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接着道:“他旁边的人是我老祖,他应该是我老祖的朋友吧,你怎么会问起他?”
江艳艳道:“老祖?!你老祖还活着吗?”
大娘道:“你在开玩笑吗?你阿孃我都快60岁啦,我妈要是还活着她都已经95岁了,我老祖要是还活着他现在应该已经120岁喽,我们村还没有人活的那么长寿哦,哈哈”
江艳艳恭敬道“能让我把它取下来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
江艳艳小心的把照片上的木框取下,拿在手中,接着抽出了那张黑白照,把照片向后一翻,果然看到了一行字:1922年,4月22日,赵匡义和段溢纯留影
段!他竟然姓段!
寒暄到午后,江艳艳回到了自家的宅子中,入门前,她端倪着照壁上四个大大的毛笔字(太尉风徽)
这是因为大理段氏在南诏时期曾被授封太尉,所以白族的段氏后人们以此在宅子外题字,以不忘先祖之功
不过有一些题的是(太尉平章)(平章世第)(瑞霭平章)等的,各家不一样
江艳艳还在想着清晨的离奇经历,感情她见到的是死人?又或是她太累了那只是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思索着思索着,她的手已经不自觉中在古柜中翻找着详细的段氏族谱记载了,
终于找到了,一个刻有木雕的木盒,上刻着姓氏始祖,而后打开来,是犯黄的纸张上用毛笔书写的繁体字——段氏宗谱,
第一页是红色的印章,写有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求治在亲,民之吏端重循,
江艳艳疑惑道“咦?怎么还会有帝王诏书上才有的奉天承运这种词”
第二页,段氏宗谱序,开之长幼之节原不可废,而其所以不废者端赖有谱……
第三页,画有一个毛笔细描的古装男人画像,下写有:段氏始祖——段宝龙
江艳艳两手一抖,有点小兴奋的颤声道“段宝龙!看来她真的是那个什么皇族的后代啊,段宝龙是谁!他可是大理国开国皇帝段思平的亲老爹啊!
老爸老妈怎么以前就把它当废铜烂铁般扔着,要是早知道,当年邻里间的闲聊,都不知道能多出多少打发时间、唠嗑的话题了,”
江艳艳今日将庭院里的雪扫去,又将阁楼备用的客房收拾了出来,昨日诡异的梦境让她心有余悸,她一想到她见到的兴许全部是死人,心下就有些滲得慌,
昨夜见到了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此时也在她的脑海里渡上了一抹‘聂小倩’滤镜……
她决定搬来二楼的阁间入睡,
一直忙到深夜,她给自己拿现烧开的热水给灌了两个热水袋,一个放在足心,一个放在被子腹部正上方,这才舒舒服服的手捧段氏族谱接着看去……
直到看到一行熟悉的名字,段溢纯,生1897年,卒于1987年
什么!那个少年竟是她的老祖!她怎么会梦到自己的素未平生的老祖呢,等于这个段溢纯是她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从未听老爹提起过呢
江艳艳朝玻璃窗向外看去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江艳艳知道那下面除了一条少有人走的乡道外,就只有被雪覆盖了的田园,
……
江艳艳手拿段氏族谱,不知不觉中再次昏睡了过去,
房梁上悬着的老旧灯泡发出昏黄的灯光,在电流的“滋拉”声中闪了闪,而后灯光越是暗弱
诺大的白族民居内只有江艳艳所睡的阁楼发出一点点幽暗的光线
房梁上悬挂着灯泡的电线突然摇晃了起来,可四处门窗紧闭却未尝有风源,紧接着“啪”!的一声,灯泡熄灭了
高亢诡异的唢呐声在寂静得只听得到江艳艳均匀呼吸声的夜里骤然的响起,直让人听得汗毛直立
江艳艳是在浑身冷汗的状态下惊醒的,她被吓得瞬间直立起来,她发现四处一片漆黑,
灯不知为什么!熄灭了
她第一反应是看向房间内唯一的亮源处寻求安慰,她往窗口的月光处一看,只见一个惨白发蓝的大脸冷冰冰的将整个脸贴紧着窗户,狰狞得瞪向江艳艳
江艳艳惊叫着发出了“啊!的一声”
那个人脸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江艳艳从未像此时一样害怕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那张死人般的大脸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踞
那个眼神,就像是已经偷窥了她一夜一样,在她酣睡时,那双猥琐的眼珠就是这么一直滋溜滋溜转着死死盯着她的吗?
江艳艳越想心脏就越发的狂跳起来,恢复寂静的夜里只剩下她隐忍的呼吸和沉重的心跳,
“通通!通通通”她只觉得心脏都就快要跳出她的体外了
而此时天逐渐亮了些,不过还是接近傍晚的那种黄昏色
江艳艳看见有人从窗外踏马而来,正是昨日的那个包头少年,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敲了敲江艳艳的窗,示意她出来
江艳艳这回知道他是说什么人了,是素未谋面过的亲人呀,顿时一扫阴霾,打开了窗户,
着迷般看着窗外的景色,暗红色的太阳出来了一半,将四周的芦苇叶子笼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色彩,
江艳艳终于放松下来了心情,她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一般,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
翻出了窗户,握住了面前依旧微笑着,英俊少年伸出的手,而后被他稳稳的抓住了落在了白马的马背上,
少年从身后护住了江艳艳接着拉紧了缰绳,驾马而去
江艳艳看着面前似日出,更似日暮的景色,回望那少年道“太爷爷,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少年仍是微笑着只是微微颔首,江艳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点头了还是没有……
……
上峰白族村内,江艳艳所住的白族民居内空无一人,阁楼的窗户开着,床铺凌乱,只余一本掉落在地面的段氏族谱
窗台下路过的行人惊声尖叫着,接着就有大片大片的人群围拢了过来,只看见一个身着单薄白睡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