舞在空中，朝柳芸冲了过来。 柳芸周围燃起一圈小火，将她保护在中间。 藤蔓感觉到了惊惧，不敢进，又不能退，只好在空中扭曲着。 柳芸惊讶：“执念和怨恨这么重，该不会那个爱上人类男修，害得鲛人一族被灭的恋爱脑就是你吧！” 黑气被藤蔓吸走，鲛人又清醒了一分，红着眼落泪，“是我？是我害得，我是鲛人一族的罪人，不可饶恕，绝对不能饶恕……” 红眼滴下了血泪，还未落地就变成了红色的血珍珠，叮叮当当的落在石板上。 柳芸：…… 鲛人的灵魂泪，这血珍珠可不简单了。 灵魂本身就很难落泪，每一滴消耗的都是精纯的灵魂之力。 何况，这还是带着浓烈忏悔的血泪，蕴含的能量更恐怖了。 然后，这还是鲛人泪，又拥有鲛人泪的一切特性，加倍的，可见有多珍贵。 不过，柳芸才知道，鲛人即便是灵魂落泪，也会化为珍珠。 当然，更让人震惊的是，还真就是这个鲛人。 柳芸神情古怪：“抱歉，打扰一下，如果我没看错，你是一名男鲛吧！” 鲛人抬起头，一滴血泪还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非常楚楚可怜：“怎么了？” 柳芸啧了一声：“可我听说……是一名鲛人爱上了一名人类男修？” “‘男修’？是传言有误吗？” 鲛人眨了眨眼，挂在睫毛上的眼泪掉了下来，叮当砸地上：“是男修啊，有什么问题？” 柳芸：…… 所以，这惊天动地的一场恋爱，还是一则耽美传说？ “也没什么问题，我只是纳闷，那人类男修是真的喜欢男人呢？还是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鲛人彻底被问住了，似乎已经沉睡的记忆被刺激了出来，脸色变来变去，突然黑气大爆发。 “阴谋，对，阴谋，就是阴谋，都是阴谋，说什么真的爱过我，也抵不过飞升……” “还抵不过鲛人带来的巨大好处……” 藤蔓被驱动，压制了对小火的害怕，叫嚣着抽向了柳芸。 鲛人像是彻底疯了，边叫喊着，边流泪，红色的血珍珠滚得到处都是。 柳芸挥动着小火，飞舞着防御藤蔓的攻击。 云古剑已经在自己行动了。 还不忘分析：「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会有清心水莲，其实是为了让它清醒的吧！」 「喂喂，凤池，都消化了没有？吐点出来，能滋醒它不？」 「不能的话，就要直接灭掉了啊！」 凤池抖了抖，飞到空中，喷出几朵水莲到鲛人头上。 水莲放出柔和的力量将鲛人的灵魂笼罩，鲛人的黑气开始减少，眼神逐渐清醒，但是更加痛苦了。 柳芸叹了一声，弹了一滴银色汁液给鲛人灵魂。 立刻加速了黑气的净化，也让鲛人减轻了不少痛苦。 “都几十万年了，这件事情还没结束啊！” “鲛人一族说不定就只剩下你了，你还要继续堕落下去吗？” “能让你保存到现在一定不容易，你还要浪费这些心意吗？” 鲛人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后，总算是清醒多过疯魔了。 然而，好似最后的疯狂，藤蔓将黑气快速吸走，继续疯狂繁殖，疯狂攻击。 云古剑虽然锐利，但是藤蔓断掉再涨实在迅速，总感觉没什么进展。 一直到鲛人灵魂彻底清醒，能自己压制心魔怨气，藤蔓才没法快速重生，渐渐伏地安静了下来。 鲛人安静的看着柳芸，眼神清澈，“鲛人一族只有我了？” “那你手上的鲛人麟是哪里来的？总不能是几十万年前的残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