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大小声的问。 “我们是正经亲戚,怎么可能忘了我们?” 齐老大媳妇也眼巴巴的看着院门口。 “舅老爷不是那种人,一定是在做大生意没空招待我们,等会就来陪我们了!” 齐老太总有盲目的自信。 齐多木撇嘴,“奶,我们都快到等成石头了,这天都快黑了,他们真记得我们还没吃午饭吗?” 齐老太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别乱说话,我们这是多近的亲戚,舅老爷怎么可能忘了我们?” “哼!这天都黑了,他们还没送饭来,他们就是没把我们当盘菜。” ‘啪’一个耳光打在齐多木的脸上,一群人都愣了。 哪知齐老太气的哆嗦的指着齐多木:“你是不是忘了我在门前告诉过你们什么?” “不许说话!” 齐老大抢着说道。 ‘啪’齐老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你们明明知道还在这里乱说什么话?” 齐多木捂着脸,眼神哀怨的瞪着齐老太。 “娘,孩子就是饿了,不是故意气娘。” “明摆着舅老爷他就是忙,我们闲,多等等就来了,你们怎么这么没教养哪?你们看看舅老爷家,这是多大的院子,给我们的是多好的房子?我们以前住过吗?没住过吧!舅老爷这还不够重视我们吗?多等会,舅老爷一定会用上等的酒菜招待我们!“ 齐老太对自己这个弟弟有盲目的自信。 她这样一说,那几个人也不敢再有牢骚了。一群人就这么等着,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饭菜端上来,几个人疯狂抢吃。 齐老太呵斥了好几句,“没见识,不就是窝窝头吗?大锅炖菜吗?这还抢上了?” 齐老大头也不抬的一边吃一边说:“娘,快吃,有肥肉,好吃。” 齐多木一下抢了四个窝头,一个上面咬了一口,全都把着,再看其他人也是各有绝招,抢什么的都有。 她转头看看装窝头的筐,已经一个都没了,才不说话了,生气的就近抢了从别人手里抢了几个窝头回来,狼吞虎咽的咬着吃起来。 这一顿饭他们吃的热火朝天,抢的人仰马翻,把在窗外偷看的老妈子笑的肚子疼。 她悄悄出了院门才说道:“不过是剩下的窝头外加大锅炖剩菜,看把他们抢的,真是什么都没见过,丢人。” 一边的小丫头试探:“听说是老爷的亲姐姐,就这个样子,怎么拿的出手?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那是啊,老爷正愁着,这个丢人的样子要不要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得意张狂,心里满带着对齐老太一家的不屑。 这一晚上,齐老太他们收获了不少破被和破旧的日常用品,全部堆在他们的房间里。 这一家子人特别的开心欢乐。 冯府的主屋里,当家奶奶正在吃夜宵,冯喜山倚在床上由着小丫头捶腿。 冯家奶奶姓杨,叫杨彩云,本来就是本地的大户,家里做绸缎买卖,冯喜山家贫,但是长的端正好学,就被杨家相中选了做女婿。 后来杨家父母病故,家里的生意就全交给了他们两个,除了绸缎庄,还有衣帽店,米店,也有五六个铺子,生意红火,是本地有名的商贾人家。 只是,冯家家贫,在杨家出身是个避讳的话题,因此,冯家从没有亲戚上门,冯喜山不让,齐老太这是私自来的,不然也根本不会让她来,冯喜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这会想了大半天了,也没开口问问媳妇到底想怎么处置那一家子。 眼见着午夜了,前院后院逐渐安静下来,杨彩云也上床睡觉了。冯喜山这才小心的开口:“彩云,我姐她们乡下来的,不懂规矩,私自上门认亲是他们不对。但是,他们既然来了,那我们……” 杨彩云瞅都没瞅她,冷冷回道:“听说看到窝头都抢,上不得台面,招人笑话。” 冯喜山没反驳,沉默了半晌又道:“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总要安置一下才好,不然,也让人笑话。” 杨彩云意外,几十年的夫妻,冯喜山这是第一次敢反抗她。杨彩云不悦的皱眉,“这可真是实在亲戚。给他们个小铺子,自己摆弄去,不许住在府里。” 冯喜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是自然,怎么会让你不开心。” …… 第二天一大早,齐老太一大家子人就被送出了冯府,送去了城角落的一个小破院子里居住,就在离院子不远处,有一个非常小的米面粮油店铺,当即就把钥匙给了她们,让她们自己经营去。 把他们丢在那里,冯府的下人们就全都撤走了,齐老太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铺子,外加不远处的破院子,心里真是失落。 冯府的院子真大,冯府的房子真好,冯府真有钱啊!可惜了,一眼都没看到冯喜山,如果看到喜山,那是不是他们就不用被赶出冯府? 齐老太有些恍惚,她第一次清醒的知道舅老爷有钱了,再也不是她随便见就能见到的人了。 她失落的在铺子里四处看了看,忽然眼前一亮,那个齐灵雨他们是不是在路上就是卖的玉米面就有钱了?这铺子里有这么多的玉米面,高粱米,还有油,是不是他们把这些东西卖出去他们也能发财? 还有以后,他们是不是买这些子再不用花钱了?直接从铺子里拿?那他们也算是占了大便宜,借了大光了! 她忽而转悲为喜,觉得,她的人生还是转运了。虽然没见到冯喜山,但终究,她还是有了个铺子,有了发财的希望饿了! 这样想着,她高兴起来,满面得瑟的高兴。 跟着她的那些人开始见她不满,也都跟着不满,这会见她开心了,全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