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样,早就是不死不休水火不容的地步。杨师深知冬尘人如野兽一般残酷暴虐,更知他们看准了猎物便不会轻易放手,是以这些年才冒着风险一直暗中关注冬尘动向,就是提防他们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景宸看起来很是有些怒气,说话也很直接:“哥,你也不想想若是他真的帮着冬尘,那他告诉我这些消息又有什么好处?你如今怎么竟是这样疑神疑鬼?这可不像是你从前的做派!”
业秦转念一想便自知理亏,自己这些年来身边不是棋子就是利益同谋,景宸这番话虽是无礼但也没说错,自己确实是越发多疑了。
想到此处,他顿时有些后悔先前那句话问得有些太快了。
不过他心中却又有些不是滋味,见景宸竟是这样维护杨一闲,一句质疑的话都听不得,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为何心里忍不住有些吃味。
业秦转念一想,若是杨思齐真要帮着冬尘,那传递这些消息,除了扰乱人心,简直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见景宸似是还有些不满的样子,业秦赶忙道歉:“宸儿,是我刚才考虑不周,我并不真是这个意思。”
业秦将酒盅扶起,然后问道:“如今既是提前得知冬尘存了这样的心思,那我们切不可让他成功度过渊海。不过,” 业秦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世人皆知辰墟渊海甚是凶险,那片海域的防线恐怕可与天岳的遥关防线一战。这冬尘贼人难道真能发明能够度过渊海海域的船只”
景宸沉思片刻才说:“冬尘本就是海上的民族,也许对他们来说,造船技术是一种天赋。他们不甘于偏安一隅的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当年对天岳发动战争,不就是他们狼子野心最好的证明吗?冬尘人不见血不罢休,有着这样新年的人,若真是下定决心想要做什么,恐怕会费尽心思一条道走到黑,如此一来,不可能没准也会成为可能。”
景宸摩挲着玉佩说道:“这么多年来,冬尘人韬光养晦苦修造船技术,也许如今终是有了重大突破。不过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消息,冬尘恐怕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在各地埋伏了他们的眼线,朗月也好、辰墟也罢,早就混迹了很多冬尘贼子,这个毒疮如今已是不除不行!”
业秦思考片刻,才对景宸说道:“你带来这样的消息,想必已有后手,你如今需要什么?我要如何做才能配合你?”
景宸看向业秦,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睛看着彼此,只听他沉声说道:“我需要天岳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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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秦似是并不吃惊,他只是轻声问道:“你想要亲自带兵去围剿冬尘军队?”
景宸目视面前的胞兄,他知道,现在的这场对话,已不只是一场兄弟之间的对话,而是臣子面对东宫之主、面对未来的天岳皇帝的对话。
景宸郑重地说道:“上兵伐谋,我想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想要将这场战争在其还未开始之前,就将它扼杀在摇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