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更加棘手。 一名练气士暗中盯着自己,耐心等候下咒施法的好时机。 岂非睡觉都不安稳? 钦天监超然于朝堂之外。 指望社稷楼的练气士帮忙除掉凉国公府的大客卿。 并不现实。 说到头。 还是求人不如求己。 如若万事都去搬靠山。 真真空负这身八尺躯的武功修为。 “九爷……小老儿虽然帮不上忙,但摇旗助威总能做到。” 安善仁忙点头道。 反正它做人的时候没怎么打过架,如今做鬼也是实力低微。 九爷并非歹毒心肠,不会用自己去打头阵。 要是情况不妙,它还能逃出报信,恳求坐镇府中的老和尚。 …… …… 大通坊的兵马司巡营,此时夜深人静,只有几盏灯火飘摇不定。 其中光影浮动,隐约能够听见划拳喝酒的吆喝之声,好不热闹。 “五魁首啊……” “八匹马啊……” “哥俩好啊……” 呼! 一人掀开厚实的布帘子,寒风卷进屋内,吹得炉火一暗。 几个正在划拳的老兵油子缩起脖子,连连说道: “五爷快掩上!冻死个人!” 进门的是个年长军士,威严冷肃。 其身披棉甲,挎着长刀,开口喝骂道: “上头叫咱们值夜、巡防,你们倒好,成堆窝在屋里吃起热酒,要不要再弄两个娼馆的窑姐儿啊!” 精瘦似猴儿的老兵蹲在火炉边上,嘿嘿怪笑道: “五爷要是愿意出这钱,让我好好爽快一下,以后莫说叫你亲大哥,叫亲爹都成!” 年长军士呸了一口,伸手夺过火炉上烤得正暖的酒壶。 大口灌了两下,方才露出畅快之色,没好气道: “你那玩意儿本就没个几两肉,如今这天气严寒,东西越发往里缩了,哪怕真叫窑姐儿过来,也是绣花针搅粗水缸,何必浪费这钱。” 众人一齐哄笑,跟着调侃起来。 大家都是老兵油子,说话没个顾忌,向来粗俗不堪。 拿下三路说笑,更是常有。 瘦猴儿哼哼唧唧,一双贼眼往外头张望道: “五爷,你看这天寒地冻,咱们守在巡营,轮流换值。 也算是为贵人保驾护航,怎么都没个赏钱? 凉国公府的大客卿,竟这般小气?” 年长军士脸色一变,“啪”的一记耳光抽了过去,打得瘦猴儿险些栽倒在地。 本来猜酒划拳的火热气氛,登时凝固下来,彷如屋外的寒风卷过。 “你嘴巴好没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议论! 自己活腻味了,别带上老子和其余兄弟!” 唤作“五爷”的年长军士怒目相视,凝神屏息片刻,这才压低声音道: “别看离得不近,练气士的手段,你我怎么能晓得,小心为上! 万一惹恼了那位贵人,给你下个咒,暴毙家中,午作都验不出来!” 瘦猴儿自知理亏,捂着面皮闷不吭声。 他听说过几个诡异传闻,这些修道术的练气士,把人变成畜生都是等闲。 “连着做法两天,也不知道暗害谁人!但愿老天爷开眼,降一道雷噼死……” 喀察! 屋外天地为之一白。 炽白电光如长鞭抽打。 紧接着。 便是几道连绵的雷声。 隆隆地碾过天穹。 ------题外话------ ps:稍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