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张狂啊。” 赵陵哑然失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去回应。 但他又同样觉得,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燕少景。 那个永远张扬恣意,不会为任何困难低头,更不会放弃心中坚持的燕少景。 而见燕少景这般态度,赵陵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毕竟如此一来,他便不必再担心宁栀当真与燕少景在一起后,有朝一日燕少景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宁栀。 “行了,小师妹的私事我们不会过问的。 只要你有本事能追到小师妹,我们这几个师兄师姐就绝对多说一个字。 但,你也别指望我们几个会帮你。 你若不是我的好友,在得知你对我小师妹心怀不轨的那一刻,我就要揍你一顿。” “那我就谢过你手下留情了。” 燕少景与赵陵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剑冢升起一道金光。 “小师妹她们出来了!” 赵陵面露惊喜之色,燕少景也眺首看去,果然见到宁栀从一片金光中走了进来。 而刚出来的宁栀与陶娆显然也已经看到了这边的燕少景二人,当即朝着他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二师兄!燕少景!” “大师兄!赵师兄!” “赵陵,陶娆,我有些话想和宁栀单独说说。 你们可以先回避吗?” 哦豁~ 陶娆的眼中冒出了几丝八卦的光芒,十分有眼力见的什么都没有多问,拉着赵陵就要离开。 “当然可以! 师兄,宁栀,你们慢慢聊啊!” “诶!陶师妹,我还没答应回避呢!” “赵师兄你有点眼力见好不好? 没看出来他们两个有私事要说吗? 你搁这待着你让人家怎么说? 快走快走!” 陶娆拖着赵陵就跑,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而从剑冢中出来的其他修士见状,亦是十分有眼力见的纷纷离开此处: 坏人好事这种事,他们可不兴干。 很快,剑冢外的草地上就只剩下了宁栀与燕少景两人。 燕少景支走赵陵与陶娆后还不放心,又抬手在二人身边布下一个防偷听的结界。 宁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被燕少景识破了身份,在出来之前还特意将解怨剑收了起来。 她抬眸与燕少景的目光对视,语气里带着丝丝疑惑。 “燕少景,你想和我说什么?” “久违了。” “嗯???” “宁织织。” “咔嚓——” 宁栀瞳孔无声放大,她听见有什么东西悄然碎开的声音: 她一直以来竭尽力气维持的谎言,碎裂了。 微风拂过,扬起二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二人静静的站在彼此对面,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燕少景才听见宁栀的轻笑声。 他在这张与宁织织截然不同的脸上,见到了同她一模一样的漫不经心的神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之前,比你知道的,还要早很多。” “那怎么一直没有拆穿我?” “我试探过你的,只是看你不想承认,所以就没再坚持。” “那现在呢? 既然你看出来我不想承认,如今又为何要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因为我不想再等了。 宁织织,我等你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我知道,如果今日我不主动戳穿你的伪装,以你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说出这个事实。” “你对我倒是了解的透彻。” 宁栀嘟囔了一句,而后自嘲一笑。 “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说出来又如何?” 宁栀别开目光,躲避燕少景的注视,抬首眺望远处的山林,语气意味不明。 “在世人眼中,千仞宗宁织织早已化作黄土一捧,身死道消。 世上再无宁织织这个人。 重生虽是机缘,可说出来又何其荒谬? 我的师父、师兄、师姐乃至好友们,她们都以为我是宁栀。 倘若我的身份揭开,他们又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我?” “那就不告诉他们。 宁织织也好,宁栀也罢,名字最终也不过是个称号。 在我心里,你只是你。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宁栀垂下眼眸,长而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翅不停颤动。 她又不是石头做成的心肠,听到燕少景的这番话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丝动容? 可面对着燕少景这番真情实意的剖白,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燕少景也没打算要宁栀一个准确的答复。 宁栀不回答,他却还自顾自的说着。 “宁栀,我很抱歉,在你曾经遭遇那些不公待遇时,没能陪在你的身边。 在我们曾经离得最近的时候,在你曾是宁织织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心意。 我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你。 你明艳,热烈,像是永远高挂苍穹之上的太阳。 我欣赏你的果决坚定,也佩服你的勇敢坚韧。 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燕少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