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意犹未尽,觉得没听够。
楚芸之看着面前沉浸在故事中不可自拔的李家二姐妹,决定放出一条重磅消息,吓她们一大跳。
她清清嗓子,端庄伫立,慢条斯理的说出一个惊天消息:“我们女学要来新人了。”
冉从筠三人目瞪口呆,齐齐注视着她,一副你肯定是在骗我的表情。
楚芸之撇撇嘴:“别不信我啊,我可是江南内宅百事通,再说了这次来的可是我表姐,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
楚芸之的表姐。那不就是韩焉曦么!
韩焉曦的哥哥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小霸王,杀人不眨眼,韩焉曦平日里跟着父母居住在别处,怎么想起来来李家女子学上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芸之看着三张决不相信的脸解释说:“我那日去舅舅家玩,焉曦也听了女将军的故事,吵着要来咱们女学,正好表哥的府邸就在凌州,焉曦就顺理成章的来了,估计后日就能正式入学了。”接着又小声嘀咕:“不过有个问题,要是表姐来了,我们就多出一个人,就没办法打麻将了。”
静萍和静怡听到楚芸之所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这是个问题,以前女学下学她们四人都会区就近的稻芳亭里打几把麻将洗去满身疲惫,现在多出一个人,就不能打麻将了,本来在这里上女学已经够痛苦了,现在麻将也不能打,更痛苦!
冉从筠下巴支在案几上,眼神呆滞。
好乱,好困,头好疼,想睡觉。
“你那个表妹是不是韩慕的妹妹?”李静怡看着楚芸之突然发问。
楚芸之不懂怎么和韩慕扯上关系了,但还是乖乖说是他妹妹。
李静怡清清嗓子,故弄玄虚的压低声音,将四人围成一个圈,:“昨天韩慕在大街上纵马将吴家小公子的腿踏折了。”
冉从筠听到八卦才慢慢将头抬起来。
“真的,你们别不信。我昨天让春桃去蜜饯局买五方糕,春桃亲眼见到的。说是吴家小公子在街上和一个走贩争论,没看到韩将军,韩将军直接纵马过去,马直接踏吴家公子的腿上,当场断了!韩将军身边那个叫石锐的副将还在旁边笑呢。”
吴家小公子冉从筠听旁人提起过,吴大人晚来的子,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就直接被韩慕把腿弄折了?
学堂外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四人聚成一团听静怡讲韩慕纵马伤人的事情,聊得热火朝天。
今日韩慕纵马商人,前日韩慕烧了郭家几处宅子,将韩慕讲成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
李静怡突然觉得周身有冷气飘散,抬头一看立刻惊出半身冷汗。
苗娘子正在四人身后,听她们聊韩慕。眉不怒而威,通身上下娴静又不失威仪。
“苗娘子,慈安。”四人着急忙慌的起身福礼。
“姑娘们都坐吧,不要议论道听途说之事,老身言尽于此。”,
“今日插花小测,这次的花材已经放在姑娘们手边,一个时辰的时间,主题不限,姑娘们自行斟酌吧。””苗娘子淡淡扫过四人。
身后的婢女在每位姑娘面前都放上十几株时令花卉并一个花瓶,每人的花瓶颜色形状都不同。
让冉从筠抄作业都没办法抄,拿起面前的一支白色菊花,端详半晌才拿起剪刀手起刀落将枝桠剪下。
插进瓶中后又是好半天端详也没找出下一支要选哪一个,冉从筠托着下巴,把玩着花,眼皮不受控制的粘连在一起。
静怡年岁最小,在女学中最坐不住,苗娘子一说让自行插花,趁着苗娘子不注意,写下几个大字撕下来揉成团,戳戳前边姐姐静萍的背,悄悄递过去。
静萍看着苗娘子正在看着左后方的楚芸之插花,手向后背一伸拿起纸团偷偷展开,上边赫然写着:快看筠姐姐,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静萍不着痕迹的微微侧头,冉从筠头一手拿着花,眼睛紧闭,头不受控制的一栽一栽的。
楚芸之看到两人的动静,向前看去,冉从筠的头马上就要磕到案桌上,不免有些偷笑。
“咳咳。”苗娘子将几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戒尺端正的拿在手中,楚芸之三人立刻调整姿势端坐插花。只有冉从筠一人,还在打瞌睡。
戒尺敲打桌面的声音像雷鸣一般将冉从筠震醒。
睁开眼睛看到苗娘子拿着戒尺站在她身侧,微微颔首示意她将手伸出领罚。
今天也不知怎得,总觉得昏昏沉沉,没睡够一样。
冉从筠还是可怜兮兮的将手伸出。
三板戒尺下去,手心一片通红。
苗娘子施施然回到主席:“若身体不适,可以向我说明回家休养,但若没有说明,便要全神贯注。”
“是,学生知错了,学生不敢再犯。”
手心还火辣辣的,可眼皮又不受控制的粘在一起。
不能睡,冉从筠,苗娘子的戒尺还在等着你呢,不能睡!
冉从筠咬牙掐了一把大腿根,打起十二分精神支起眼皮。
睁开眼,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