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别人家那样明争暗斗,家宅不宁的。”
姬夫人恭顺道:“是,妾身谨遵老太太的教诲。”
老太太动动拐杖:“今日的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闹了这半日,我也乏了,年纪大了不中用,回屋去了。”
两人齐声道:“恭送老太太。”
随后,姬夫人也跟着离去,知春亭的院子又空旷了起来。
屋子里,华歆刚沐浴一番,重新换了衣衫,身子也暖和了些,隗儿为她绞着头发:“夫人,那料子明明是大小姐给我的,夫人为何不让我当着老太太的面说清楚?”
华歆望着镜子道:“这事越说越不清楚,甚至还要将大小姐拉进来,牵扯的人越多,越复杂。”
隗儿顿了手心:“可是,那料子真是大小姐给我的,我对天起誓。”
华歆道:“有时候真相不重要,何况怎么能将大小姐牵扯进来,料子一时拿错了也是有的,真牵扯到大小姐,老太太面上也不好看。”
隗儿闷声道:“从前没觉得这府里的事和人这么复杂,如今新夫人刚进来,她们本性就全暴露了。夫人一个新进府的人,只见过主子一面,主子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上几天,不知道夫人碍着她们什么事了。”
回到曲鹤小筑后,老太太靠在软枕上,喝了口热茶问道:“今日的事情怎么说?”
管事嬷嬷站在下面道:“院子里有人看见,隗儿拿走的布料,确实是大小姐拿给她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搁下茶盏:“这孩子,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嬷嬷询问着:“知春亭的詹妈妈怎么处置?”
老太太记得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得力的,年纪大了染上恶习,渐渐变了性子,奈何她是媳妇周氏当初从娘家带来的人,沈念顾着从前母亲的旧人,一直舍不得发落,只淡淡道:“等念儿回来自行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