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清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冷清却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但此时此刻,其他三人在听到玉子清这番分析后只觉得遍体生寒。 倘若这一切都是安宁村背后之人针对修士设下的圈套与陷阱,那么它究竟是谁? 它的目的是什么? 最终想要对付的又是何人? 安宁村的人知道这一切吗? 拜托他们前来调查安宁村的屠玉山又是否知道此事? ……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不断从他们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他们只觉得这安宁村的事情就好像一堆巨大无比又乱糟糟的线团。 无论他们怎么理,似乎都理不到正确的那一根线。 他们想的越多,便越是头疼。 而就在此时,宁栀突然想到之前傀儡纸人带回来的那一团雪白毛发。 “你们看这个。” 宁栀一边拿出那团毛发,一边捏了个御火诀凑到毛发边,好让燕少景等人可以看的更清楚。 “这是……” “这是之前阵法被触动之时,留在阵法里的东西,我让傀儡纸人给它拿了回来。 燕少景,四师兄,你们瞧瞧它像什么?” “倒像是什么动物的毛发。” “狐狸?” “还是狼?” “亦或是旁的什么?” “不清楚。” 宁栀摇摇头,将毛发重新收起来。 “等明日天亮,我们一起去山上看看。 今夜触动阵法的不管是什么动物,看上去倒是已经有了灵性,走上了修行之路。 这样的动物,绝不可能是村里人所豢养的。 要么它是那幕后之人派来调虎离山的诱饵,为的就是引我们离开阵法好给那人下手的机会。 要么它就是这山中土生土长的精怪,此次只是误打误撞不小心触动阵法。 但无论是哪一种,若能找到它,或许能给我们多一些有用的消息。” “宁师妹说的没错。” 玉子清点头附和。 “为防村中无辜之人不小心触碰阵法被误伤,所以我在布下阵法时刻意改变了阵法的攻击力度。 被阵法打中之时虽然会很疼,但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会在触碰阵法的人身上留下特殊印记。” 说着,玉子清从储物袋中拿出纸笔,借着宁栀指尖上跃动的火苗,慢慢画出了一个徽章印记。 常年与灵清神宫打交道,甚至经常跑去灵清神宫串门的燕少景一眼就认出这是灵清神宫的徽章图腾。 “子清,没想到你如今在阵法上的造诣是越来越高了。 不仅可以在原有的阵法上做出属于你自己的改动,还能将徽章图腾融入阵法之中。” “身为阵法师,这些都是我应该琢磨的。” 玉子清淡淡点头,并没有因为燕少景的夸赞而露出半分得意自满之态,就仿佛这在他看来,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好了,那就先这样定了! 我们明日一同上山察看情况。” 季长明开口打断几人的思绪。 “今日时候不早了,尽早休息,保存好精力我们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 另一边。 就在那四个傀儡纸人追出去后不久,一道黑雾便掠过傀儡“季长明”的身后,一记血符扔了过去,傀儡“季长明”便失去意识“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直到黑雾将傀儡“季长明”给掳到安宁村后的山上,那黑雾这才慢慢凝聚成实形——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矮小身影。 而与安宁村内一片漆黑,见不到丝毫光亮的情况不同的是,此时的山上,硕大的月亮如玉盘一般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 将山中的一切映照的清清楚楚。 其实宁栀她们猜测的大致方向并没有错。 但问题在于,那些失踪的修士们并没有被移到一个新的空间之中。 从始至终,他们都被藏在这座山中。 真正被移进另一处空间中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消失的村民与修士,而是一整个——安宁村。 此时此刻,矮小身影的整个身躯都几乎被大斗篷给遮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以及一双满是鲜血的獠牙裸露在外。 在此之前,它才吸干了一个修士的血气与灵力。 但它依旧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它闻着“季长明”身上那浓厚纯净的灵力,眼底满是贪婪之色: 这么纯净的灵力滋养出来的血肉,味道一定很好吧? 等她吞噬了这个人的血肉,修为定然还能再上一层楼! 这般想着,那矮小身影更是朝着“季长明”的脖颈处张出了血盆大口。 然而想象中香甜可口的血肉味并没有传来,它满口里都是泥土的腥臭味! 莫名其妙吞了一大口泥土的矮小身影: ??? 发生了什么??? 它那么大的一盘美味佳肴呢?! 它低头看去,在月色的映照之下,掺杂在一堆草木泥土里的傀儡纸人是那么的显眼。 画在纸人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在赤裸裸的嘲笑着它的愚蠢!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的矮小身影喉中发出了似野兽般的怒吼。 它往身后的林子里重重一挥,大片树木顿时应声倒下,尘土四溅! 这些狡猾的修士! 它一定要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