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向自己身上靠。
安静中,林朝瑜弓腰正做横抱她起来的动作时,沛宇不知何时从车后右座推开车门下来,阔步走上前,抢先一把捞她抱起来。
沛宇完全不给林朝瑜机会阻止,正色道:“我知道她家住哪里,我送她回家!”
林朝瑜并不想沛宇送她回家,脸色为难,“沛总,我们主管喝酒了,怕吐脏您名贵的车,不好麻烦您!”
沛宇用通知的口吻,不留商量的余地,“没事,告诉孙义,我接走了她!”
林朝瑜定定望着沛宇不管不顾远去的背影,满肚子无奈委屈,手指紧成拳头。
在车内,司机秦波轻踩下油门,汽车一下子汇入车流,平稳地行驶在街道。
昏暗中,沛宇低头凝视淦霖霖熟睡半倚的样子,眼眸变得柔情似水,“霖霖!霖霖!你家住在几楼?”
淦霖霖睡得不省人事,没有应答。
沛宇连续问了好几次,未果,唯有交代秦波开往家里。
在电梯里,沛宇稳稳抱住她,肌肤间隔着单薄的衣物,满怀全是酒味还夹着她身上清透的花果幽香。
淦霖霖脸颊贴住沛宇的胸膛,耳边传来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律动的声音仿佛战场上慷慨激昂的大鼓声,振奋人心,她无意识伸手挠了几下。
沛宇感受到仿佛被小猫挠痒的触感,直接挠进身体的某一处,内体的肾上腺随着电梯LED攀升的数字不断飙升,烘得脸颊不禁发热。
明明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明明她的体重一点都不重,沛宇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回到家,可一路上他们肌肤间轻微摩擦,沛宇渐感难耐,对怀中的睡美人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
想了想,他喉结不由上下滚了滚,还是弓着腰,舍不得地放淦霖霖在他卧室的大床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站直腰,淦霖霖听不到“砰砰砰”的心如擂鼓声,寻找声源中胡乱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梦呓道:“砰砰砰的大鼓,你别走……”
喝醉的人没有理智的束缚,不计后果地出手,力气比平常大多了。
沛宇被猝不及防一个扒拉,身形不稳,直接扑压在淦霖霖身上。
淦霖霖唇瓣吻住了他敏感的耳后方,那柔软的感觉,还有那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落在他的肌肤上,仿佛羽毛般撩得他头皮发麻,手指不自觉蜷缩。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沛宇愣怔了两秒,咬着牙抬起头,目光描绘着她立体的五官、白皙的脖颈、锁骨生出无比动人的姿色,散发着极具诱惑的张力,无比挠心。
渐渐的,沛宇感受胸膛前的浑圆柔软,眼眸骤深,浑身的皮肤跟着发热,连忙站起来,单手拽住领结松了松,微嗔道:“淦霖霖,你这是在玩火!”
淦霖霖正睡得香时,没有给任何回应,沛宇对她所有情绪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回音。
沛宇不受控单手捏住她红彤彤的脸颊以示惩罚,可眼睛的焦点不自觉焊在她撅着红润饱满的唇瓣如红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又止不住的遐想联翩。
沉吟片刻,沛宇舍不得松开手,克制道:“以后不许再喝醉酒,幸亏我是正人君子,换作旁人早把你生吞活剥了!”
淦霖霖俨如婴儿的睡颜,样子软绵绵,对他依旧毫无反应。
沛宇好不容易坐直上半身,可视线不自觉随着淦霖霖胸部呼吸起伏,全身的血液迅速涌向下腹,有种原始性扒开她的衣服冲动,将眼前的人吞进肚子,吃干抹净。
天人交战间,他对自己从未有过的非君子乘人之危而羞赧,使劲左右甩了甩头,少了平日里的果敢决断,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喃喃道:“你是不是也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话音落下,室内依然一片安静,他想着自己一向清心欲寡竟也有色令智昏的一天,还差点无法自持,不禁傻笑了一下。
沛宇又盯着她看了几秒,紧跟着脱掉她的高跟鞋,掖好她的被子,轻轻的一枚吻落在她额头上。
此地不宜久留,沛宇走向衣帽间,拎起睡衣,进了浴室洗漱,花洒水流哗啦啦地流淌,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声响。
他仰着头站在花洒底下,汩汩的水流过饱满起伏的胸肌,曲线分明的腹肌,沿着修长冷白的双腿滑到脚背处。
淋了许久的冷水浴,冷静再冷静,清醒再清醒,用物理方式浇灭他体内的心猿意马!
不知过了多久,沛宇换上深色的真丝睡衣,面朝客房的方向,脚步堪堪停了下来。
在他犹豫要不要再去看看淦霖霖时,忽地传来手机振动声,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像是给了一个非去不可的台阶。
在床上,淦霖霖踢开了被子,睡姿较为豪迈,沛宇不由纵容一笑,走过去伸手拉了拉被子,重新将被子边缘掖在她的锁骨处。
淦霖霖醉意朦胧,恍惚间一把捉住眼前晃动的手,往太阳穴带去,蹙着眉,含糊道:“妈妈,我头突突地痛,你帮我揉揉!揉揉……”声音渐小,小到最后听不见说什么了。
沛宇苦笑了一笑,口里嘀咕道:“一会把我当成大鼓,一会把我当成你妈!你啥时清醒知道是我呀?”
说话间,他双手倒挺诚实,一下又一下轻揉着淦霖霖的太阳穴,还抚了抚淦霖霖紧锁的眉头。
待淦霖霖彻底安睡后,沛宇快步走到客厅,打开冰箱门,提溜出一罐碳酸饮料,扣住拉环。
“嗞”一声,冒出无数气泡,他仰头咕噜咕噜,随着喉结滚动一口气全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