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闻言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宁栀要狮子大开口直接分走他一半的灵石,原来只是对他摊上的那些破铜烂铁感兴趣啊! 那些东西加起来都不值一万灵石,就算宁栀全都拿走,老板也不觉得有丝毫心痛。 他将已经收好的东西摆了出来,大方至极。 “道友挑吧,无论看中什么直接拿走便是,就当是我报答道友帮我赚了这么多灵石的恩情了。” 宁栀但笑不语,低头扫视了那些东西。 最后除了拿走那块她颇为感兴趣的石头之外,宁栀又随便选了几样下品灵器,这才松开了一直辖制着老板的那只手。 那重获自由后的老板生怕宁栀后悔,当即卷了剩下的东西便直接撕碎手中符咒离开了黑市。 宁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懒得去管那老板的行踪。 拿上东西找了个无人的巷子后,宁栀便直接撕碎符咒离开了此处。 至于那对被宁栀同激将法刺激买下一根毫无用处木簪的主仆,她才懒得管这两人知道了后会是什么心情呢! …… 此时,千仞宗天星峰。 自被须弥图传送出来后便陷入昏迷的祁曜然终于也醒了过来。 见独子醒来后安然无恙,祁长老那颗吊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然而祁曜然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向自己的父亲表达谢意,反倒迫不及待的问起了云思初的情况。 “父亲!云师妹…云师妹她现在如何了?” 一听见云思初的名字,祁长老眉宇间便难掩不悦。 只是看在祁曜然的份上,祁长老到底没将这份不悦给表达出来,只是语气稍微冷了几分。 “你放心吧,她受伤虽重,但送回来的很及时,加上紫阳真人在第一时间便赶回来请了药王谷的医修为她诊治。 所以她如今早已脱离了危险。 更何况赤云峰什么好东西没有,她只需要好好待在赤云峰上修养一些时日,自然会慢慢恢复。” “什么?!云师妹受了重伤?!” 只可惜已经被云思初占据了所有心神的祁曜然压根就没察觉到自己父亲情绪的不对。 他满脑子都回荡着“云思初受了重伤”这一句话,更是直接从床上爬起就要去赤云峰。 “不行!我要去赤云峰看看她。” “你给我站住!” 祁长老冷声喝道。 “她受了伤自有赤云峰的人去看顾照顾,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且不说你是我天星峰的人,就说你自己身上也有伤势未愈。 现在的你就该好好给我待在天星峰养伤,去赤云峰凑什么热闹?! 你对那云思初再好又如何? 人家可有正眼瞧过你哪怕一眼?!” “父亲…你为何?” 祁曜然有些怔愣的看向祁长老,一双黑眸中满是茫然不解。 “我怎么? 难道我有半句话说的不对吗?” 从前还好,祁曜然对云思初的心思并没有被人当中戳穿过,祁长老就算再不愿意自己儿子成日里跟在一个女子身后献殷勤,却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祁曜然的那点心思早被执法长老当着所有人的面抖落的清清楚楚。 就连琼华也因此事当众请求他解除婚约。 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祁长老越想越是生气。 那个云思初! 当真是害人不浅! “曜然,你喜欢云思初,愿意对她好,这些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但前提是,你的所作所为不会伤害到我天星峰的脸面。 我们虽然同为千仞宗的人,但每峰之间的争斗却从未真正有过停歇。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日后的天星峰峰主,如今却像个跟班一样日日跟在云思初的身后。 你自己说,这像话吗? 你可以不顾你自己的脸面,但绝不能堕了我整个天星峰的颜面!” “父亲!” 祁曜然的脸因着祁长老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变得通红一片。 整个人也陷入了纠结挣扎之中。 但最后,他还是向祁长老投去了愧疚的目光。 “对不起,父亲。 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我真的放不下云师妹。 我向你保证,我只去赤云峰看一眼,只要亲眼看到云师妹后我立刻就回来,绝对不在赤云峰多逗留片刻! 父亲,这是最后一次,请你原谅我最后一次任性!” 说着,祁曜然撩开袍子朝着祁长老便是跪下磕了一个头,紧接着头也不回的御剑离开。 祁长老站在原地,气的脸色铁青。 他从未有过任何一刻如现在这般后悔! 若早知道祁曜然会因为一个云思初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当初他怎么也不会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可是现在,全都晚了! 倘若祁曜然是这般脾性,他如何能放心将整个天星峰交到他的手中? 然而此时此刻的祁曜然全然不知他的所作所为有多让祁长老失望。 失望到甚至动了另立峰主继承人的念头! 他心心念念着的,只有云思初的伤势。 在亲眼看到重伤昏迷的云思初之后,祁曜然心中的怒火更是烧到了极致。 碍于祁长老之前才训斥过他的那些话,祁曜然无法直接出面去找宁栀算账来为云思初报仇出气。 却将这笔账莫名其妙的算在了当时袖手旁观的琼华身上。 祁曜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