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这些笨蛋的错吧?”
“哈?怪我咯?你什么意思,冰块死人脸?”
“不准打架!还有纳兹,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明明记得纳兹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
“嘛,反正不会是温蒂引起的。”
“也不是朱碧亚的原因。”
“谁也没那么说啊……米拉姐你觉得呢?”
“就算问我也……或许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说不定哦。”
“那家伙会吃坏肚子?!”
“不管怎么说也太……”
“——我、我才不怕!”
温蒂,格雷,纳兹,艾露莎,哈比,夏露露,茱比亚,丽莎娜,米拉小姐,伽吉鲁,蕾比,利力——对不起!都是她的错!……或许。
露西在心中默默对面露担忧的同伴们道歉。
虽然她也不清楚详细的缘由,不过至少现在的情况,是从她的某句话开始的。
——你住的地方,是在这一带山里吗?
——怎么?
——就是……我想知道,送我…回去的时候,会不会绕远路?
——……不会。
——咦,那就是说住在镇上?顺道的吗?
——……不是,算不上。
——那是哪……哎?啊,不是!我是想说,万一绕道不熟悉的地方,回去时找不到路就麻烦了——
她的回忆到此停止。
“唉……!”
叹息声从她垮下的嘴角溢出。
要是不那么多嘴就好了。
只是因为气氛恰好,又在之前与艾芭葛琳聊过的关系,她稍稍得意地变得话痨起来,结果就在那一句话出口之时,她见识到了所谓的晴天霹雳是什么样的气氛背景。
那时瞬间变得可怕的拉克萨斯的脸,回想起来让人感到害怕——那个人果然还是那个人,无论怎么改变,还是不会轻移本性的。
“当然也不是说讨厌……”
她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
毕竟,那种可怕的威慑力,也是属于那个人的一部分。
拉克萨斯·多雷亚就是那样的男人。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
“啊啊,真是讨厌……”
“你在讨厌不讨厌地说什么啊,露西?”
循声抬起头来正撞见纳兹近在眼前的脸。
——为什么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好都喜欢这么突然袭击啊啊!
怕被看穿了似的,她害羞地一把推开了那个樱花色的脑袋:“不要靠那么近啦> <!”
“痛……是露西你在发呆我才想知道你在想啥担心地问下的啊!”
纳兹捂着被推搡的左颊,一脸不甘地从桌面上爬下,坐回原来的对座上。
收回手才意识到因为接触到纳兹的体温,手心的热度又上升了,露西忙把双手紧紧握在胸前护起:“我才没有发呆!也没要你靠那么近!还有你那种心态不是‘担心’叫‘好奇’才对吧?!”
“哎~露西的吐槽复活了!”一旁的哈比举起小爪子赞叹道,随后从背后掏出一条鱼骨头来递上,“给,露西,因为你最近都在发呆的关系我一直没机会送给你的鱼~”
“你都吃完了吧,蓝猫!”
“哎!谁叫露西你这几天都奇奇怪怪的,和利力一样怕得要死了吧,噗。”
望向公会不再宽敞的酒场角落,利力一连几日窝在那里絮絮叨叨的模样依然不变。
“不要嘲笑别人的弱点啊。”露西不满地对哈比说道。
“就是啊哈比,”纳兹也难得说了句人话,“露西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和那个没关系吧?”——驳回前言,这个人平时就没句好话。
“你闭嘴= =我才不——”
正说话间,又是道让人习惯到麻木的声音。
已经没有人像数日前那样积极地望向窗外了,除了露西以外。
“……我只是被闹得有点心烦而已啦。”
——被这不止的雷鸣声。
数天的旱雷,都快成玛格诺利亚的名产了。
想到镇上到处流传的“又是妖精的尾巴那个捣蛋鬼孙子干的好事吧”“七年前七年后都一样尽给镇上添麻烦啊”这类感叹,她又重重叹息一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而且又不是她的错……或许。
“又在叹气了啊,露西。”
看向刚和艾露莎讨论完委托走来的格雷,露西努力打起精神:“……不要说‘又’啦,格雷。”
“你这几天可就只会唉声叹气的呢,是房租又没着落了么?”
“呃?啊……啊——————————!”
——房房房房租!!!她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想想上周因为某人要定时出现的关系,放弃了好几个纳兹拿到的需要在外地过夜的委托,这几天又因为玛格诺利亚气候“异常”让公会收到的委托变少了——结果没有理想委托便一直在此浑浑噩噩的她这十多天来没有做过任何工作啊啊啊!
“——喂……你这是怎么了露西?”
格雷小心翼翼的提问终于唤回了正以晴天霹雳为背景绝望呐喊的露西。
“啊,没事。就是,房租,的事。”
她机械地解释道。
格雷轻笑道:“那你就说啊,拿你没辙。”说着,提起手指了指身后正在交谈的艾露莎和温蒂,“刚才我拿了张镇上的工事委托,艾露莎她们也同意了,这次你没问题了吧?”
“呃?当然……呃??”
“喂喂……别发呆啊。”
“没有啦……只是你问的话……?”
“是你之前说要找镇上的工作的吧?”格雷皱起了眉,又往远处的委托板瞥了眼,“最近因为这电闪雷鸣的,外地的委托少了很多,这个委托报酬不算少,一人大概能有7WJ,也比较适合团队一起做,你应该……”他陡然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