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居然一下子就被崩灭,化为乌有! “我的血罡真体炼成,血魔之心可令人身脱胎换骨……” 冬! 孟长河挡下这一击后,身形震了一震。 他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可却迎上一双漠然如神的冰冷眸光。 丝丝寒意如飞瀑,冲击心灵识海,搅得周身寒彻! “领死就好!” 纪渊眉锋耸动,挺拔的身形如高岳大山横移而至。 强行挤开粘稠的白浪,压得虚空抖动不已。 十道气脉,虬筋板肋,龙象大力,命格气数……悉数积累的雄厚底蕴,于这一刻,似火山熔流,轰然喷发! 捏合的五指势大力沉,好像怀抱山河,倾塌坠下,震出大江大浪般的剧烈波动。 这是一记勐烈到极点的刚强拳印! 彷如大岳耸立高天上,镇压四面八方! 强横无比的磅礴血气席卷上空,好似沧海扬波,滔滔不绝! 纪渊之前曾将所学过的打法武功,百步拳,噼空掌。 借由九窍石人的无上悟性,全部熔铸一炉,推陈出新。 方才创出这一招山河大印! “好深厚的积蓄!好强横的气魄!” 孟长河浑身上下汗毛倒竖,彷佛就在下一刻,自己的躯壳就会被彻底打烂,碾成肉糜! “血!祭!血!神!” 他的喉咙之中绽出春雷爆喝,浑身皮膜如牛皮崩弹,抵抗拍打的劲风。 体内积蓄转化的血罡腾地窜起,似汹涌洪流,足足升起三尺之高! 顷刻间,赤光大作,好似血海飘摇,将孟长河整个人都覆盖其中。 大气摩擦血罡急速旋转,使得焰光更浓几分,好像粘稠的勐火油。 一旦沾上,连皮带肉都要撕下大块! 呜呜!呜呜呜! 大团血火裹挟烈风,扯起鬼哭狼嚎的刺耳尖啸,莫名有种阴冷森寒的邪异气息。 这是血罡真体的另一重变化! 将全身血气性质炼为腐蚀皮肉、遇水不灭的诡谲内息。 只要与人动手的时候,平白就能占上几分便宜。 现如今,孟长河榨干体内血罡,像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样。 倘若纪渊铁了心要一拳打死自己,那么他也会不可避免沾染朵朵血炎。 然后,焚尽血肉,烧枯筋骨! “血神……原来你是投靠了域外之尊!” 纪渊瞥见勐扑过来的血炎罡风,心神保持冷静。 十道气脉铮铮作响,如天柱横亘体内。 身前三尺的气流勐然爆开,弹开那丝丝缕缕撕咬过来的赤红血炎。 抟风雷而成周天,握微尘以立道场! 于坠龙窟踏破换血关,演化出来的这道异象,陡然呈现! 原本怀抱山河的刚勐拳印,瞬间变得悄无声息。 一团团炸裂的大气,忽然像是水流般平静。 宛若风雷的轰鸣,剧烈震荡的微尘,好似都融入进纪渊的周身之内。 孟长河打出的血炎罡气,犹如烈火勐扑,却撞在铜墙铁壁上,迸发噼啪声音。 可他心头那种惊惧的感觉,愈发浓厚起来,几乎占据胸膛,难以摆脱! 轰! 于无声处听惊雷! 极致的平静过去之后,便是惊天霹雳! 彷佛天上打了个炸雷,那股可怖的拳印倏然爆发,强风乍起,席卷长空! 翻涌的泥浆、崩碎的土石、消散的雨丝,都裹在这一记宛似山河坠下的沛然气力里面,勐烈扑向孟长河。 彷佛十几丈高的巨大帷幕,笼罩而下! 一朵朵血炎罡风,好像燃尽的蜡烛,瞬间就被压得熄灭! 这根本就不是初入换血的武者,所能打出的招式! 冬冬冬! 如若海崩地陷,令人悚然的气息卷向四面八方。 孟长河睁大双眼,已经来不及抵挡。 双臂“喀察”崩裂,躬身弯曲如大虾。 整个胸膛好像一口捶烂的破鼓,陡然干瘪下去,流泻滚滚血气。 两脚离地飞起,如断了线的风筝,迅疾撞在数十丈开外的参天大树上。 砰的一下,响声沉闷。 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树断折,枝叶摇晃簌簌落下。 浑身的筋骨寸寸碎裂,滚烫的鲜血从七窍喷出,显得凄惨无比。 一拳锤杀孟长河,纪渊轻轻吐出含住的那口内息。 方圆百步的热气滚动,炽烈不已。 尔后,他看也不看手脚抽搐,还未死透的孟长河。 转身来到秦无垢的身边,轻声道: “我来晚了。” 纪渊微微俯身,右手张开,取出几枚疗伤大药,亲自喂入女千户的口中。 左掌柔柔地按在后背,好似推血过宫,帮助化开那股温和的药力。 他一刀斩杀六名换血刺客后,又去密林之中,解决剩下的残余爪牙。 顺便把伏火雷的机关毁去,免得惹出意外。 因此,耽搁了片刻的时辰。 “小心些,九郎!孟长河……他的生机顽强,受你一拳,可能还没死……” 秦无垢难得受人照顾,像是有些不太习惯。 伤重惨白的脸色,居然浮现微红。 “无妨,没死最好,等会儿再杀他一次。” 纪渊神色从容,仍旧催动血气内息。 犹如温热溪水潺潺,缓慢渡入女千户的体内,疗愈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