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得到了一堆信息和体验,实则仔细一想什么都没有,又累又纯属浪费时间,可能还会被忽悠着买周边浪费金钱。
对于习惯规律且比较平和生活的濯涟来说,如果要实时去夜以继日地追这种东西,那不亚于受刑。
不过在赛后有空的时候去看看羽涅和穆择的表现,刷刷剪辑的精彩片段,她倒是乐意,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初赛有关羽涅和穆择的部分,濯涟有挑着去看过,但终赛她还没来得及去看。
羽涅和濯涟讲了些在终赛中遇到的有趣的事:她和森蚺惊险打斗的时候,穆择怎么对付那堆蜂巢和藤蔓的;在水镜黑屏的时间里她快速通过心境考验,然后帮穆择拿到传承的;她是怎么在爬高的时候无意瞄到宝石的,然后声东击西偷过来,又被追得慌里慌张,不过还是保证了形象;穆择严谨地做实验测试蚂蚁特性,然后放火烧地的……
她讲故事的能力一向不错,起承转合,跌宕起伏,普普通通的经历也能被她讲得好似险象环生,刀光剑影暗藏,更何况本就有意思的事情。
濯涟端坐着,把双手交叉平放着搭在身前画桌上,饶有兴致地听她讲。
听到羽涅把话题转到穆择得到了一个丹道的传承,又提到他遇上了一些相关问题的时候,濯涟不由轻笑起来,冷艳的面容显得柔和几分,就像名贵的牡丹花初绽。
“刚比完赛,就又想着问修炼的问题啦。”她语含笑意,不急不缓如春风般柔和。
看着羽涅装着一脸纯良的模样,她笑道:“好啦,现在有时间,我帮他看看吧。蹭穆择一顿饭,怎么也得做点什么报答,是不是?”
羽涅眉眼弯起,黑色瞳仁璀璨:“穆择算是濯涟姐姐半个徒弟了,徒弟做菜孝顺师傅是应该的。他以后修炼有成,功成名就还要算姐姐功劳啊。”
“那他修炼得要是不好的话岂不是也还有我的问题了。”濯涟笑,并没有否认羽涅说穆择算是她徒弟的话。
“不过我主要修的也是医道,在丹道上的见解可能有些偏颇。”
濯涟在医道上的天赋,就是现在医修联盟的孙盟主都是惊叹的,不然也不能短短百年余就担任了曾经仁医谷的谷主位置。她也有辅修丹道乃至巫术,恶咒,祝祷等等。
但丹道和医道终归不是一个东西,现在她帮穆择解决遇上的问题和开拓思路还是没问题或者说绰绰有余,等以后再往深奥的部分去,就要靠他自己探索了。
濯涟把交谈的对象换成了穆择,他乖乖坐近拿出记录着好几页问题的本子,姿态温和端谨。
羽涅拿出玉简翻看,终赛断更了好几天,下面评论区一堆哭嚎叫骂的。
她觉得,自己的良心,确实没在痛。
——
羽涅和濯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发现推测出师尊就是“景”的五天后。
接连几天没能睡好,也就导致她在第二次考验剑术的时候发挥得并不好。
景煜的眉心微皱起。
羽涅在剑道上从没让他失望过,也向来勤奋刻苦。
除了品性上一些的相近与相处时氛围的融洽,同样的对剑道的热爱尊重,也是他把羽涅真正当作自己的弟子的原因。
询问羽涅发生了什么的景煜,在被反问“所以师尊我会有师娘吗?”后陷入沉默。
看着一脸纯良,眸中含着期待与真诚的徒弟,他艰难思考应答的话。
对于师尊的哑然,羽涅机敏地旁敲侧击,兼得寸进尺地问了一番如果有可不可以见面。
景煜说要去问一下后离开。
然后当天下午她就见到了濯涟,结果是两个人相谈甚欢。
景煜在旁边看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可以插话的机会。
后来羽涅在去见濯涟的时候他一般就都选择默默隐退了。
毕竟,这样比起“一直被忽视,等濯涟什么时候看到后,诧异地问一句你怎么还在这,不耐地思考有没有事情可以把他支出去”要好得多。
景煜看濯涟和她相处愉快,也没说什么。倒是有次反常的,突然临时增加了一次剑术的考教对练,羽涅合理怀疑可能是濯涟无意间说了自己好话,对没道理不单身的师尊进行了无情的拉踩。
接连几周断断续续往濯涟那跑后,羽涅确定她过得还可以,不需要自己心理辅导。
师尊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不是什么需要掀翻的大反派。
她也就降低了来找濯涟的频率,不再每隔几天就过来看了。
选择继续在通讯玉简上坑“景”。没有常常过来,和濯涟谈笑风生,羽涅也就没把师尊衬托地格外可怜了。
而后来她和濯涟更熟了一些,好吧,主要是濯涟对师尊的态度表面上软化了一些,反正羽涅就和濯涟相处的更随意和谐了。
她们还一起背着景煜吐槽他奇低的情商和基本看不出变化的表情。
羽涅还悄悄友情贡献了一份自己根据七八年经验,总结出来的师尊的心情变化对应的表情图例,不过被濯涟压箱底了就是。
濯涟投桃报李,也偷偷和羽涅讲了很多两百年前自己初见景煜时候的事情,感叹是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喜欢上他的。
总之,她们也算得上有共同的“敌人”和彼此的小秘密在,关系也亲近不少。
某天,陪羽涅赏月喝酒微醉之时,濯涟还低声责骂景煜一顿。
羽涅默默听着,垂头在心中点赞。
至于站在濯涟身后竹林中刚刚到的师尊?嗯,就装作没看见好了。
后来羽涅又带上修丹道的穆择,那时候他才十二岁出头,既可爱得紧又有些怕生。
虽然穆择比较内向,但在丹道上却确实有天赋,又有独特见解。
他和濯涟两人渐熟,便渐算是有了半师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