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纱漠然咬牙怒斥一句,作势就要拔剑,“指认之人可有证据证明?”
“是魏小姐亲手将那人的面相画出来的,这王都里的瞎子可不多,你们不敢交人,可是心虚!”统领也不甘示弱,他一抬手,身后的侍卫们就纷纷亮出刀剑,“陛下都已发令,你们怎敢不从!”
神慈跨步上前,和纱漠然并成一排,低语道:“刑部只是审问和扣留,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循霄罪行之前,他会无恙。朕也可给你们三日时间为他脱罪,前提是,你们找到证据。”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只能让纱漠然听清的声音继续说:“……至于是什么样的证据,朕无所谓,朕想要的,姑娘应该能猜到。”
循霄任由侍卫擒住自己的两手,他被架走前也回头朝纱漠然做了个口型:“不用担心。”
……
对面的翠香楼异常热闹,神无期和霜儿在怡红院喝酒,也无暇去顾其他。
霜儿脸颊都喝得通红,神无期看她这卖命一样地喝,干脆抢了她的酒盏,斥道:“本王还没醉,你别喝了。”
“……殿下……”
神无期夺酒盏力气过大,那酒盏也不知怎的,竟然还有锋锐到能划破人手指的威力。
“来人!传御医!”神无期从座位边跪起,抓着霜儿刚刚被划破的手,对着门外大喊一声,“御医半刻未至,就把命都留下!”
侍卫们都绷紧了一根弦快马加鞭去“请”御医,虽然神无期总是阴晴不定没见过对人上心,但这位他亲自捡回来的女人他倒是格外在意。
门外追随神无期已有好些年的将领捕捉着殿下脸上的惊慌和失措,然后用手给自己松了松眉头。
他自家的殿下他比谁都清楚,整日里只会将人当猎物看,若想与他在同一位置交谈,怎么说也只有宫里头的那位,可现在不一样,这位霜儿姑娘……真的能一直留下吗?
如果她知道堵了她后路的人是这个自称她“恩人”的人,她还会像现在一样与殿下饮酒作乐么?
半刻后。
御医替霜儿诊了脉,面上看着应当不太乐观,“殿下……”
神无期在一边继续喝酒,淡淡回道:“但说无妨。”
“那老臣便直说了……”御医躬着身子看都不敢往神无期那看一眼,“姑娘手上的伤已处理好,不过她气血两虚,身上受过不少伤,殿下若爱惜这姑娘,还是要好好照顾着才是。”
“……受过不少伤?”神无期刚送到嘴的酒杯又被他自己拿走,怎么也想不明白,“算上狩猎那日一箭,本王只用她试了三箭,并不能致命,你可想清楚了说。”
御医“扑通”跪地,两手撑在地板上,“老臣怎敢欺瞒殿下?这姑娘命不薄,就是身子太差了,她背后中过两箭,那可都是致命的!这姑娘能捡回两次命已是不易了,殿下若想她多活几年,往后只能好生照顾,那是一点事儿都不能出啊……”
神无期扶额,感到有些头疼,“行了,你去开些大补的方子,还有往后该如何好生照顾都叫人记好了,本王不想再找你第三次。都出去。”
“好,老臣这就去。”
御医为了感觉从神无期眼前消失,跌跌撞撞就往外面冲。
神无期喝酒的兴致全无,他走到霜儿躺着的床边,颤抖着将手覆在霜儿的额头上。
“……发烧了,果然就不应该允你喝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