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怀仁坊吃酒如何?” 见到纪渊果真站在门外,好似把风一般,癞子头不禁体会到权势的妙处,内心无比满足。 他只是搬出孟千户的名头,就让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缇骑态度大变。 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 “你这趟拿了不少啊?玉镯子?金银首饰? 值个三四百两没有问题!更别提其他的兄弟了!” 纪渊目光如电,嘴角似笑非笑。 “官爷,你别心急,这些都有你的那……” 癞子头眉头皱紧,心想这云鹰缇骑到底是年轻,忒没见过世面。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清点起了这些珠宝物件,也不遮掩一些。 莫非是怕我们贪污? “按景朝律例,私闯民宅,入室抢掠,伤及主人,盗窃财物超二百两……杖责三百、打入大牢! 轻则等待发配充军、流放边关,与披甲人为奴!重则秋后处斩” 纪渊脸色忽然冷淡,语气也变得冰寒。 那双锐烈的眸子紧盯着七八个泼皮,逐一扫视过去,陡然有股慑人的威严。 癞子头率先察觉不对劲,讪笑道: “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咱给孟千户……” 话还未说完,便给纪渊一声爆喝轰然打断: “一帮欺负孤儿寡母的腌臜货色!光天化日,上门抢劫! 如今还敢胡乱攀咬,扯上孟长河、孟千户! 孟大人的大好名声,岂容你来污蔑!” 纪渊经过内炼,五脏六腑连成一片,其声音洪亮如钟,震得门梁柱子簌簌抖落灰尘。 全力施为之下,吼死一头老虎都不成问题。 更何况是一群泼皮! “官……爷……” 癞子头像是被吓傻了,怔怔望向眉宇之间杀伐凌厉的年轻缇骑。 后者面无表情,五指捏合握拳,猛地往前一撞! 正砸在癞子头鼻梁骨上,鲜血迸流,半边脸都变得麻木。 他颅骨震荡,好似脑袋里开了个水陆道场, 各种吹吹打打,什么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咚! 癞子头吃不住那股强悍力道,人被打得双腿离地半尺有余,好似一张飘起的画, 尔后,“噗通”一声,重重摔在青石地面,滚到盘腿而坐的老和尚面前。 这就是血光之灾? 癞子头眼中惊骇,全身骨头像散了架,只剩下半口气吊着。 “大师……救我!” 他口吐血沫,看向那张枯瘦的老脸。 “阿弥陀佛。” 持钵的老和尚双眼一闭。 “施主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