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地上支撑起来。
她青衣已经破烂,浑身是血,那清冷出尘的脸上带着不少血,即使场面血腥,她却仍像是天神下凡,脸上只带着对世人的悲悯。
斩裘衣第一次见纱漠然这副模样,她这气势丝毫不比玄昭霜刚刚突破禁印后弱。
纱漠然往前颠了两步,用尽全力拉回自己的神智。
神慈藏在袖子下握剑的手颤抖个不停,密林外的厮杀声也大,谁都知道,这场宫廷政变不会这么轻松结束。
玄昭霜一手隔着衣料覆在神慈胳膊上,轻声说:“慈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解决这一切。”
“事不宜迟……”纱漠然捡了地上一把剑,走在他们前面,“得赶紧出去支援战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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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战郁在这里想杀出一条血路来,即便不能号令黑甲卫去护驾,还有他战家训出来的精兵。
循霄也是察觉战郁现在寡不敌众才挣开绳子上去帮忙,还不忘把小雨撵到一边先照看其他人的安全。
小雨帮了这群人松绑,有些官家子女都纷纷拾起剑,上去帮忙。
战郁一开始挥剑还留有情面,可越往后,这群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们都变得狠厉无眼,招招都是要将战郁往死路上送。
循霄徒手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将他们一个个只是打晕过去。
黑甲士们看着战郁整个人是杀疯了,最后无法,拉着战太傅出来,将刀架起来。
“你们……义父!”
战郁越是挥剑,身体越是感觉飘,就连循霄都感觉战郁杀疯之后会是一个恐怖的变数。
这就是苍傲的少年将军吗?
循霄收手停在原地,周遭的黑甲士都迎上来,从各方位阻止了循霄的动作。
战郁一收手,其他跟着的官家子女纷纷都去看他。
“战将军!勿要被他们欺骗了,他们敢绑着我们这么多朝中大臣,就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可是战太傅是两朝为官的大重臣,他们怎么敢?
战郁直愣愣看着战太傅闭上眼睛,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黑甲士包围战郁,只听为首一人道:“战将军,很不幸,你救不了这里的所有人。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归顺,我放了太傅;活着拿着剑杀了我们,救下所有人,但……不包括太傅。”
黑甲士的刀在太傅已经干枯的颈上割了一刀,但并未完全割破,还留了一口气。
战郁喊他:“义父!”
战太傅仍是合着两眼,声音沙哑,“战郁!不要忘了你作为苍傲大将军的责任,你要卫的是这一方国土,护的是这里的黎民百姓!”
“可是义父……”这黎民百姓中,不还有一个您吗?
战郁后面的话未说出来,就看见战太傅自己贴近那黑甲士的刀,刎颈自尽。
“义父——”
战郁红了眼,挥起剑就与周围的黑甲士反抗,目光灼灼,看着太傅尸体倒地,撕心裂肺喊着。
循霄同一时刻只好发动灵力催开这群黑甲卫,天空中下着的细雪变大了,落在循霄的衣上,冷进了肌肤里。
战郁用剑解决了挡道的黑甲卫,过去滑跪在地,托起战太傅还残留着余温的尸体。
“义父、义父。”
他沉浸在亲人离世的痛苦之中,已经开始忘记了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
“杀!”
身后逼近的几个黑甲士扬起剑就不约而同刺上战郁的后背。
战郁呕血,生硬笑着。
“义父,战郁这就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