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翠花道:“民妇也不知是何人,银子是由街上的地痞牛麻子转交给我的,牛麻子把银子给了我,告诉我要怎么做,他就走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众人一听,都知这个牛麻子也是收钱办事,真正的主使者,还另有其人。
这就要花多一点的气力才能查出来了,聂兰台并不担心,今日只要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就好,那幕后之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但要仔细想法子,一击致命才行。
不过这个王翠花,也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聂兰台向汪大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人,事情已真相大白,无论幕后主使之人是谁,这王翠花终究做了害人之事,还请大人秉公处置。”
汪大人捻着胡须,肃然道:“王翠花!你心术不正,造谣生事,诬蔑聂夫人在先,欺瞒本官在后,罚你十大板子,即刻带下去去,当众行刑!”
听到真要挨板子了,王翠花吓得魂飞魄散。官府打的十大板子可不是说笑的,有时候十板子下去,稍微弱点的男人都得趴床上养两个月,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受得了?
她浑身抖得筛糠也似,匍匐着向聂兰台爬过来,死死抱住她的腿,不住哭喊求饶。
“夫人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若是挨了板子成了废人,谁来照顾他们?我已经知错了,我不该一时贪财来害夫人,求求夫人饶了我,就饶我这一次行不行?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聂兰台拨开她的手,后退了几步,一言不发。
“夫人饶了我吧!”王翠花打开前来拖她的衙役的手,竭力哭嚎,“夫人您怎么不说话,难道您就那么狠心,眼睁睁看我被打板子,让我的孩子没人照顾……夫人您说句话呀,只要您开口,官爷也不会坚持打我的,您为何不说话,您不能那么冷酷狠毒呀……”
聂兰台走到王翠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就是冷酷狠毒?”
“你诬蔑我与你相公有奸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何等冷酷狠毒?”
“同是女人,你难道不知你这样坏我名声是把我往死里逼?”
“你来害我,是我求你的吗?你家计艰难,就可以收别人的钱去做害人的事了?”
“你害我的时候没想过放我一马,我现在凭什么要替你考虑?”
“但凡你拿人钱财答应害我时为我考虑一丝一毫,你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王翠花没了话,嚎得杀猪也似,被两名衙役押到外面,很快就有木板抽打皮肉的声音、妇人尖锐的惨嚎哭喊声、观刑路人的惊叫声传进来。
大堂里骤然安静下来。
纯粹看热闹的人无不心生感慨,害人的事确实做不得,这不是现世报来得快?混在人群里推波助澜的人,却在滴溜溜地乱转眼珠子,想趁乱离开。
聂兰台突然向众人扫了一眼。
躲在人群中的胖妇人和八字须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慌忙低下头。
“你们两个出来。”聂兰台指指两人。
胖妇人和八字须男子一惊,但想到对方卸任下颌的手段,还是抖着腿走了过来。
聂兰台道:“你们说说,今天这事,汪大人断得怎么样?”
两人不解其意,但他们也是有几分机灵的,当即朝汪大人跪倒,大声道:“汪大人明察秋毫,断案如神,替夫人讨回了公道,又惩罚了造谣生事的恶人,实在是大快人心!”
“汪大人秉公执法,让那造谣害人的恶毒妇人得了应有的惩罚,大快人心,有这样一位青天大老爷,真是我大兴百姓的福气!”
聂兰台冷笑道:“汪大人来之前,王翠花诬蔑我的时候,你二人不分青红皂白,带头起哄,帮着王翠花对我大泼脏水,你们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两人立即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扇起自己的嘴来,声音听着很响亮,可见是用上了真力气。
“小的愚昧,听信谣言,不分青红皂白帮着造谣,该打!”
“小的以后定然长了记性,不信谣,不传谣!造谣传谣都是害人的勾当,小的错了,活该打烂嘴巴!”
在两人此起彼伏的打嘴声和含混不清的认错声中,聂兰台转过头,冷然看向那几个湫山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