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上前先试了下，越试越顺手，她的动作流畅，脆响一声接一声，看上去还挺熟练。
站着不动的许绛看呆了。
苏瑄甩完还甩了甩手道：“太久没摔了，有点不熟练。”
说着她还伸了个懒腰，侧目看她：“你试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绛抿了抿唇，上前接替了她的位置，调整好姿势。
第一步的尝试总是艰难，但摔起来还真的挺爽，有点上瘾。
许绛摔完下意识还想去够桌面的玻璃杯，手下空空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摔完了一篮子。
苏瑄站在一边，递给她一包方便面：“没了，你捏这个吧，我怕你再摔下去要去看心理医生。”
她收了收五指，找回掌控感，接过方便面道：“我哪有那么脆皮。”
那手上还把泡面捏的嘎吱嘎吱响，苏瑄懒得说她：“行，睡不着的是我。”
“倒也不是真的完全睡不着。”
“怎么说？”
“我就是有点郁闷，没忍住刷了会手机，熬过了很困的点，才彻底睡不着的。”
“哦，那倒还好，玩手机人之常情。”
“手机嘛，谁不爱玩啊。”
“嗯，”苏瑄点头，若有所思问：“不过你到底在郁闷什么？”
“宋清淮不回信息。”
下意识接完，她意识到什么，抬眼和苏瑄对视，有点尴尬地笑了下。
苏瑄沉默了两秒，三秒，从她手里抽过被压碎了一半的方便面，冷不丁来一句：“工作没做完？”
“不是。”
“那是工作没交接好？”
“也不是，是一点私事，不着急，”她移开视线，舔了舔唇，“我就是吧，等不到就有点烦。”
从她眼里苏瑄已经读出了那个答案。
苏瑄自己开始捏方便面了，捏了两下，她突然抬眼问：“你说的那个宋清淮，和我知道的宋清淮，是同一个宋清淮吗？”
“……如果你不认识第二个宋清淮的话，那就是。”
苏瑄的沉默震耳发聋。
一直到上车，她才说了一句“扣安全带”，然后又沉默下来，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单手揉了揉颈侧。
“别这样，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姐们，你还记得他是替你阿奶来看着你的吗？”
许绛尴尬地笑了笑道：“记得。”
“那你是想曲线救国通过他拿稳继承权？”
她“哈哈”一声，老实低头道：“没有。”
苏瑄手搭在方向盘上几秒，还是开口：“那什么，你介意我抽根烟吗？”
“等等，我下车抽，你让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