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喝光了。
在狭窄的洗手间,淦霖霖磨磨蹭蹭洗了好几次手,故意拖延时间,好留出时间给沛宇自我冷静,再冷静。
待了很长时间,是时候出去了,她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一打开门,便迎上沛宇,一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样子。
还没有等她开口,沛宇侧身闪进洗手间,她不得不脚后跟往里退了退。
沛宇背靠着门,反手锁上,彻底堵住想要出去的她。
原本仅容一个人的洗手间都略显局促,现在两个人瞬间把整个空间填满。
淦霖霖看着沛宇灼人的目光,还有那样邪魅的笑容,嗓子不由发紧。
往日,沛宇冷峻禁欲的样子荡然无存,现在一整个滚烫放纵的形象。
淦霖霖一想到外面坐着一飞机人,仅仅隔着一扇门,他们在里面做如此私密的事,彻底颠覆她一贯以来循规蹈矩的作风,不由咽了咽嗓子。
她有所顾虑,双手朝沛宇的胸口推了推,负隅顽抗,踌躇道:“沛、沛宇!”声音不争气变得沙哑。
闻言,沛宇一把揽住她,不断往她身上蹭,蹭近一点,再蹭近一点,“你往哪里跑?!”
虽然隔着衣服,淦霖霖还是能明显感觉沛宇的火烧火燎,明明没有闻到酒精味,沛宇却一副醉态。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沛宇双唇猛地含住了她的呼吸,把她想说的话和气息一并吞进肚子里,忘情地吻住她。
淦霖霖不自觉地回应沛宇的吻,缱绻悱恻间,感觉身体往后仰,不自觉抬起双手,勾住沛宇的脖颈。
沛宇紧紧抱住她,支撑住她的重心,滚烫的温度一点即燃。
淦霖霖猛然抽气,离开了沛宇的唇齿,心里对公共场所还有明知不可为的顾虑,可身体被撩拨得情不自已想靠近沛宇再靠近一点,羞耻与渴望在心里拉扯。
沉吟间,沛宇直勾勾看着她,一副蓄势待发的表情。
她有些动摇了,沛宇忽地包裹住她整只手背,手把手带着拈住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
她听到窸窣拉链的声音,完全不敢低头看,手指羞涩地往回缩了缩。
沛宇擒得牢牢地,丝毫不肯松手,操住她的手,掌心手背来回蹭了蹭。
淦霖霖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波动,随着血液快速流往四肢百骸。
在狭窄且昏暗的洗手间,空气变得越发稀薄,越发燥热。
沛宇蛊惑道:“娘子,我憋了一整晚,再憋可要憋出内伤,你忍心?”说话声音低哑却难以掩饰强烈的情.欲。
“……”
沉默间,沛宇另外一只不安分的手也没有闲下来,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淦霖霖仅剩最后一丝理智,含糊道:“我们现在在飞机上,外面时不时有空姐经过!”
沛宇的脸连同脖颈因忍耐憋得潮红,粗喘道:“放心,今晚我已经包下了整个头等舱,刚才还特意吩咐空姐不用过来!”
淦霖霖的意志肉眼可见地瓦解,完全抵挡不住一头饿坏了已久、亟不可待的狼。
在广袤辽阔的平流层,飞机畅通无阻往前飞行。
在漆黑安静的机舱里,所有的乘客已安然入睡。
在万丈高空上,淦霖霖身体如坠入云端缱绻极度欢愉,大脑却伴有提防被人发现的高度紧张混合在一起,是她从未有过天崩地裂的巅峰体验,也是人生做过最刺激的事情。
简!直!太!疯!狂!了!
过了很长时间,沛宇依旧精力充沛,紧紧搂她在怀里,长长叹一声无法形容的餍足感。
“娘子,你腌我入味,让我知道了什么叫食髓知味,快活过神仙!”
淦霖霖被折腾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暇理会沛宇的荤话,下巴枕在他肩头上,只顾一口一口喘气。
她浑身黏糊,总算明白沛宇出差的时间越长,那么她的身体势必承受得越多。
沛宇低头细密地舔舐着她脖颈上的汗珠,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且眷恋,仿佛在品尝稀世的琼浆玉液。
过了一分钟后,传来一把嗓音温柔的广播声,“尊敬的各位乘客,飞机将于三十分钟内到达CD双流国际机场,洗手间即将停止使用,请各位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稍后会由空乘人员过来检查,谢谢配合!”
淦霖霖双脚还发软,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了。
最后,沛宇笑容可掬地抱起她,走出洗手间。
飞机降落后,淦霖霖迎面撞上空姐那看破不说破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脑海里在洗手间的那些不受控制难以启齿画面,她脸羞涩得发烫,眼神心虚般闪躲开。
反倒,沛宇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纤细小手,神色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