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菡的父母早年间并不宽裕,作为70年代的父母,他们依旧会有从老一辈那里流传下来的封建思想,只是在新兴时代下,这样的思想逐渐被磨灭;林清菡的爷爷奶奶用所有的积蓄在立元小区买了两套房,他们所在的这一栋总共六层,林爷爷林奶奶腿脚不便住在底楼,林父林母住在三楼,老两口总想着给年轻人一些自由的空间……
声声爆竹辞旧岁,点点梅花迎新春。离春节愈近,年味就越浓……这味道是难以形容的,每家每户飘出的年味也是各有所异,楼下早早地就在为迎接新年的到来做准备,道路两旁的树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灯笼,小区大门也贴上了春联;林清菡和宋家、程家、许家小孩儿玩得开心,摔在地上的爆竹响彻整个小区,大人在一旁嗑瓜子聊旧事,只盼着岁月能够慢些再慢些。
除夕前夜,林清菡的姑姑林月拉着一个年龄和她所差无几的小女孩敲响了门,林清菡心花怒放的朝着屋内喊道:“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姑姑带着婉婉妹妹来了!”在她的印象里,每次姑姑回家都会带着陆婉婉和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来,不过,这次并没有带着她的姑父,林父林母从房内出来和她姑妈寒暄几句,无非是些最近过得怎么样之类的话。
吃过晚饭后,林清菡拉着陆婉婉到她的房间玩,她的姑姑到奶奶家住下了,陆婉婉和林清菡睡得香甜,把这一年所有的烦恼与不开心都忘却——不过五点,林月早早起身,将提前写好的信封塞到林清菡家的门下,毅然提着行李离开,信上所写:哥哥嫂嫂,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婉婉是个懂事的孩子,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她的转学已办好,来年就让她跟着清菡一起去附小上学,她的爸爸离家三月有余,杳无音讯,我要去国外工作,不然没法养活我和婉婉,将婉婉一人留在家中始终不放心,每个月我都会打给你们一笔钱,作为照顾婉婉的费用,希望你们把婉婉当作亲生女儿对待,林月在此说一声感谢!
陆婉婉知道后哭了一上午,林父林国华告诉她:“婉婉听话,婉婉的妈妈只是有事情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把大伯家当成自己家。”陆婉婉呜呜哭道:“爸爸走的时候妈妈也说爸爸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婉婉等了很久爸爸也没有回来,其他小朋友说婉婉的爸爸不要婉婉了,是不是妈妈也不要婉婉了……”林清菡抱着她所认为好玩的玩具到陆婉婉跟前稚嫩的说着:“婉婉妹妹别怕,你还有我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以后我的玩具都分给你玩,我的爸爸妈妈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姑姑肯定会回来的。”林妈抿着嘴笑林清菡,心想不愧是她的女儿,小小年纪安慰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我们家汤圆长大了,都知道安慰妹妹了。”汤圆是林清菡的小名。
“婉婉不用怕,你的妈妈是不会不要你的,她只是出去一段时间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给我们的小婉婉买漂亮裙子和好吃的。”随后林国华让林清菡带着她出去玩,两个大人在屋内看着彼此,这一刻他们决定将陆婉婉当成亲生女儿对待,他们更不知林月什么时候会回来,只因她总是以年为单位回家,如果不是陆婉婉的老师打电话告诉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杳无音讯多日。
立元小区中有一块让居□□动、下棋、玩耍的宽敞空地,有着三两张石桌摆在中间,石桌旁有一棵不知有多少岁月的老树,树下有五个小孩儿聚在一起似是在商量着什么大事,他们小小世界中的大事;林清菡依次向陆婉婉介绍:“婉婉,这是宋嘉礼,是我最好看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邻居,他奶奶做的饭可好吃了;这个黑衣服他叫程初安,悄悄告诉你初安的脾气不太好,总是生气,上次就吃了他一个棒棒糖,追了我三条街。”
“林清菡,你说那么大声究竟是悄悄说还是故意让我听到的!明明就是你硬要吃我吃过的,说重新给你一根,你不要,追着我跑了三条街,最后糖还是被你抢走了!”程初安咬着牙道:“然后你跑去给我妈告状说我欺负你,我妈又拿着扫帚追着我打!”
“初安初安,别生气,我下次不会了,在婉婉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林清菡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在陆婉婉面前丢了面儿。
“婉婉妹妹你好啊,我是陈微,你可以叫我陈微哥哥,欢迎婉婉加入立元小区草莓冰淇淋小分队。”至于为何家草莓冰淇淋,纯属是某位小霸王喜欢吃,陈微是小区的孩子王,比林清菡他们大五六岁,小区里的孩子都特别听他的话,包括林清菡。“许南铛呢?陈微哥。”宋嘉礼总是很细心,“南铛和我妈走亲戚去了,初七才回来。”许南铛是陈微的亲妹妹,只不过一个跟着父亲姓,一个跟着母亲姓。陈微带着小朋友们去公园放风筝,可惜冬日里的风筝总是飞不高,就像折了翅膀的鸟……
秋日的傍晚,依然带着些许热意,泛黄的秋叶总是透着一股悲凉,晚风轻轻吹过林清菡的发梢,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正如池中的一潭秋水,只一眼让人深陷其中,满树黄色桂花下的她,脸上的婴儿肥尚在,就好似春日小花,等人灌溉,有朝一日成为一朵娇艳动人的玫瑰般;或许她的长相随了她母亲,她母亲年轻时有不少男同事追她。林清菡相较于陆婉婉,总归是多了几分起色,陆婉婉容易伤春悲秋,总是盼着五年未归的林月早着些来接她。
立元小区曾经的小朋友们已变成青涩的少男少女,陈微也去了北城念书。其他几人好在没有辜负陈微的督促,都上了同一所高中,因着陆婉婉总是伤春悲秋,每次出去玩都哭哭啼啼的,程初安几人就不愿意同她玩了,只有宋嘉礼和林清菡会带着她;许南铛总说陆婉婉欺负他们两个人好,每天粘着他们两人,殊不知在陆婉婉心中,宋嘉礼成了她的第二个期盼,在没有期盼林月回来接她的时候,总想着宋嘉礼会来找他玩,可宋嘉礼有好几个补习班要上,是他远在异国他乡的父母给他报的,他的父母带着他的弟弟宋嘉成在国外生活……或许不会有人懂宋嘉礼,他想要爷爷奶奶陪着他,也想常伴父母左右。
鹿城一中的军训向来轻松,林清菡、许南铛、陆婉婉几人分到了五班,程初安、宋嘉礼在一班,他们两个班分在了一起军训,据说这两个班是教官们抓阄剩下的,留给了总教官。刚开学的第一天,八卦的许南铛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春风得意的对林清菡和陆婉婉两人说道:“你们两听说没,年级前五有两个帅哥,颜值不输老宋和程初安,其中一个还是我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