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一目十行,手指翻的飞快,很快便将有关那五个死者的记录给依次找了出来。 在看清他们的生辰八字之后,宁栀蹙了蹙眉,一直注意着她情绪的乔璟连忙关心开口。 “阿姐,有哪里不对?” “你来看这几个人的生辰八字。” 宁栀将册子放在乔璟面前,指尖在那几个人名上划过。 “王昊,甲子年、丙寅月、甲子日、丙寅时生人。 落月,壬申年、甲辰月、丙子日、戊子时生人。 …… 阿姐?有什么问题吗?” 向来只知道练武却不喜欢读书的乔璟满头雾水: 这些字他全都认识。 可是他阿姐是什么意思,他是一点都不明白。 “乔姑娘所思所想没错,这几个死者,全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 久玉才接过宁栀的话茬,便看到乔璟别了他一眼。 乔璟:就你厉害,就你什么都知道。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还被大祭司压着,手中无实权呢? 乔璟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久玉却诡异的读懂了他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并罕见的沉默了片刻。 而一心想要查清楚凶案背后与修真界是否有所牵扯的宁栀,对这两个男人之间暗藏的机锋丝毫不觉。 “可是为什么…会是八字具阳的人呢?” “乔姑娘觉得哪里不对?” “我曾看到过一些记载了利用邪法邪术祭祀他人性命来达成自己所愿的书籍。 可无论是哪一种祭祀,所需要的人皆是命格极阴而非极阳。 阳气本就有克制那些邪物的作用。 用八字具阳之人来行祭祀之术,岂不是会前功尽弃吗?” “乔姑娘哪里来的这些想法?” 久玉哑然失笑。 “难道乔姑娘真的相信,这世间有鬼神的存在吗?” “久玉公子不信鬼神,那又为何要做那祭司府的少祭司,接受百姓跪拜敬仰?” 宁栀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久玉。 她想了许久该如何对待久玉,最后还是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说不准一个刺激,久玉就变回玉子清了呢。 她又不是真正的乔攸宁,才不惯着臭男人! 果然,宁栀的表现让久玉愣了一瞬,没等久玉回过神,宁栀又接着开口。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久玉公子不信,却也难保其他人不信。 这些凶案自然不可能是鬼神所为,但若是背后凶手,是为了鬼神才犯下这些凶案的呢?” “乔姑娘的分析很有道理。 其实一开始,我也曾这般猜测过,只可惜祭司府内,无人相信我的说辞。” 不得不说,宁栀这番话确实说到了久玉的心里。 在发现所有死者皆为八字具阳之人后,久玉也曾想过凶手的真正目的,还将此事告知给他的师父大祭司。 但大祭司却连查都没查便一口否决了他的猜测,并且一意孤行的坚持此事与天节教众人有关。 这也是久玉下定决心要与天节教合手的原因。 “祭司府的人会不相信你?” 乔璟眼露狐疑,显然是不相信久玉所说。 “当然,少祭司不过是担了个好听的名头,实则并没有任何实权。 祭司府内真正掌权的人只有大祭司一人。 毕竟只有大祭司才拥有与神明沟通,并传达神意于国主的能力。” “呵!与神明沟通?” 宁栀嗤笑出声,毫不掩饰自己对大祭司的讽刺 “若真的这么厉害,那怎么不见你们祭司府信奉的神明告诉你们的大祭司,凶手是谁呢?” “阿姐说的对! 可见那个大祭司不过也是装神弄鬼罢了!” 久玉没有说话,当然宁栀与乔璟也没有指望他会附和他们所说。 “久玉公子今日约我们到这来,难道就只有这些线索?” “还有一个,就是不知对你们是否有用。” “有没有用的,总得说出来才知道。” 宁栀: (@ ̄ー ̄@)…… 有什么话真的不能直接说吗? 这么卖关子的说话方式,在外面真的不会被人打死吗?! “你们听说过白袍仙吗?” “白袍仙?”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神仙? 她在修真界里都闻所未闻。 “白袍仙,是从其他几国传过来的一位神明。 他的信徒一直活跃在乡间野外,近些日子才在都城内名声渐起。 一时间信徒众多,隐隐有压过祭司府的趋势。” “原来是他。” 听着久玉的描述,乔璟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一件被他忽略的小事。 “阿姐,我之前在外行走时确实有听人提起过,说是有一位神通广大的神明,身着白袍,面容不详。 但只要真心信奉并向其许愿,便能得到他的眷顾,从而得偿所愿。 现在想来,当时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便是这一位白袍仙了。” “有这么神奇?” 宁栀挑了挑眉,对这位白袍仙的身份开始感兴趣起来。 “不知道,只是那些白袍仙的信徒确实将他传的神乎其神。” “所以那些死者全是白袍仙的信徒?” “不是。 他们全都无一例外,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