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不能淹,更能增添无穷气力。 纪渊那件紫绶仙衣,约莫就是这个层次。 王品铠,随意伸缩大小变化,破空飞行万里,操弄天地元气,几乎金刚不坏。 最顶级的神品铠,那已经是护道重器,不仅可以洗涤躯壳,保持血肉纯净,还能够硬抗七重雷劫。 整个斗界,估计只有阴如雉才配得上穿戴。 “像我这样的千夫长,也就轮得上一套勉强算是绝品的元辰白骨铠!” 纪渊这一具化身本就生得魁梧,穿起遍布狰狞倒刺的白骨甲,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的牛角铁盔。 宛若一座大岳横亘,直冲穹天。 充满着强烈的压迫感,乍一看真有几分魔王的骇人气势! “拔营!” 纪渊披着元辰白骨铠,翻身跨上那头乌魔龙血马。 招摇过市似的,浩浩荡荡行出城外! …… …… 斗界四大营雄踞各地,月月都有大小讨伐,皆以占城最大功劳。 每年掠地最多,攻坚最勐的大营,能够得到黄铜王座的丰厚赏赐,以及阴如雉的嘉许,拔擢进入未央行宫,成为随身亲卫。 但也并非每一座城池,都归四大营所把控。 也不乏封刀收兵、不受拘束的好地方。 枉死城便是其中之一。 那儿离四大营也不算远,不少千夫长、百夫长都喜欢过去寻欢作乐。 星夜疾驰之下,不过半日多的功夫,纪渊就赶到传闻中天不管、地不收的枉死城。 好似巨兽匍匐大地,张开血盆大口,吞吸四面八方的滚滚人流。 像纪渊这样,挟带一众披甲奴,打着大营军旗的千夫长不在少数。 仅城门口就遇到三五个,天南、阴北皆有,个个气焰熏天,煞气森寒浓重。 “好生热闹。” 纪渊勒住缰绳,端坐在高大的乌魔龙血马上,眸光略微扫动。 换血大成、凝练真罡的强横气息,竟然都有三四十股左右。 宛若道道狼烟冲天而起,直欲遮天蔽日,弥盖四野。 “又来一个?” “生面孔?” “元辰白骨铠!乌魔龙血马!你们大西军何时冒出这样的新人?” “此人叫章献忠……狂得很,也凶得很!踩着三个百夫长的脑袋爬上来,不好惹!” “有些耳熟……” 枉死城中,矗立一座七重高楼。 四大营中有头有脸的千夫长,此时都相安无事,各自分散而坐。 饮着烈酒,吃着烤肉,欣赏歌舞。 其中,一个独眼龙垂落目光,扫过那道骑马入城的魁梧身影,嘿然笑道: “有多不好惹?俺老雷可最喜欢啃硬骨头!” 这人披戴玄冰寒铁铠,寒气森森,一看便是天南大营的千夫长。 说话声音粗声粗气,好似大铁球滚来滚去,有种震耳欲聋的剧烈感觉。 “雷无象,你可不要无端生事! 未央行宫传下军令,是让我等聚拢兵马,拔营辽东。 误了大事,你我都承担不起!” 坐在另外一边的威严中年男子出声喝止。 他也是一身沉重无比的元辰白骨铠,浑身萦绕似有若无的硫磺气息。 好像刚从熔岩火山里头走出来一样! “俺老雷说说玩笑话,何必这么认真。 忒没意思了,石龙。” 唤作雷无相的独眼龙讪讪一笑,好像有些忌惮。 岔开话题后,拿起大碗豪饮烈酒。 “我知道你跟图老九是拜把子的兄弟! 他那有血亲的儿子图阙,也确实被章献忠阵斩! 但修罗杀场技不如人,就要认! 这是斗界自古以来的规矩! 图老九心胸狭隘,所以才想着报仇。 你雷无相若也来强出头,未免叫人小觑天南大营,以为个个都输不起!” 石龙冷眼扫过,沉声说道。 这位大西军的千夫长显然很有分量,他一开口,宴会都渐渐静下。 “难怪石龙你能摘得十强武者名号,这么识大体,我要是未央行宫,也愿意提携一把。” 雷无相面皮抖动,阴阳怪气说道。 “怎么?你老雷你不服气?想要领教石某人的无二刀么?” 石龙却不买账,按住大桉,披戴元辰白骨铠的雄伟身躯往前一靠,压得整个楼内气流爆散。 直似平地掀起狂风,吹得杯盏东倒西歪! 雷无相脸色一僵,他又没有被未央行宫传下十强武道,哪里会是石龙的对手。 斗界四大营的那几位万夫长,各自得传一门至强武道。 剩下两大神功,则被两个出类拔萃的千夫长侥幸摘得。 其中一人,便是大西军中的石龙。 雷无相外貌粗豪,实则奸诈滑头,向来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做事风格,当即就要服软认个错。 可还未等他开口,轰的一声,七重楼宇震荡摇晃。 千年硬木搭成的梯道被踩得嘎吱作响,几欲断裂。 紧接着,好像炸雷般的宏亮声音,勐然回荡开来: “图某人确实想来讨教一下! 也好知道,我的山海拳,究竟比不比得过你石龙的无二刀! 石龙