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顿。 ……行吧,管他幼不幼稚的,手段管用就行。 成熟的萩原先生兀自叹息,十分宽容地站在一旁,拔开了自己手里大头笔的帽子,并十分兴致勃勃的问身边的共犯:“小阵平,你打算画什么呀?小秋实这张脸要是画丑了就太可惜了,我们画点好看的东西上去吧。” 听他还在那里出馊主意,上野秋实凶巴巴的瞪了过去。 萩原研二眉梢一挑。 “小阵平,小秋实看起来完全没在反省啊,而且还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诶。”他在松田阵平身边并不小声的嘀咕,作态像极了在混混老大旁边煽风点火的狗头军师。 松田阵平‘呵’了一声,语调充满嘲讽:“不服气有个屁用。” 他弯下身,脸上带着恶意十足的表情握着大头笔朝上野秋实的脸挪过去。 在松田阵平的手快要碰到上野秋实的脸时,他忽然往旁边偏过头,张开嘴巴狠狠的咬在松田阵平手腕上。松田阵平当即痛的‘嗷’一声叫出来,手里握着的笔松开,掉在上野秋实身上,又滚落到床上,在衣服和床单上都留下了一点黑色的痕迹,看起来墨水就很充沛。 正准备伸手的萩原研二眨巴眨巴眼,看着自家幼驯染五官扭曲地发出惨叫,又看看目露凶光仿佛化身食肉动物的上野秋实,默默收回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脚,动作十分自然地将手上的大头笔藏在身后。 “白痴树懒,你给我松手,不是,撒口!!” 松田阵平气急败坏大吼出声,面上全是恼怒:“你是小狗吗!居然还咬人!” 他用空着的手去捏上野秋实的下颌,上野秋实咬着手腕就是不放。 松田阵平怒极反笑,顺势将手臂压上去,另一只手也多用了几分力。 身后的手被压住,脸颊也有些痛,上野秋实皱起眉,迫不得已的松开口。 松田阵平赶紧抽回手,手腕上被留下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虽然没有咬出血,但痕迹也不浅,估摸着要个几天才能消下去。 松田阵平看着自己手腕上湿漉漉的牙印简直都被气笑了。 “白痴树懒,你行啊,刚才装哭现在还上嘴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三岁小屁孩儿在这儿撒泼呢,你可真行。” 上野秋实朝他呸了一声,面上尽是挑衅和不服气。 “你有本事放开我,我们下去单挑!” 松田阵平看着他,望着那双写满不服的红眼睛,挑起嘴角冷笑:“行,你要单挑是吧,满足你。” 他放开手,弯下身替上野秋实解开手腕。 萩原研二在一旁张了张嘴,颇有几分欲言又止地看着上野秋实,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偏过脸摇头叹气。 仇恨值都被松田阵平拉过去的上野秋实没注意他,活动着恢复终于恢复自由的手腕,不爽的撇了撇嘴。 三人一起到楼下的庭院里,萩原研二充当裁判。 他左右看了看站在两侧对立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再迅速放下。 “开始!” 几乎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就同时动了起来。 萩原研二坐在走廊边上,撑着脸颊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大概十来分钟后,上野秋实狼狈的趴在地上,松田阵平站在他旁边捏着指骨连声哼笑。 “白痴树懒,你输了。” 上野秋实揪住脸边翘起来的杂草,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可恶,为什么他身边全是这种怪力大猩猩,气死了! 萩原研二见胜负已定,走过来蹲在上野秋实边上,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小秋实啊,小阵平的老爸以前是职业拳击手来的,他从小就跟老爸一起训练,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上野秋实:▼皿▼那你不早说! 萩原研二憋着笑,看他这一脸恼怒的像是马上要扑过来咬自己的模样,安抚人的动作更加怜爱了。 松田阵平蹲下身,嘲笑地看着地上惨遭自己□□之后现在一脸郁闷的人。 “笨蛋树懒,说好了输的人今天晚上都要听赢家的话,你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换身衣服跟我们出门,陪你闹半天我都快饿死了,要不是hai之前就说要请客,你就给我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吧,白痴。” 他说着还用手捏了捏上野秋实的脸,被当事人一把拍开,还附赠了一双白眼。 上野秋实揉着脸颊慢吞吞的爬起来,耸拉着肩膀整个人看起来垂头丧气的,跟完全没了精气神儿一样。 完全大胜利的松田阵平这会儿心情特别好,被拍开也不生气,哼笑着收回手,视线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牙印,笑容又在脸上停住,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好几下。 啧。 牙尖嘴利的笨蛋。 上野秋实收拾完自己就被两人提拎着带出家门。他本来是想磨蹭磨蹭的,但没办法,肚子确实饿的不行了,也没继续和两人闹下去的心情,垂头丧气的跟着两人出门。 他们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饭,之后去了租车行,租了辆五人座的汽车,一路上溜溜达达,又跑去降谷零的公寓下面接人。 诸伏景光提前就过来和降谷零集合了,所以两人是一起下来的。 打开车门后他看到坐在后车位靠窗位置上周身都写着郁闷两字的上野秋实,眉梢轻挑,上车后坐到中间,给降谷零留出位置,一边小声的问:“秋实,怎么了?” “看你心情不太好?” 上野秋实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前排副驾驶,瘪着嘴收回视线,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虽然他没说话,但感觉自己已经大概了解情况的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没事,下次有机会我帮你。” “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