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帅,没人有意见吧,那可是化神期可以和仙尊对砍的大佬。
四百七十九楼:现在修为高得很多,但要看战力嘛,也就这两位。不过曼妢大佬原本修仙,现在算是,修魔?
四百八十楼:不清楚诶,曼妢的经历,真的,我哭死。
四百八十一楼:不聊了,我心法还没抄完,门内长老要过来检查了,呜~
四百八十二楼:同,楼上我们不会是同一宗的吧。虽然按规定每天抄写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效果,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其义自现,心境澄明“的顿悟啊。为什么要为难我们普通咸鱼呜呜哇。
……
——
剑修联盟主峰最高的山头峰顶上,景煜迎风持剑而立,在阵法辅助下扫过整个剑盟的神识收回,今日依旧风平浪静。
他抬眸望向主峰不远处一座小小的山头上鲜花环绕的竹屋,凝眸沉思,压下经脉中翻涌的剑气。
云雾缭绕松柏,烟岚弥漫山间,金乌朗照于群山和绵延的溪流之上。
濯涟放下手中一本医书,正举目眺向窗外,双眸剪水,仪态端庄,姿容艳雅。
仙姿佚貌,贵不可言,是他的情劫。
当初发现人没死可能还入了仙途,他提剑去找她。
曾经的挡剑而死不过是将计就计,假死脱身的计策,他怎容蒙骗。
过去的启朝珠华公主,现今的仁医谷谷主,天生的丽质,万般的风情,眉眼含笑而疏离,唤了他一声仙尊。
他提着剑,绵延的妖血从剑上滴落,问她,为什么。
她说:“重要吗?”
“曾经哪怕我追着你,说喜欢你,你也不会有半分动容。”
濯涟拿着刀与伤药,给伤员处理沾染上的妖气,她的手很稳:“而我死了,你也不会停下过半会步伐——你既不曾把我放在心上,何须来在意我的死活。”
处理完手下的这个伤口,把伤员交给旁边助手,她走过来靠近几步,微微仰头看着他,等他说明真正的来意。
濯涟本意取自莲之不妖清雅,选了这样一个称号的人,却有着如此浓烈艳丽的容貌。
他沉默了会,说:“你是我的情劫。”
惊讶,诧然,微微的讽意,最后归于平静。
“仙尊是要杀了我么?”她问,偏头看他道,“现在的局面仙尊比我重要多了,要是仙尊觉得渡劫的方式是杀了我的话,那就动手好了。只请仙尊不要为难这些弟子和伤患。”
杀了她吗,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此刻却突然觉得,不是的,他的情劫不是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
他的情劫来源不是被欺瞒戏弄,而是,悔恨——当初自己没有能力救下她。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滥杀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启朝皇室横征暴敛,荒诞无度,所以一夜之间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儿,皆数被屠。等我被仁医谷救下治好伤回到家,你猜我看到的是什么?”
她笑:“是一片废墟,混着所有亲人的骨灰被烧得干干净净的家。而罪魁祸首是我喜欢上的,我带过去的人。”
“你没做错,启朝该亡。只是那个人不该是受着荣华的我,不该是修着杀道的你。”她的话声音很轻,份量却重极了,压得能和妖皇连战三天不休的他感觉站着也有些艰难。
她是真的差点死了,没有故意骗他,而他动了一份晚了百年多的情,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情爱的滋味,景煜想到。
妖魔大战进入了反击阶段,他杀了很多,剑上的血就没有干过的时候。
哪怕修为不得不压下去,除了妖王、魔主那个级别的也没有谁能做使他慎重以待的对手。
但她不是,她不过是个医修,哪怕有了元婴期的修为,也很脆弱。
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只是下意识赶过去,见到力竭昏迷倒下的濯涟。
景煜仙尊杀干净了突袭的妖魔,知道她是为了掩护弟子和伤员撤退才中毒力竭。
只差一点,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
离妖魔两族的退败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他把她带到这里:用天然的寒冰,维持住她体内的生机;用灵力,逼出她体内残留妖毒,灌溉枯竭沉眠的元婴,温养受损封闭的神识。
她在沉睡了将近十八年后的一天夜里醒来,冷极艳极的容颜,却有着再通透良善不过的心。
他倒也从来都是个注重皮相的俗人,但却未曾遇到过那样一双兰心蕙质的眼睛,让他在看到的一瞬就心跳失了衡,说不出话来。
仁医谷毁在妖族手里,余下的弟子也并进了医修联盟,不再有她的居处。
濯涟仙子,从此软禁在这里,以旧伤未愈的拙劣借口。
握住腰侧挂着的留仙剑的手收紧,景煜目光投向侧峰。羽涅正在房间里,应当是在修炼,她一直是个悟性很高也很勤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