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蓝底白花布拉吉的姑娘忍不住回头道:“沈央,你别跟你妈学,跟那些二流子断了吧。”
钱荷花仰着下巴,一双吊梢眼里都是嘚瑟,因为门掉的不快也松快了,这一家子都在她的手心里捏着呢,她几句话就能把这死丫头嫁出去。不过这门的损失还得沈央出,杨志明家的彩礼得多给一百块钱!
沈婳眼圈通红,她嘴笨声音又小,压根不能为母亲大姐说理,这会儿气的直掉眼泪。
这四合院里该来的都来了,沈央懒洋洋的抬手鼓了鼓掌,‘啪啪啪’的掌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回来。
她翻了个白眼:“几句话就要坏我们家名声,这是安得什么心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群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狗汉奸呢。
我爸一出事,就惦记上我家的东西,先把我两弟弟弄回农村关起来,再把我妈送回娘家,你们这几句话,就要把我嫁出去卖了。
后奶奶,把我家东边耳房卖给文玲婶子,西边耳房卖给谁啊?
孙芒种结婚差个新房是吧?阎奶奶这么热情,是看中了我爸工作还是我妈工作啊?你家大孙子还在家当无业游民呢。
我们家还在呢,你们就跟嗅了肉味的畜生一样爬来吃绝户呗?”
众人气的脸都绿了。
周文玲恼怒:“胡咧咧什么呢?你个嘴里没个把门的贱蹄子,这话能胡说?我们家还差房子?”
沈央嗤笑一声:“确实不差房子,毕竟你们家就两口子,也不像别人家孩子多房子不够住,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跟我后奶奶压这房子价啊?你这搁□□里撒盐呢?”
闲得蛋疼。
其他人扑哧笑了起来,周文玲被气得涨红了脸,她结婚十来年了,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的,最恨别人说她不能生,指着沈央的鼻子:“你敢说我生不来孩子?”
沈央摸了摸下巴,看着周文玲的肚子:“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这得医生检查,谁知道是男的有问题还是女的有问题。”
周文玲嘴皮子直颤抖,手里的瓜子都抓不紧掉了一小撮,她说不过沈央,朝着钱荷花道:“婶子,你们家这死丫头要上天啊。”
钱荷花听得心惊胆战,这贱蹄子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了?她扯着嗓子嚎:“没良心的赔钱货,我辛辛苦苦伺候你爹,给你们做吃做喝,你就这么冤枉我?”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抬起巴掌便往沈央脸上招呼。
沈婳颤抖着手拉沈央躲,但她拉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后奶的耳光往沈央脸上扇去。
沈婳知道,这巴掌很痛很痛。
能打的嘴角流血,半边脸颊麻木红肿,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她心中绝望,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
下一刻,沈央伸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钱荷花的厚巴掌,“你怎么蛮不讲理的跟个没开智的野人一样?我这脸是你能碰的?”
钱荷花瞬间疼的呲牙咧嘴,另外一个巴掌也朝着沈央脸上招呼:“不要脸的小骚.货,还敢还手了!看我不打烂你的脸。”
沈央垂着眼皮拍开钱荷花胡来的巴掌,声音漠然:“给脸不要脸是吧?”
钱荷花只觉得手背都被拍烂了,火辣辣的疼,另外一直被沈央捏着的那一块骨头也要被捏烂了,她疼的额头冒冷汗,眼泪都疼出来了,再去看沈央漆黑冷漠的眸子,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住,后背都开始发毛。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手越来越疼,她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淌,她自己打不过便嚷嚷着:“大家帮忙拿住这个贱丫头,回头贱丫头出嫁了,摆上两桌请大家吃席。”
阎婆子最跑来帮忙,一边推搡沈央,一边道:“这丫头不对劲,是不是中邪了?”
阎婆子心思最恶毒,直接说沈央中了邪。
其他几人也一齐冲来。
别说是几个老太太,就是一群大小伙子,沈央都不怂,而且她发现,这具身体力气比她之前力气更大。
就是很饿,饿得她有些站不住。
她扯着钱荷花的手把她甩向阎婆子,直接把阎婆子砸倒在地上,阎婆子后脑勺着地被砸的眼前发黑,疼的直叫,嘴里直说沈央中邪了中邪了。
沈央:“阎奶奶,宣传封建迷信,你这思想需要接受改造啊。”
阎婆子仿佛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立刻止了声。
这年头,大家都怕改造。
中邪可不就是宣传封建迷信。
周文玲和孙婆子赶紧去扶人起来,周文玲冷笑:“这死丫头嘴皮子一碰,就要污蔑好人,好好的收拾一顿,教教她如何做人。”
几个老太太围住沈央,手往她身上拧去。
阎婆子盯着沈央:“敢跟长辈动手,欠收拾的赔钱货。”
这次,三人一起围过来,直接下黑手,专往阴损的地方招呼。
小姑娘被掐胸撕裆,疼都没地方说。
可惜,她们低估了沈央。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任三个老太太多厉害,在沈央的力量压制下,也有劲没地使。
三老太太被掐了胸,踹了裆裆,屁股蛋子都要被拧烂了。
头发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薅。
哪个头趁手,沈央就往哪个头上撸。
最终,几个老太太疼的呲牙咧嘴哎呦哎呦的直叫,也不知道是怎么绊倒的,三人摔倒在地上叠成了罗汉。
前院的老好人郑宝祥上来劝,“别打了,别打了。”伸手往沈央腰上搂,看似要把沈央给拖开。
沈央撩起眼皮,老男人也想摸她腰?抬脚踹在了郑宝祥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飞。
郑宝祥整个人倒飞出去,正好砸在周文玲的身上,周文玲直接被砸倒,脑袋还磕在了门槛上。
疼的差点抽过去。
沈央咦了一声:“宝祥叔,文玲婶,你们快松手,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啧,手摸哪儿呢?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好巧不巧的,郑宝祥的手背按在了周文玲的大灯上。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