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也都离去,余下的朝臣便纷纷散了,一日宫宴就此落场,也算得圆满。
驰行而出的齐渊被萧言追了上去,萧言此间虽不知哪位是九公主,但也知她一定在宴席上。
“不打算解释解释?”萧言有些嗔责,淡淡道。
“你分明不喜欢那临安公主,也知道她害怕你,为何要说倾慕她已久,还想强行请旨娶她?”
“我知你不差临安公主这点势力!你定是有别的意图……”
齐渊架势看似不打算理他,只在自己思虑着,见萧言烦躁得很,便潦草回了句“你怎知我不喜欢?”
说罢,齐渊便揣着坏笑行入了马车……
“喂……也不送送我啊……!”萧言眼见着马车离去,万般无奈。
他知齐渊定然非真心求娶公主,朝堂争斗凶险,萧言反倒是有些庆幸齐渊求娶的,不是她……否则若要退婚,就是欺君之罪!
想来一番之后,只见周围朝臣都渐趋离去,坐的都是自家马车,而萧言自知无家中马车接送,只得自在宫中走着。
先前同他一起的侍卫随他在边关许久,都回家探望去了,方才还将皇帝安排的宫女打发走了。
“将军……”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响,只见甫宁就在身后,顺带牵来了一辆马车。
“甫宁,你怎的……?不回家吗?”萧言见到侍卫甫宁,有些欣慰,又有些思疑。
“我将兄弟们送回家,便赶过来了,如今既已回京,我回家的时间总是有的,只是顾夫人她……!”甫宁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是许久未见母亲了,也不知她……好些了没有……!萧言方才想起家中母亲,有些神伤。
“我听闻,这些年顾夫人的病情,一直未曾有何好转!想来将军近日应当需要人手!”
听罢,萧言便上了马车,如今,也是时候面对了!
回到府外,看着那熟悉的牌匾当中的-萧府,有些徘徊,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萧府当中还是井然有序,同他出征离去时一样。
“夫人,我们该回房安寝了……”只听一个丫鬟低声附身对着角落蜷缩着的女人说道。
那女人看似神神叨叨,嘴里只不知念叨着什么。
萧言见状,便迎着笑脸走了上去,那丫鬟见到萧言,很是高兴,忙行了一礼。
“将军,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先前传言是假的!”
萧言点了点头,便将她唤了下去,转而想要扶起女人。
“母亲,你瞧,我回……”还未等他说完,女人见到萧言就很是惶恐,只一直激烈将他推开。
“你是……孽种,你给我去死……!”说罢,顾江漓很是应激,将萧言脖子掐了起来。
“娘,我是言……”萧言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来气,还是甫宁入府见此场面,才急忙推了开来。
便叫些丫鬟将顾江漓带了下去,顾江漓走前嘴中还不断指着萧言喊道,杀了……!
甫宁将顾江漓安顿好,出来便看见萧言暗自抹了把泪。
甫宁跟随萧言多年,萧言在战场之上很是英勇,即便是多次刀剑将胸膛刺穿,也不见得他落泪。
今日这般,甫宁还是极少见到。
顾江漓这疯病自萧言记事起便有了,平日里也算稳定。
只是顾江漓一见到萧言总会格外激动,总是咒嚷着要杀他,从萧言小时便如此。
萧言为此也已习惯,只是如今他方才回来,立下了赫赫战功,被万人称赞。
却等不到母亲的一句祝福,非仅无父亲母亲为他接风,甚至还是被母亲恶咒去死。
‘‘对了,将军,若是明日杜冰知道齐丞相要求娶公主,定然又有文章可做!’’甫宁心中虽也很是替他苦楚,但转而便议起朝堂之事。
‘‘无妨,我有办法治那杜老东西。齐渊那狐狸,趁杜冰不在之时说起婚事,定是不做准备,又想强抢。’’萧言抚了抚脖颈,安理好思绪道。
‘‘前几日回京之余,齐渊偶然查到我父亲之死与当年之案有关,如今我已并非五年前萧言,此番我一定要查清楚!’’
彼时,楚元霜已哭成了泪人,回宫之余,她万般请求楚帝,勿要将她嫁给齐渊。
可却被拒之门外,她性子软,也只得回殿与生母安妃求助。
宫中之人无一不怕齐渊,早听闻齐渊杀人如麻,掌控朝政。
‘‘母妃,如何了……?父皇怎么说?’’楚元霜拖着哭腔问道方才回来的安妃。
只见安妃神色落空,轻摇了摇头‘‘你父皇只说要考虑一番,应当是要将你嫁予齐渊了!’’
闻此言,楚元霜更是神伤,她不知为何从未与齐渊打过照面,齐渊却要娶她。
‘‘霜儿,我们不同长公主,三公主一般身份尊贵,有太后与皇后撑腰,也不同九公主一般,有陛下宠爱。’’
安妃忽而无奈,按住她肩膀道:‘‘皇家子女,大多都是联姻的工具,你便认了吧!’’
‘‘只是你性子软,若真到了齐府,定要顺着那齐渊,莫要惹事!’’
安妃不断嘱咐她道,可楚元霜如今已半点听不进去,她总是认为,一旦嫁入齐府,命当都活不了两天。
她不解为何这些年,她小心翼翼,安心经营与皇兄们的关系,受尽了苦楚,却还是要如此。
至于那齐渊,莫说是公主,即便全京城找,恐怕也找不到几人敢嫁予他。
她如今这般,似已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笑话了。
回到漪澜殿的楚云若正思若今日未曾与萧言相认,说上句话。
恰巧遇到出宫探亲回来的贴身宫女-易牧,手中攥着一封信件,正准备交予她。
楚云若有些惊楞,不知信件何处来,边看信件之时,又被一旁的易牧惊了一声。
易牧直自言自语道:‘‘我才离开了两日,这宫中竟发生这么多了得的大事,齐丞相竟然会求娶临安公主……?’’
楚云若看着信件,很是欣喜,全然未曾理会易牧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